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利,导致飞舟坠毁;护驾不利,致使兵长身死;巡逻不利,放外敌潜入;为兵失职,未战先怯,为臣不臣,使将军蒙羞,我等有罪,我等该死!”
云川连珠炮弹式的话语,听得在场的人全都一愣一愣的。
山小牛自是不必说,连那王将军都听懵了,本来想说的话也全被噎了回去。
“咳咳,你。。。。”王将军刚想说什么,云川嗷的一嗓子吼了起来。
“将军啊!我有罪啊,是死罪!请将军赐死啊!”
那王将军平日做事还算是个很沉稳的人,但面对当下的场景,那也是头一遭。
“行了,这里没有人怪罪你,别嚎了!”
“将军!你要为兄弟们报仇啊,那云川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小的愿意一命换一命,请将军出手!”
王将军听到云川两个字,又干咳一声,回了回神,说道:“我找你就是想问你这件事,我想知道当时除了云川以外,你们还有没有看到别的陌生人?”
山小牛听到这句话,他心里顿时盘算了起来,如果换做是他,他肯定会随口编造一个人出来,反正死无对证,即便他胡诌,云川肯定也会帮他的。
两个人胡扯一个人出来,说不定还能算是有功呢。
“没有啊!我们当时连那个云川长啥样都没看清啊!”
云川非常清楚此时绝对不能耍小聪明,说的越多破绽越多,明面上就这么一个将军,暗地里那个元帅指不定就藏在幕后呢。
别看现在二人像是没什么危险的样子,但凡说一句不对劲的话,人家反手把你拍死在这又怎么样?
有些小聪明放平时或许有用,但是在这样的场合,明显还是要以性命为重。
“真的?”王将军俯下身盯着云川,非常有压迫感。
“真的!”云川点头如捣蒜。
“那你呢?”王将军偏着头看向山小牛。
山小牛虽然不明白云川的意图,但也没有擅自做主,说道:“当时,我,我晕过去了,我也没看到什么。”
听完二人的话,王将军又背过身去,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就这样安静的等了没一会,只见那王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离开。
云川二人就这样退了出去。
走出大门,凉风扑面,山小牛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腿也有些发软起来。
云川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无声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二人毕竟还身处元帅飞舟上,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根本不敢有多余的交流。
“你们,跟我走!”
这时飞过来一个兵长,将二人接到了另外一艘飞舟上。
这个飞舟是精兵营所在的飞舟,面积更大,装潢更好,内部的设施也更加完善。
二人被安排进了一个单间休息,说是让他们休息,然而门口却有人把守,更像是把二人囚禁了起来。
山小牛一屁股坐在了蓬松的床上,不得不说这单间的配置是真的不错,高桌子矮凳子两张床,哪像是士兵待的地方,更像是某处的豪华客栈,身处这种地方,很容易让人放松精神。
“哎,你。。。”
山小牛想要说什么,云川悄然的抬了抬手,然后指了指门口的守卫。
山小牛立刻明白了过来,点点头不再说话,然后一头扎进了柔软的枕头上。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位军爷辛苦了,这个拿去喝酒吧。”
“道友,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规矩你应该懂的。”
“我懂我懂,你们放心吧,很快的。”
咔吧,门缓缓推开,苏慕卿走了进来。
走进来后苏慕卿还不放心的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然后才关上了门。
“二位,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不用伪装了。”苏慕卿很是随意的坐在了凳子上,“想必二位之中一定有一位是内应吧。”
云川二人相视一眼。
“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俩是那云川的内应?”说话的是云川。
“不然呢?没有内应的话,那云川怎能悄无声息的混入三清军?”苏慕卿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也太看的起我们了吧,你的意思是靠咱们两个炼气小修做内应,就能把外人带进来?与其带个外人,那为何我等不干脆带个娘们?”云川露出鄙夷的目光。
“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是云川的内应,他能潜入飞舟,也有我的帮助。”苏慕卿依旧不死心。
“噗,哥们,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修为再高能高的过元帅吗?连他老人家都没发觉,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不量力了点。”
说这话的是山小牛,这会连他都忍不住了。
“况且我赵黑牛即便有能力,也不会帮着外人对付我三清军,道友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们了,没有意义的。”云川此时自称赵黑牛,还是受到了山小牛这个名字的启发。
此时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倒也算的上是滴水不漏。
当然了,他们的说法其实并非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苏慕卿知道他们去过元帅飞舟的正房了,他们能安然无恙的从那里走出来,那就说明起码是过了元帅那一关。
他这次来也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毕竟连人家元帅都算是放过二人了。
只不过三清军内部是个什么德行,他苏慕卿是再清楚不过了,他这种马后炮的行事风格放在三清军身上屡试不爽,所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看着苏慕卿的侧脸,云川略微犹豫了一下。
如果说能争取一下苏慕卿的帮助,那肯定是最好的,但是他还有两点顾忌。
一是他不确定那个元帅有没有盯着这里,如果自己真做了什么小动作,对方只要有心,根本不可能看不出来,一旦被怀疑,说不定下一刻会被人直接捏死。
二是他并不能完全信任苏慕卿,虽然苏慕卿之前有派人去焚禁宗通风报信,还给了一颗中品灵石示好,可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一种利益上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