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你别怕,都是老熟人,跟紧我,没人敢欺负你。”
那女孩还没等反应过来小姐话中的含义。
眼前就变了景色。
皎洁的圆月变成了当空的血月。
皑皑白雪也变成了挂满奇石怪山的蜘蛛丝。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冬夏非但没觉得有丝毫恐怖。
甚至还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姐姐,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来过此地?”
“说明你死过。”
“。。。。。。”
小姐的话还真是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薛染宁也确实把冬夏当自己人了。
解释都懒得解释。
顶着跟夏淼淼别无二致的一张脸。
薛染宁对女孩的信任。
也是来的排山倒海。
夏淼淼这一脉。
除了恶毒女配那么一个特例。
其余的也是非富即贵,菩萨心肠。
有那么一个基因突变的玩意儿。
已经够瞧的了。
薛染宁自然愿意相信这个自家闺蜜的宅斗副本分身。
毕竟人家追根溯源。
能找到的第一世。
可是跟后羿长相厮守的洛神娘娘。
来过地府。
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虽然冬夏一直在薛染宁半步之后。
小鸟依人的跟着自家小姐。
但余光之中。
薛染宁能看到女孩满脸的好奇。
正常人下地府。
光是那阴风阵阵的氛围。
就够吓出几身冷汗了。
有几个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走马观花,好不惬意。
熟悉的阎罗殿。
虽然景致大体相同。
但还是有细微处。
展示着主人对细节的坚持。
看来这是薛染宁没来过的地府。
不过。
仙尊的威名。
看来已经传遍了兄弟单位了。
两个女孩只身前往。
不仅一路上畅通无阻。
偶遇的鬼差都点头哈腰。
尊敬之意溢于言表。
十殿阎罗更是整齐划一。
老远就冲着两个女孩的方向摆手示好。
有求于人。
还被如此热情的对待。
倒是给薛染宁整不会了。
人家地府也有自己的规则。
就算她曾经算是人界最强修仙者。
天上地下都能多少给她几分薄面。
但到底是人家地盘。
人家自己做主。
随便来个人。
就想见冤死的鬼魂。
传出去人家阴司地府还混不混了。
思忖良久。
薛染宁还是开了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
还是有尝试的必要。
“不知能不能见见。。。”
也该是跟冬夏表明身份的时候了。
硬拉她过来。
也是希望这对没有血缘。
但胜似姐妹的两人。
能做个最后的道别。
可得到的答案。
却让薛染宁抓耳挠腮。
“仙尊,我等知道您来访的目的,不过,您要见的那位小姐,不在地府。”
“什么?啥?你再说一遍?!”
“确实不是我等有意为难仙尊,那位小姐确实不在阴司。”
“飞升了?”
“不是。”
“那魂飞魄散了?”
“也不是。”
越问越是心惊。
总共就天、地、人三界。
又不是修邪术的邪修。
还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那是去哪了?”
“那位小姐阳寿未尽,尚在人间。”
越问薛染宁越糊涂了。
原身没死?
那她是怎么鸠占鹊巢的。
“那是变成孤魂野鬼了?”
“不可说,不可说,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薛染宁带着冬夏一脸疑惑的来。
然后又一脸疑惑的走了。
仙尊都听的云里雾里。
冬夏更是一脸懵逼。
“冬夏,我说你家小姐没死你信不?”
“对啊,您这不好好的在我面前么?”
“不是,我不是将军府千金,但我也算是,我俩有点关系,但不多,她死了我才能出现,结果她现在没死,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能理解不。”
“小姐,我要说我听懂了你能信么。”
“信不了一点。”
“。。。。。。”
【我家主子支棱起来了,但也疯了,怎么办,睡觉朝哪个方向拜能好使,去灵隐寺找主持问问能不能给个答案?】
两个女孩就这么相顾无言。
大眼瞪小眼。
互看到了天亮。
也没捋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冬夏对薛染宁也有来自本能的信任。
这些天发生在小姐身上的神迹。
她也看在眼里。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理解薛染宁的胡言乱语。
但至少能确定死而复生的人。
对她无害。
对将军府更是百利而无一害。
连地府众神都毕恭毕敬。
夹道欢迎,又尊称一句仙尊的人。
又怎么会是穷凶极恶之辈。
原身没死总是好事。
可自己这一世却越发的扑朔迷离。
说好的宅斗副本呢。
怎么开场就变成“消失的她”了。
让她一个随心所欲的艺术生。
一环扣一环的抽丝剥茧。
当什么封建社会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还真是高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