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定是不习惯有我分享父亲的爱,才做出这样的事,父亲你别怪他。”
重活一世,陆宇这技能点都点在茶言茶语上了。
这货耀武扬威的模样。
实在让人费解。
虽说陆铭鲁莽了点。
可手里到底还是掌握了关键性的影像资料。
正常人多少还是应该忌惮几分。
现在眼前那男人嘚瑟得尾巴都快撅上天了。
他们那计划除了损人不利己就是赔本赚吆喝。
哪有什么精密性。
这人到底哪来的胸有成竹?
难道他还不知道录像带的事?
也就是80年代末的互联网还处在起步阶段。
要是如今社交平台流量爆炸的时代。
光是舆论压力之下的网络暴力都足以把陆宇那小老头像蚂蚁一般碾碎。
当然陆铭那个正的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
就是手握舆论这把利剑。
他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必须让陆铭这个败家子长长教训,谁求情也没用,你去忙你的吧。”
陆老爷子真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这个意外的产物。
让他再多待上一刻。
陆铭那腿能不能跪残暂且不论。
他那血压怕是要控制不住直线上扬了。
陆宇炫耀完战果就背着小手、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父亲的书房。
他比谁都着急。
就等父亲这句话。
这次的试探还是他背后那上位者示意的。
人家也确实没跟他说什么录像带的事。
同伙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录像带里陆宇的脸是相当清晰。
可坐在他对面的上位者。
只留了个狗狗搜搜的背影。
对话内容也都是陆宇自己在没完没了的炫耀。
人家除了偶尔的搭腔。
根本连句整话都没说上。
虽然熟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谁。
可毕竟人家沉得住气。
也没完全暴露在镜头之下。
想搪塞过去。
分分钟能找到一万种理由。
看来人家早把陆宇当弃子一般丢了。
那傻子还全然不知。
也不知道他重活一世。
到底都有什么长进。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
他土埋半截才开始作妖。
至少中青年过得还算肆意妄为。
现在可倒好。
直接提前了他进局子的日期。
这人到底图点什么?
咱也不敢问。
咱也不敢说。
要说他唯一的改变。
就剩下比之前更会游戏人生了。
什么富家长女还是张家大小姐。
他连想都没想。
花钱就能解决的事。
还要什么真爱。
陆宇整日声色犬马。
在花街柳巷中流连忘返。
今天要不是他背后的高官。
火急火燎的让他去探探虚实。
他还不知道在哪眠花宿柳呢。
远在黑土地的薛染宁。
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爆炸性的消息。
全华夏都知名的企业家。
谁还没有两个眼线了。
本就是官方重点保护的企业。
手上还握着抗癌药物的机密项目。
这样的企业。
别说本地当局年年指着他们纳的巨额税款运营。
就算是华夏当局。
还心心念念盼着修宁科研团队早一天攻克治疗癌症的新药研发瓶颈呢。
也不知道陆宇背后那位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
能为了那点黄白之物。
就让这样的企业深陷泥潭。
薛染宁也实在搞不懂陆宇这复仇的点到底在哪。
这个年代的刑侦技术还不够完善。
他大可制造一起意外。
除掉让自己深陷囹圄的仇人夫妇。
杀之而后快。
还很有可能逍遥法外。
何必搞出这么大阵仗。
费力不讨好。
这不纯纯的千里送人头。
礼轻情意重么。
真就像谢明修说的一样。
“跟这种对手斗智斗勇,赢了也丝毫没有成就感。”
跟眼线的消息。
一起传来的。
还有那位上位者的投名状。
毕竟是当事人。
那证据可比陆铭偷拍的密谋现场要完备的多了。
意思也很明确。
想把这屎盆子全扣在陆宇头上。
舍卒保车。
好好好。
不愧是陆宇那小老头选中的同伙。
空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脑子里连二两脑浆都不剩。
虽然是匿名递到薛染宁手里的信件。
可那大量的转账记录。
顺藤摸瓜查到他不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么。
这哪是什么投名状。
这不纯纯的自首报告么。
厚厚一沓的证据资料中。
薛染宁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竟然是还住在村落里的时候。
曾经帮助过她们的邻家大婶。
想来此人就是修宁药业里的“内鬼”了。
为了建新厂。
也为了让深居大山多年的村民能过上好日子。
只要能进厂工作的。
薛染宁都照单全收。
但村民大多没有什么文化。
短时间让他们进入要求严苛的生产线工作。
那只能是害人害己。
薛染宁硬生生的找了保洁,保安一类不需要文化水平的工作给他们做。
宁可背上巨额的人工成本。
也想他们能挺胸抬头的资源匮乏的大山。
这个婶子就被安排在处理废弃包装的工作组。
外敌的打击报复。
薛染宁从来都无所畏惧。
可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从来都让她骨冷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