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司空则凡斥责,黄鹂心下有些慌乱:“我只是想见圣女一面。哪怕只是见一面也行。”
司空则凡没想到这花心恶贼还真拿黎珂当猎物了,还对其如此执着,他心中便更是不悦了。
谁都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关系,五皇子此举,恐怕不仅仅出于贪恋小师妹的美色,更是想要借此,将小师妹通过联姻,拉入四皇子的阵营。
一想到这家伙在自己面前还敢摆着这副窝囊样,不死心的纠缠,到了小师妹面前,应该是何等寡廉鲜耻,轻浮浪荡?
司空则凡想到这,心中更是无名火起。
黎珂如今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哪样摆出来都是青年一辈中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存在。他自知自己也是比不上的,眼前这个自己都看不上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肖想?
还真是算盘拨的精。
司空则凡压下怒火,冷笑一声,把赶人的话说得更明显:“我们神殿的人不喜欢掺合那些繁琐的事。殿下此行的好意,我这个当师兄的就替我师妹拒绝了,也请殿下然后不要再来,以免叫旁人误会,以为我们神殿与四殿下有什么不该有的牵连。”
黄鹂闻言,面色也有些难看。但也知道自己今日留在这里,也见不到黎珂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打扰。”
话虽如此,但她也没打算就这样放弃。而是在神殿附近找了一个糖水铺子,就这么盯着神殿大门口坐着等候。
“你说什么?他竟然还在等?”神殿内堂之中。司空则凡听到了门口神殿守卫的汇报,脸色也越发不耐烦。
这五皇子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苍蝇。
也可见四皇子和五皇子想要拉拢黎珂的心情是何等迫切。
司空则凡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他将这归类为被四皇子和五皇子行为的冒犯。
至于究竟冒犯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或者说,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太清楚。
想了想,司空则凡开口道:“来人,备马,我要去一趟三公主府。”
雍皇迁入新都之后,也没有修建宫宇,依旧住在原定暂居的行宫之中,并且在部署侍从之人也比原本的旧宫少了一半,看来果然是为节俭开支做出了极大让步和表率。
平心而论,雍皇这个皇帝做的算是很称职的。甚至于若是针要以清正廉明和治国持家两方面进行评判,他的功绩胜过黎珂所知的绝大部分古代皇帝。
不过与之相对的,他的运气确实很差。
在皇帝还在其位的时候,遇到了足以摧毁都城的灾难,若是一个处理不当,他甚至都可能因为这种异状引起的谣言而动摇国本。
二则,则是他的几个子嗣。他带头对纳妾之风进行抵制,整个皇宫里也就三十来个妃子,他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满打满算也就十四个,活下来的只有七人。其中四个还日日斗得如火如荼。偏偏皇帝还没有能力去遏制这一点。
黎珂从踏进这座殿堂之时,便能从皇帝的眼睛中看到写满的疲惫。他看起来好像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不仅是容貌上还有气质上感觉整颗心都因为疲惫快要碎裂了。
见到黎珂,雍皇终于浮现出一点笑意,笑着开口招呼道:“黎珂是吧。爱卿免礼,你是雍国的功臣,不必对朕行礼。起来吧。赐座。”
黎珂从善如流的站起身:“多谢陛下的恩典。”
在黎珂的座位旁,早有三人已经正襟危坐,正是那司空远山、秦昭明和柳阳三人。
黎珂对着他们微微颔首:“三位道友有礼。”
“黎道友。”黎珂刚一落座,柳阳便迫不及待开口道:“道友此行,可获知了什么消息?”
黎珂闻言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惊讶。她是对柳阳这个人有些了解的,柳阳是个有城府的人啊,怎么会如此急躁的向黎珂打探消息?
黎珂的目光又从盛夏二人面上扫过,秦昭明依旧是那副冰山做派眉宇间总有愁绪萦绕。似乎怎么也不得开心颜,而司空远山同样面色凝重。黎珂收回目光,心中推测,难不成是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听到黎珂发问,司空远山叹了口气开口道:“云梦泽又派了人来说是要与我们谈,何提出的条件很是古怪。我们不知详情,但也不好,一直推剧唯恐他们在对大雍发动攻击,所以才招到道友前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