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造孽啊。
怎么不管换哪个世界。
都得给这二位当僚机。
薛染宁心里苦。
薛染宁不说。
堂堂的大周皇后。
做没做国母该做的事咱不知道。
但这保媒拉纤儿的事,薛染宁是没少干。
她倒是知道。
只要揭露了端王双重间谍的身份。
女孩的困扰也就不复存在了。
三观正的人,谁能希望自己的心悦之人。
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啊。
还跟自己一直看不上的皇兄同流合污。
放又放不下。
往前迈一步又对不起自己一生的坚持和信仰。
难怪魏国公主如此劳心伤神。
可其中毕竟牵扯甚多。
局势未定。
端王的身份还是不暴露为好。
也只能把公主留在自己身边。
整日带她招猫逗狗养孩子。
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
但薛染宁夜晚还是能听见女孩的抽泣声。
也是别无他法。
爱而不得。
也总比修仙世界背负苍生命运的凤和凰要强上太多。
大周皇宫也不缺个小国公主的衣食住行。
除了养着。
还能怎么办呢。
可还没等薛染宁找出什么安慰失恋小姑娘的方法。
幺蛾子又如期而至了。
那魏国竟然洋洋洒洒的组了个出行团来访。
这次可不是简单的一行五人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
还真有点兵临城下的意思。
美其名曰就是来找公主。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的狼子野心。
魏国就这么一位公主。
长了这么大了。
先皇连个名字都懒得给亲女儿起。
堂堂公主没有自己的领地也就算了。
连个名号都没给人家留下。
现在这“累赘”自己走了。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还有什么脸说千里迢迢来找人家。
上坟烧报纸。
这纯纯是糊弄鬼啊。
就连魏王都亲自来了。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谢明修一脸了。
薛染宁现在连出场机会都没有。
剩下魏、赵两国。
都以为大周皇后小产死了。
只能和公主搬到城郊的别院去避风头。
魏国使团这一住还没完了。
虽然跟那几位同流合污。
但这位帝王坏的不算特别明显。
就连样貌也跟那几位小人不同。
英俊、潇洒还浓眉大眼。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反派。
在魏国地界也是如此。
暴君是暴君。
但更像是个喜怒无常的孩子。
好的时候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但凡有点事让他上头。
那就跟分分钟换了个人一样。
在他手下伺候的下人和供职的文武百官。
那都是欲哭无泪。
前一秒刚通过的提议。
下一秒就能自己推翻自己。
对待百姓也是如此。
第一天苛捐杂税,滥杀无辜。
第二天主动下罪己诏承认错误。
第三天又大兴文字狱,焚书坑儒。
魏国的黎民百姓也是整日惶恐不安。
如果是一贯的暴政倒是还能有所防备。
这猫一天狗一天的日子。
谁能过得明白啊。
那可真叫一个防不胜防啊。
几天接触下来。
谢明修也发现了这位对手的“病情”。
这不纯纯的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传说中的双重人格么。
真想跟他说一声。
【你这是病,得治!】
要是正常的昏君。
人都拖家带口的送上门了。
自己的地盘,谢明修随便找个理由。
也便携天子而令诸侯灭了这魏国了。
可用计对付一个病人。
这种胜之不武的事。
打死咱谢总,他也干不出来啊。
封建王朝又没有心理医生。
就算谢明修想帮他。
也是求医无门。
半月下来。
那魏王像是住习惯了大周皇宫。
死活就赖在这不走了。
谢明修倒像是多了个阴晴不定的小弟。
头一天在自己房间里跟随从密谋怎么下毒害死大周天子。
第二天一大早都不等人家拆穿他,自己就主动来负荆请罪了。
这还怎么玩。
隔着十几里路。
大周帝后还得两地分居。
都快把谢明修逼成暴君了。
魏王近日还添了个毛病。
有事没事就缠着大周天子喝酒。
酒品还极差。
喝两杯就醉。
醉了就哭。
哭了就开始念叨对皇妹的思念。
可那公主显然没见过哥哥像个正常人的样子。
好说歹说都不肯出来相见。
大周帝后哪里还有个掌权人的样子。
一边帮妹妹治疗情商。
一边给哥哥当心理医生,整日“话疗”。
说好的战国七雄呢。
合着一个接一个的都是狗熊的熊呗。
说好的权谋争霸呢。
说谢明修像个带孩子改邪归正的奶爸还差不多。
两地分居。
这二位甚至都没有闲工夫思念彼此。
一天到晚的时间都让这兄妹二人占满了。
好不容易挤出点空闲见一面。
都跟偷情似的。
好嘛。
不管是哪个世界。
人家都是合法夫妻好么。
怎么连亲亲、抱抱、举高高。
都透着做贼心虚呢。
这日子薛染宁是一天不想过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赶紧飞可乐传书。
【端王,你快来管管你未来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