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任务完成,薛小姐和谢先生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妹妹就能回来了?”
薛靖戎也总算搞清楚了状况。
更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他以为自己才是保家卫国的那一个。
结果。
与妹妹相比。
啥也不是。
不过。
这次他不打算再为过去犯下的过错郁郁寡欢了。
妹妹为这世人谋划了这么一场大戏。
他这个当哥哥的。
如果不能尽心演好自己的角色。
那还真成了啥也不是了。
长久积压在薛染宁心头的疑惑。
也终于得到了答案。
这回轮到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了。
人家原身为了让她早日魂穿。
不惜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
她竟然还真把女孩当成个没品味的恋爱脑。
真该死啊。
晚上做梦惊醒。
都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造孽啊。
冬夏倒是失去了刚才的气氛。
悔不当初。
一时冲动,竟然把小姐交代好的事。
全盘托出了。
可也不能怪她。
哪个女孩愿意看着自己的心悦之人。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冬夏和薛靖戎早就互相心生好感。
只不过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捅破。
得知少将战死沙场的那一天。
冬夏甚至比原身哭的还要痛彻心扉。
薛染宁冲着谢明修的臂膀。
狠狠地拧了一把。
这男狐狸藏秘密的本领。
倒是见长。
白白让她思索了那么多章。
原身死亡的蹊跷之处。
如果不是冬夏今日的口不择言。
还不知道谢明修那男狐狸要瞒到什么时候。
梳理好了一切。
薛靖戎也总算发现。
当日和父亲带队出征。
明明是秘密行动。
为什么会在半路之上遭人暗算埋伏。
全是顾清墨那个人渣的手笔。
敌国君主到底许了他什么好处。
竟然让她背信弃义。
连供他吃喝,送他读书的将军府都能出卖。
可大凌君王和敌国帝主。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同一个人。
又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高官。
那时候顾清墨还只不过是将军府区区一个门客而已。
天下哪有此等巧事。
难不成这中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薛染宁和薛靖戎齐齐的看向了谢明修。
那“兄妹”的眼神。
看的谢总背后发凉。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漫天风雪刚有见缓的趋势。
大风吹得路上行人走一步退三步。
谢总你跟那二位搁这儿搁这儿呢?
语言的艺术。
谢明修是一点也没学会啊。
转移话题。
也没见过这么生硬了。
不过。
这次,不管薛染宁如何“严刑逼供”。
谢明修都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个中必定牵扯重大。
也许还没到所谓的时机。
谢明修也不过是人家案板上的一条活鱼。
只不过是身份稍显尊贵的活鱼罢了。
回将军府的路上。
冬夏一路低头。
不敢看薛染宁的眼睛。
怪不得这小丫头能瞬间接受小姐的各种改变。
看来原身也早就跟她通过气了。
如果这bug卡成功了。
薛染宁顺利穿越到此地。
小姐便不是之前的小姐了。
如果被“官方”查出了作弊行为。
原身顺利下葬。
也要有个把她从坟里挖出来的人啊。
要不然不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么。
兹事体大。
能受原身百分之百的信任。
又能接受这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事实。
除了自小跟原身一起长大的冬夏。
还能有谁。
“小丫头,你可是骗的姐姐好苦啊。”
薛染宁故作气愤模样。
轻轻弹了弹冬夏的额头。
女孩讪讪的笑了笑。
满脸涨红的看着这个结识时间不久。
但却莫名熟稔的姐姐。
两个女孩对视。
莞尔轻笑慢慢变成了心照不宣的大笑。
还真是这雪景之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啊。
不过。
这好心情也没持续太久。
走到将军府门口的那一刻。
许久不见作妖的那对狗男女。
又像是雕像一般。
死死杵在大门口。
寒风袭来。
那两人肩上甚至还留了积雪。
到底是站了多久。
就算要堵门。
派两个下人在薛染宁回府的必经之路等着。
再做禀告不就得了。
还至于顾清墨一二品大员。
协同家属亲自在大门口等上一个时辰么。
也真是不怕把自己冻成冰雕。
真想看看这二位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能干出这么智障的行为。
“薛染宁,你还不承认你私通外男?!”
顾清墨操着他那因寒冷瑟瑟发抖的嗓音。
又伸出自己被冻得僵硬的右臂。
朝着薛染宁的方向扔出一张被毁的不成样子的字画。
薛染宁也总算明白。
这几位不顾冬日严寒。
也要在大门口等着的原因了。
这不就为了当街给薛染宁难堪。
让将军府嫡女作风不检点的骂名传遍大街小巷么。
可顾清墨啊顾清墨。
你也不看看。
这天寒地冻。
街上除了您几位。
哪有一个能帮你传闲话儿的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