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的表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宽窄不一的沟壑,每一道沟壑都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初看,还以为是天然形成,但细看之下,却发现这些沟壑似乎都有着某种规律,倒更像是被什么力量所雕刻而成。
具体如何,由于岁月的侵蚀与风化,这些图案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不过,从上面残留的痕迹来看,这些图案曾经应该都非常繁复复杂。
仔细观察感受之下,还会发现,这些石柱之中似蕴含着某种神秘的意蕴。这种意蕴若隐若现,仿佛隐藏在迷雾深处,让人难以触摸。
凌云伸手,轻轻的摩挲着石柱那粗糙冰冷的表面。葱白玉指慢慢划过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
在其手指接触到石柱表面的那些沟壑的那一刹那,她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沧桑的味道,那是岁月的气息。
上面的每一道刻痕好似都承载着无数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这些刻痕不仅仅是简单的线条,它们更像是一种古老的符号或文字!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而又沧桑的气息,好似穿越时空,顺着那冰冷石面与她手指相连之处汹涌而至。
这股气息带着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感,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一般,向她汹涌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同时,仿佛间凌云又似在这岁月的流逝之中听到了一首古老的旋律,在其耳边回荡,悠扬而又深沉。
她缓缓闭上眼,集中精神,试图用心去聆听那古老的旋律,试图理解它所要传达的信息。
然就在此时,已然走出了一段路的叶远,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诧异的看着凌云。
见其还站在原地未动,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疑惑:
“凌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来到凌云的身旁,目光随着她的手指,落在了那沟壑纵横的冰冷石柱上。
见凌云未答自己的话,兀自闭目在那想着什么,便好奇的问道:
“这有特别的吗?”
叶远好奇发问的同时,也开始仔细端详起石柱上的那些深深浅浅、宽窄不一的痕迹来,似乎想要从这些看似凌乱至极的线条之中找到答案。
凌云轻轻摇头,佯装镇定地答道:
“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这些痕迹有点眼熟而已,好像之前见过。”
叶远心下一凝,明明众人皆是第一次来此,对方怎么会觉得眼熟?
凌云看着叶远那有听没有懂的样子,随即又继续道:
“叶师兄,你不觉得这些痕迹有些眼熟吗?”
叶远抬起头,神色莫名的与凌云对视了一会儿之后,眼中眸光一闪,才缓缓的点头道:
“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玄天宗队伍之中,有那对叶远有好感的女弟子,见叶远因凌云的停顿而折返本就不满。
现在又见他睁眼说瞎话的盲从,心下就更为不愤起来,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的她不耐烦的插嘴嘲讽道:
“哼,这样的荒漠,哪哪都差不多,看着眼熟不是很正常吗?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叶远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那名女弟子的眼神之中就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不悦来。
他知道这名女弟子一直对自己有好感,但这样不顾大局的随便插话,却让他很是恼火。
凌云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名女弟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有些冷的笑容来。
这世上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让自己活的既不自信,也无自我……
这样的人,她觉得不值得自己关注!
凌云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既不反驳也不赞同的轻声道:
“或许吧,但我总觉得这些痕迹之前就看到过,总感觉,我们好像是在这里兜圈子。
要不然,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再观察观察。”
说完之后,她也不再费心关注两人,而是把目光投注在了石柱上的那些线条之上,陷入沉思。
唯留那名女弟子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凌云也一直都知道,叶远是一个非常聪明且谨慎的人,她只要这样说了,对方就一定会重视起这个问题来。
叶远心中具体作何感想不清楚,但凌云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之后,却是引得队伍中的众人纷纷哗然议论起来。
“不会吧?
我记得我们明明走的都是直线啊,怎么可能是在兜圈子?”
有人惊讶的质疑道。
也有人附和:
“是啊,我也感觉我们一直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前进的,怎么可能会绕回来?”
“会不会是这里的地形太过于相似,一不小心就走错路了?”
有人提出了疑问。
“不可能,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可能都走错?
而且我们一路上都很小心,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走,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
这一路走来,凌云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路途中所收拢的灵霄宗弟子包括张师兄在内,自不必说,绝对是向着凌云看齐……
她说走就走,说停就停!
而那些看似高傲的玄天宗弟子们,虽然看不起灵霄宗这样的低阶门派所出来的弟子,但也不得不承认,凌云的精明与强大。
所以她此话一出,众人虽然七嘴八舌的说着不相信的话,可心里却也信了个七七八八。
不管是相信的,还是半信半疑的,都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接二连三的停下了脚步,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试图验证凌云的猜测到底有几分准确性。
然而,除了一望无垠的沙丘和那些神秘的石柱、石块外,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原本看似随意摆放,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石柱与石块,此时落在众人的眼里,似乎也变得神秘而又诡异了起来。
而那些因凌云是灵霄宗弟子的身份,或者别的原因,带着有色眼镜,压根就不相信她的人,则似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众人在那里瞎忙活:
“有什么好看的?
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