云川正色道:“这话怎么说?”
“云郎你看,此事若是前辈想要我们参与,即便不亲自来,大不了也能让于剑丘带一纸书信,可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让于剑丘来问我们的站队,依我来看,我觉得前辈是想让我等提前站队,最好是与剑宗立场相同能照拂到于剑丘,若是事情顺利,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能和剑宗弟子一同去泰州。”
无当女声音轻柔,条理清晰。
“确实,以剑王前辈的心思不难猜到我的立场,大概率不会让焚禁宗掺和,此时让于剑丘前来,只要我有去泰州的想法,极大可能会和于剑丘同行。”
听完无当女的分析,云川大点其头,有种拨开云雾见日月的感觉。
“只可惜前辈漏想了一点,云郎不仅不想让焚禁宗掺和,更不想自己去掺和,此次于剑丘之行怕是凶多吉少了。”无当女面露苦笑。
“凶多,吉少吗。。。”云川的目光更加深邃起来。
……
是夜,一处山头,火光闪闪,有三名少年少女围坐在火堆周围。
“这次就算没有找到茯苓菇种花也不亏了,这么多的妖族肉食,少说也能卖不少灵石!”焚爱云乐呵呵的拍着腰间的乾坤袋说道。
“若是找不到的话,师姐的修为怕是又要缓上几日了。”焚楼不甘心道。
一说到修为,焚爱云有些不开心的撅起小嘴,道:“听说剑宗的于少白半月前又突破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有那个摇光的。。。”
焚爱云的性子和焚灵儿很像,一坐下来就喜欢谈天说地,对于修仙界的各种奇闻异事最是关心,每次她说的起劲,焚楼也总是随声附和,只有林舒云一直沉默不语。
也许林舒云自小受到云川的感染,对于琐碎小事压根就不关心,平日里能让她上心的东西除了天材地宝就是修炼,除此以外,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默默的想念云川。
就好比此时,旁边的焚爱云讲的热火朝天,她早已神游天外,心里在想云川今天的晚饭吃的是什么。
“大云姐啊,你听到没有呀。”
突然焚爱云喊了声大云,这才把林舒云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啊,我,听到什么?”
“于少白啊,他可能已经突破至炼气十一层了,当属大云姐之下的第二天骄了,大云姐难道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危机?他要对付我吗?”林舒云依旧心不在焉。
“他对付你干嘛哟,每次看到大云姐那家伙的口水都要流到后脚跟了,别说对付了,只怕大云姐一声令下,他都能把命交给你!”焚爱云笑道。
“我才不要他的命。”林舒云抱着双腿。
“大云姐啊,你明明跟个木头似的,但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你,难道男人都喜欢木头吗?”焚爱云百思不得其解。
“半月前瑶池的寒万岁还托人送你辟谷丹,还有天狼门的白展宁,无风谷的。。。”
焚爱云扳着手指数着,焚楼在旁边补充着,林舒云全都没有听进去,她对这些事压根就没打理过,无论别人如何示好,她都冷的跟个木头一样。
沙沙,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异动。
“谁!?”林舒云突然暴起,长剑入手,一剑斩出,一道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剑气向着不远处的树林中横飞而去。
轰!只是一剑,就将大半个树林都给掀飞了。
“哎哟!”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废墟里狼狈的滚了出来,“女侠手下留情,贫道不是坏人。”
月光撒下,凝神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惧留子。
看到林舒云出手,另外二人不敢怠慢,连忙站在前者身后,一身灵力急速运转起来。
“不是坏人?那干嘛躲在暗中偷听?”焚爱云性格泼辣,二话不说就对着惧留子出手,一手火法犀利而狠辣。
“嗨,女侠,贫道只是路过,真不是坏人呀,饶了我吧。”面对焚爱云的攻击,惧留子嘴上服软,但是手上却一点也不软,仅仅只是一掌就将前者给逼退了回来。
焚爱云准备继续出手,却被林舒云给拦了下来。
“这位前辈,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林舒云喊前辈,焚爱云和焚楼相视一眼,眼中满是忌惮,能让林舒云喊前辈的存在,那起码也是筑基真人一级的,这个层次的修士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
“真是天大的误会,贫道真的只是路过。”惧留子一脸无辜道。
“那前辈的这个路过的倒是有些巧了,前辈是准备渡河去荒州吗?”
此时他们身处宁州西部的原始丛林,别说路过了,就是特地在这里找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了,谁家好人找人能找到这荒郊野岭来的,不得不说惧留子的借口有些拙劣了。
其实这惧留子也是情急之下胡诌的,他没想到自己屁股都没坐热,刚落脚就被发现了,刚才的狼狈是假的,但拙劣是真的。
“这,这。。。”惧留子抓了抓肥胖的肚子,眼睛滴溜溜的转,“三位道友,相遇就是缘分,而且贫道也并无恶意,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不知阁下是哪家长辈,可否报上名号?”林舒云手持长剑,英姿飒爽,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惧留子,只要后者有异动,她就会拿出压箱底的东西对付后者。
“名号啊?贫道没什么名号,本名姓孙,道友喊贫道一声老孙即可。”惧留子的姿态放的很低,尽量显得自己很友善。
“晚辈不敢,既然如此,就唤你一声孙老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如就此别过?”
林舒云对惧留子是半点信任也没有,她向来如此,除了焚楼和焚爱云她谁也不信,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修为筑基的大修士。
看着林舒云三人警惕的表情,惧留子咂了咂嘴,若不是旁边有人,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下开了个坏头,让三人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后面的事就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