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愿替父从军,征战沙场!”
别问薛染宁是怎么出现在朝堂之上的。
问就是剧情需要,不是。
问就是回门,来宫里看干娘。
顺便路过大殿。
正好听见里面的人提起了自己的父亲。
又怎能坐视不理。
反正对外是这么宣传的。
大凌局势早就让谢明修为首的三人智囊团摸得透透的。
那边关小国正是当年伏击原身父兄。
本来也确实如众臣所说——
不足为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年前重创了大凌主将。
敌军军心大振。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
大凌屡战屡败。
拉锯战持续了三年之久。
终于轮到那蛮夷小国谈条件的时候了。
说来也奇怪。
一个人口不过百万的小国。
到底是如何突然反败为胜的。
竟然能杀的中原大国节节败退。
实在是匪夷所思。
“薛家丫头,你以嫁作人妇,便好生在家相夫教子,学什么男儿上阵杀敌,你父兄何等骁勇善战,不做了那边疆小国的剑下魂?更何况你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
护国将军一位不会因为薛父殒命就一直空缺。
开口闭口阴阳薛染宁的正是继任的护国将军。
朝堂之上已经被众臣明里暗里数落了一遍。
正憋着一肚子的火。
又叫一个小姑娘当着满朝文武,人王帝主啪啪打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古有花木兰替父充军,屡获奇功,小女子自幼习武,又随父兄研习兵法,如何上不得战场。”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是哪句话这么难理解?
难不成架空历史里没有花木兰?
好好好。
薛染宁一个艺术生。
还第一次感受到了文化压制的快感。
“什么花木兰,休要胡言乱,就凭你那两招花拳绣腿,纸上谈兵,也想以一挡百,天大的笑话。”
如今的大将军是老皇帝一手提拔的。
再是昏庸。
他也知道兵权在手,天下我有。
可能追随他的。
脚指甲想想都能知道。
必然算不上什么好人。
就算为人品行不论。
专业素质也是一言难尽。
放眼三军之中。
比他强上百倍的大有人在。
又有谁在庸才手下做事。
会毕恭毕敬,忠心耿耿。
更别说是实力说话的军营之中了。
军心涣散。
正是大凌节节败退的主要原因之一。
“小女子是不是纸上谈兵,比试两招自然见分晓。”
“我堂堂一品大将军,跟个深宅大院里的妇人比武,传出去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朝堂重地,本就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不要仗着你薛家为大凌做过几件小事便得寸进尺。”
“谁说朝堂之上,女子来不得?!”
许久未言语的萧皇后开了口。
狗皇帝只知道享乐。
就算早朝。
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呼呼大睡。
典型的既要,又要,还要的人。
渴望权利。
除了些下作手段。
什么正事也不干。
他要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谁愿意跟他争抢什么王权。
纯纯是那种整日跟财神爷求一夜暴富。
财神爷心软给他托梦告诉他双色球中奖号码。
都懒得下楼去买彩票的人。
萧皇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偌大的国家。
国事繁重。
总要有个拍板的人。
耐不住老臣苦苦哀求。
才垂帘听政。
代替老皇帝处理国事。
就是这样。
薛染宁来之前。
也从未有人提出来想拥护皇后为女帝。
可见尊卑有序的封建思想到底有多根深蒂固。
但凡朝中众臣想推行什么利民利国的政策。
只要危害了昏君自己享乐的小日子。
他总能分分钟醒来。
一票否决。
群臣也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时间久了。
也都破罐破摔。
说是早朝。
不过也就整日走个过场。
应付了事罢了。
如今。
敌国来犯。
眼看着就要大兵压境。
再不说这中原大国还真要易主。
才有群臣议论。
“皇后娘娘,臣、臣不是说您,可她一个小丫头,想要带兵打仗,不是天方夜谭么。”
“你勇武大将军带军可胜过一次?虎父无犬子,哀家说她代得她便代得。”
“朕觉得大军主帅更迭,兹事体大,可从长计议,不过,既然将军府的小丫头想跟我大凌主帅切磋一二,这点小要求朕准了。”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薛染宁本就生的娇小可人。
那老色鬼打的什么算盘。
谁看不出来。
看来这朝堂也算不上什么正经地方。
坐在正中央的那个权力象征。
满身的花花肠子。
还能正经到哪去。
“陛下,这。。。”
空有将军一职在身,又没有护国护民的本事。
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再看那女孩。
虽然身量矮小。
但健步如飞,斗志昂扬。
同为习武之人。
至少能看得出来对方身手不凡。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输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这感觉想想都有够酸爽。
看来这正一品武官。
也让他当到头了。
谁让他惹谁不行。
非得惹一身主角光环的薛染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