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门口一时间炸开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
倒是真正来要债那几位面面相觑。
满脸的愧疚。
说来这些叔叔伯伯。
都是看着将军府大小姐长大的长辈。
和薛家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次过来。
是得了将军府掌印移交的消息。
主要是想提醒提醒他们从小看着长的薛染宁。
要守好家里的产业。
现在扭转乾坤还来得及。
不要再沉迷男色。
毁了薛家百年的基业。
谁知道他们还没等敲响薛家的房门。
身后就乌央乌央跟了一堆地痞流氓。
替他们这些真债主摇旗呐喊啊。
“宁宁,你别多想,我们没这个意思,这些人无赖,不知道从哪来了,叔叔我。。。”
薛染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示意对方不用解释。
各位的为人。
她自然知晓。
要是一般的交情。
有几家生意人。
能任由她薛家欠债欠了一年之久。
“各位叔叔,伯伯,下人之过,晚辈之前确实有失察之失,先请各位叔叔伯伯先去老地方等我,不出一个时辰,连本带利,必将给各位一个交代,至于这些替人请命的‘侠士’,我将军府自来喜欢与江湖义士结交,可愿留个姓名,小女子亲自当门拜访。”
此话一出。
刚才还喧闹的府门外。
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闲散人员。
做抱头鼠窜状。
不多时。
便失去了踪影。
搞点人海战术。
靠舆情给薛染宁一个下马威。
尚且还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真要挨个留下姓名。
等将军府秋后算账。
他们是地痞又不是傻子。
顾清墨也就这么从当朝二品。
成了薛染宁口中无用的下人。
还多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但凡他顶撞上几句。
这不当着全城的长舌妇面前。
承认自己连个受宠的面首都不如了么。
不过。
就算他愤愤离开了“案发现场”。
他那伺候不好主母。
被自己媳妇毒打。
还事事无能的骂名。
算是坐实了。
未来几个月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怕都要带上他这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礼部尚书了。
明明都发现薛染宁可不像以前的薛家嫡女那么好惹了。
这货又是何苦来哉呢。
一计不成,又添一计。
还计计都要反噬到自己身上。
消停的跟他的美娇娘再腻歪一阵。
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他不香么。
非要惹些他惹不起的人。
说是老地方。
其实是老将军在城郊的一处别院。
自从爱妻早夭。
薛父便有一阵浑浑噩噩,醉生梦死。
还在城郊一比一复刻了薛染宁她娘亲住过的院子。
发妻所用之物。
也一件都没遗落。
尽数按照原样。
摆放在此处。
老将军在别院待的时间甚至远比在家里住的还久。
渐渐的。
此处也成了老将军访客的“老地方”。
那些交情颇深的叔伯当然也知道此地。
“小姐,现在安排马车的话。。。”
“冬夏,我要说是阎王爷可怜我,还传了我几招仙法,你能信不?”
“。。。。。。”
阎罗王表示——
已下线,勿cue。
给仙尊传法术?
这么倒反天罡的事。
十殿阎罗里也找不出一个不怕活的敢干。
再说真想传点什么给人家。
也得有仙尊她老人家不会的东西啊。
几位叔伯离开之后。
薛染宁处理了将军府门口的混乱。
又梳洗打扮了一阵。
想必那些长辈也马上要行至城郊了。
自家的过错。
都让人等了快一年了。
现在既然自己拿回了掌印。
实在不好再让人家苦等。
睡过头还真是误事儿。
薛染宁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能抢在叔叔,伯伯之前到达别院。
再准备上一桌好酒好菜。
靠凡人的本领。
怕是难以实现了。
就算是汗血宝马在世。
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也只能略施小计。
靠仙尊的外挂了。
“小姐,我要说我信了,你能信不?”
自家小姐从死亡中归来。
身上的变化。
和奇异之处。
实在太多。
冬夏也曾想过。
这眼前活蹦乱跳的小姐。
还是前些日子被姑爷打死的那一位么。
这想法冒出来的那一刻。
她就自嘲自己荒谬的胡思乱想。
可小姐口中那算不上解释的遮掩。
好像更为荒唐。
冬夏唯一能确定的就是。
眼前的人。
不管还是不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小姐。
她做的事情。
桩桩件件。
都是为将军府考虑。
为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下人考虑。
这也就够了。
至于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到底是来自于黄泉之主还是王母娘娘。
都随小姐说哪种瞎话开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