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早已归降的鼠爷。
可这一开口就让薛染宁犯了难。
此物不除,必是后患无穷。
可如今又此鼠辈又与教众沾亲带故。
是大义灭亲还是人情世故。
不管是哪个选择。
领导这碗水怎么端。
又端不端的的平。
都可能寒了其他下属的心。
正如薛染宁所想。
此时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了她。
全面屏息凝神,等待领导的定夺。
“鼠爷,我教自成立之日起,屡遭磨难。”
“但不管今时还是往日,从来都是赏罚分明,”
“苗寨一战,灰家军查探有功,”
“可却抵不了这祸国殃民的大恶,”
“就算本座同意了,恐怕天下黎民也要诟病,”
“除非尊叔父能弃恶从善,交出解药。”
“本座也好对受苦的万民有个交代。”
面子里子都给全了。
说不上滴水不漏。
但也称得上公平公正。
鼠爷也算得上明事理的大耗子。
也听得懂教主的话里有话。
机会给足了。
就看他的倒霉叔父能不能把握住了。
薛染宁也总算理解鼠爷之前的坚持了。
毕竟是仅剩无几的至亲。
奋力保护、隐瞒也算情理之中。
用药物祸乱京城的人全数落网。
但此时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
被药物掏空了身体的黎民百姓还在。
形如枯槁的皇族血脉也还在。
看似是给鼠爷叔父的机会。
其实也是薛染宁为自己寻求解决办法。
她能炼制的药少说要七七四十九天。
还产量极低。
百姓的身体可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如果制药的人早有解药。
那还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但结果可预见的并不乐观。
想想也知道。
哪有毒枭还考虑售后问题的啊。
早有这良善之心的人。
还能想到去贩毒么?
薛染宁也属实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位信徒家属。
非但没有任何悔过之心。
还整日在天牢里叫嚣。
那骂街骂的叫一个难听。
总而言之,仙尊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一遍了。
就连为他求情的亲侄子也没放过。
见如此情景。
鼠爷也只好作罢。
人家教主白给的机会。
自己叔父不接。
还以怨报德。
他还哪有脸再去求情。
也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薛染宁留了几位法力高强的属下在京支援。
就速速投身解药的制作工作了。
这药之所以需要长时间炼制。
并不是因为需要的道法有多高深。
只是因为当时的技术落后。
提纯工序极为耗时。
且整个过程要经历好几个流程。
每个流程都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一旦失败一点。
就又要从头再来。
纯属靠老天爷赏饭。
没有天时地利人和。
想做出一粒都难。
虽然还想让皇城那叔侄二人好好长长记性。
可如今京城需要有人掌控大局。
临走之前。
犹豫再三,还是把解药给了小皇帝和摄政王。
“民女不是救苦救难的真菩萨,还望二位尊上好自为之”
这话随便换个人讲。
那都是欺君犯上,大逆不道的罪过。
灭你九族都算皇族法外开恩了。
可如今出自薛染宁之口。
那两位除了致谢和道歉。
就剩下自觉形秽了。
薛染宁只能叹叹气离开。
希望二位真能长点记性,也长点心。
这时她还不知道。
这叔侄俩对她的仰慕之心更盛了。
有此等奇女子母仪天下。
还何愁不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回到教中。
薛染宁就埋头炼药。
还发动了全城懂药理的先生、郎中。
就连之前被鼠爷控制的村落也没落下。
不管怎么样,也是被迫炼了好几年的药。
这肌肉记忆总还是有的。
可乐好几次有话想说。
都被拒之门外。
和时间赛跑的时候。
谁有闲心管那丢人的心魔又宠幸了几个绝色美男。
“主人,我有事要说。”
“忙!”
“兹事体大,你还是听听为好。”
“忙!”
“那心魔说能帮你回到夏城。”
“你怎么不早说!”
可乐一巴掌拍死自己这倒霉主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