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可做,闲赋在宫中。
谢明修当起了全职奶爸。
一天到晚,也就陪着小皇子转了。
可人家刚过百天。
就听自己父皇一天到晚多想自己的母后。
也幸亏这孩子还不会说话。
但凡能说句整话。
也得大喊一声。
【爹,你可快闭嘴吧。】
皇上没干几天,就体验了一把退休生活。
还是谁都不愿意搭理他那种。
就连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都看不下去了。
“万岁爷,您要不也去齐国看看娘娘。”
这话音还没落地。
谢明修就打好包裹。
身后背着儿子。
一溜烟人就不见了踪影。
“。。。。。。”
那小太监一脸无语。
都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出的这叫什么馊主意。
谢明修等这句话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给个杆儿还不现在、立刻、马上顺杆爬啊。
还好,大周王朝也算不上群龙无首。
周元修本来就有个哥哥。
按理说,这大周江山应该是他的。
可这哥儿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别的皇家子为了争帝位。
连骨肉同胞都能挫骨扬灰。
再看这二位,那叫一个谦让。
为了不当皇上。
好好的两位人中龙凤。
一个装疯卖傻。
一个装聋作哑。
先皇能看不出来自己儿子那点小伎俩么。
最后还是用了最原始的方法选出了太子——
抓阄。
周元修也就是倒霉的那一个。
才坐上了龙椅。
这次谢明修去齐国追妻。
正好把这烂摊子、不是,周国天下交给皇兄代管些时日。
出了皇宫内院。
谢明修直奔康王府。
天子驾到,谁然敢拦。
见到周康王,谢明修就开始声泪俱下。
痛诉革命家史。
“皇后跑了,皇兄你不能不管朕啊,就算是不看在朕的面子上,你也要想想你的侄儿啊,嘤嘤嘤。”
嚎了半天,也是干打雷不下雨。
自己兄弟什么德行,康王能不知道么。
就好像皇后出去练兵他不知情一样。
可再想想,本来就是自己坑了弟弟。
才免了那皇帝的操劳命。
倒也是有点于心不忍。
毕竟当年抓阄的两张纸可是他做了手脚。
周元修怎么抓结果都是一样。
替两天班,能换一世闲散王爷。
那替了便是了。
“好。。。”
周康王刚说了一个字。
谢明修就不见了踪影。
转天就有管事太监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封康王为大周摄政王,一字并肩王,铁帽子王,。。。,钦此。”
能封的不能封的,全都来了一遍。
就差直接把皇位传给亲哥了。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您还别说,谢明修那个恋爱脑还真能干出来这种事。
那圣旨都满满当当的写了两页纸。
周康王看着那沉甸甸的圣旨。
一脸的无奈。
造孽啊。
自己这操劳命。
还真是躲得过初一。
他躲不过十五啊。
有摄政王坐镇大周江山。
谢明修也放心去追妻了。
好死不死,这消息还就传到了剩下那四国君主的耳中。
当然,这也是谢明修刻意为之。
“听闻那康王痴傻,大周帝位才落到周元修那小子手里,天助我也,看来大周气运也不过如此,不出五年这天下就是寡人的了,哈哈哈哈哈!”
谁能知道,这两兄弟为了让贤编出来的瞎话。
没骗得了同伙,倒是骗下了敌人。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离开了长安的喧嚣。
谢明修一路南下。
可乐跟在薛染宁身边。
失去了上古神兽当坐骑。
他也只能带着皇子。
驱车慢行,一路上走马观花。
倒是有些许惬意。
为了掩人耳目。
随从也只带了几个识路的侍卫。
几个大男人,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这样的排列组合,本就引人注目。
为首那男子还眼带桃花,貌若潘安。
一路上没少招蜂引蝶。
可那庸脂俗粉,哪比得上自家宁宁。
谢明修除了烦就是嫌弃。
无奈之下,也只能昼伏夜出。
连客栈都不敢住了。
堂堂大周天子,带着孩子。
还要在破庙跟行乞之人抢位置。
也只能说。
自作孽不可活啊。
谁让他好好的龙椅不坐。
非要不远万里追他的皇后呢。
快马加鞭七日就能到的路程。
他们走了大半个月。
还不过一半。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不是)。
谢明修一行,刚从破庙出发。
走了还不到五里路。
就遇上瓢泼大雨。
好在不远处就有个破败的城隍庙。
看样子,已经多年没受过香火了。
这一路,大多也都住在这类地方。
老几位也习惯了。
天象异常,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够偷笑的了。
此地虽人迹罕至。
可那供桌上的红烛却随风摇曳。
阴风阵阵,到处都透着诡异。
雨打芭蕉更像是女人凄惨的哀嚎。
这破庙处处漏风漏雨。
风穿过狭小的空隙。
又像是婴儿的啼哭。
就连几个铁血男人都不免打了个冷颤。
“来者何人!”
无人的破庙突然传出人声。
那声线瓮声瓮气,虚无缥缈,似有若无。
不知道是哪位侍卫,实在太过入戏。
大喝了一声。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