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需要使唤丫头,能上青楼里买啊?!
而且还那么贵!
宁守义和李氏都被宁凝的无敌逻辑给打败了,反正他就咬准一条,人是他赎回来的,怎么安排由他说了算。
宁守义和李氏还想劝,尤其是宁守义,都快解开裤腰带在他面前吊死了。
可宁凝不为所动,反而嫌他们烦,干脆操起一旁的拐杖,舞得虎虎生风,把他们打出去了!
“要死你给我出去死,别在这碍我的眼!”
两人狼狈逃出,宁守义哭丧着脸,“娘,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可能是老了,越发像小孩,再加上把爵位传给你爹了,他心里没底,就觉得好东西都得攥到他手里。唉,若诗不过是个妓女,你就别惦记了,再说你爷爷用他自己的钱赎的,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谁说他用自己的钱赎的,他又用的公中的钱,还花了三十万两呢!哎,娘!娘您怎么了?!”
他们走了,宁凝对着若诗也没好脸色,“你这做奴婢的,就这么没眼力见,还得我去请你不成!”
“啊,没有,我听凭老国公吩咐。”
“嗯,来人啊,带她下去换上丫头的衣服,也不许再这么出格的打扮,让管事的教她府里的规矩,再给她派个差事。”
若诗:……怎么着,你还真想让我当使唤丫头啊!
她还没死心,仔细观察了几日,然后挫败地发现,宁凝似乎就那么打算的,真让她端茶倒水干杂活,反而还嫌她手脚不够伶俐。
倒是宁守义对她念念不忘,找机会私下见了她两面,发现宁凝确实没将她收房,喜不自胜。
可这对若诗完全没用啊,她又不在乎宁守义是不是对她情深几许。
你光嘴上说惦记我,却不能把我从宁凝院子里要出来,我要你的惦记有啥用!
至于消息,也是什么都打听不到的。
先不说她的身份根本就接触不到什么,而且宁家也就是跟同样的勋贵人家来往,他家最近又乱糟糟的,上门的人很少,完全没有刺探的价值。
宁凝看在眼里,十分满意,这个二皇子最得意的探子,算是废了。
其实整个鸣翠楼都是二皇子的私产,妓院人多口杂,消息灵通,而且能隐藏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那些妓女也都受过训练,作为帮他刺探消息的耳目。
在原剧情里,宁守义对若诗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二皇子正好让若诗就近监视他,因为二皇子心中信不过任何人,即使宁守义表现的像个草包,也要有人盯着他。
而且,原剧情里宁守义没能帮她赎身,她始终在鸣翠楼,还能搜集别人的情报。
后来二皇子事发,她也被抓了。
她帮二皇子做的事,都被招认出来,更是没少指认宁家。
可如今宁家已经被二皇子放弃了,她本来就打算要远着宁守义了,没想到宁凝不惜重金将她赎回府里,还把她打发到下人房里,每日跟着丫头们一起干活,根本什么消息都搜集不到,更何况这里也没啥好收集的。
若诗每日要干活,要拉拢其它下人,要应付宁守义,而且往往是徒劳无功,这小美人都快抑郁了,脸颊都要塌下去了。
宁守义急的团团转,可他要见若诗越来越不容易了。
宁凝院子里的管事得了宁凝的吩咐,对宁守义越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张口就说,“老国公吩咐小人管好这院里的下人,小人就不得不讨您的厌。若诗是老国公院子里的人,您很不该跟她来往过密的。”
恨得宁守义想一脚踹过去,但又不敢,只能讪讪离开。
他也没心思干别的,只惦记着若诗,惦记着惦记着,就把大理寺的差官盼来了,他们点名要带若诗走。
大理寺都是审理重大案件的,或者皇亲国戚犯了法,才会惊动他们。
若诗能做什么,值得他们来拿人?!
宁守义惊怒之下一打听,这才知道外面已经变天了,皇上斥责二皇子无人臣之态,将他圈禁了,他的门人党羽都被一网打尽了。
而若诗竟是他的探子!
这下宁守义怜香惜玉的心思彻底吓没了,府里上下瑟瑟发抖,盘算着他们到底算不算二皇子一党,有没有什么致命的消息落到若诗手里。
宁凝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你们早干嘛去了!
不过自从他穿过来,已经将这家人投靠二皇子的举动破坏的七七八八,他们想把自己算成二皇子一党,都没资格。
钱都被宁凝想方设法花了,根本没花到二皇子身上。
顶级的寿材也被宁凝“霸占”了,没被他们送给二皇子。
本来在原剧情里,他们借助寿材打入二皇子阵营,不过这一回,二皇子根本懒得理他们。
反而宁凝借机把二皇子一个最得力的探子困在了府里。
皇上看到这里也差点气乐了。
这件案子他无比重视,所有细枝末节都要大理寺查清了,仔仔细细上报给他。
等他看到这段时,真有了哭笑不得的心境。
能看得出来,最初宁容逸和宁守义、宁守孝主动跟二皇子示好,是有意想加入他的阵营。
可这家人实在荒唐,自己就把自己的事给坏了,听说家产还被花的七七八八。
真是有作恶的心思,却没有作恶的心机和手段。
甚至老国公宁凝阴差阳错拖住了若诗,简直还能算是立了一功。
因为他们没有作恶的实迹,但行事实在荒唐,皇上降旨申斥了他们,还将宁容逸的爵位从国公降到了伯爵。
以后他们的爵位也不再世袭罔替,而是要降级袭爵。
旨意传下来,除了宁凝,他们从上到下哭得嗷嗷的。
宁容逸被贬为伯爵,将来宁守义能承袭个子爵,他的儿子是男爵,再往后他们就泯然众人,再也没有可以傲视旁人的资本。
他们家的内库也快花干净了,没了安享富贵的底气。
“行了,你们别哭了!”
宁凝发话,他们倒是把声音憋回去了,宁容逸没收住,还打了个嗝。
“你们之前有什么心,想做什么事,真当人家不知道嘛,如今能得这个结果,已经是祖上积德了。以后你们行事需得小心谨慎,不能再有半分行差踏错。咱们已经是上面挂了号的人物,将来咱们就老老实实关门过日子,好好教养子孙吧,已经没有多少余荫可给他们了。”
“是,爹,我们以后都听您的。”
“爷爷,我再也不胡闹了,也不去喝花酒了!”
这一个个哭得比花瓜还难看呢。
他们不听话不行,如今府里最大的财主就是宁凝,他们想过好日子,还得指望宁凝呢。
甚至宁容逸还在怀疑,他爹真是歪打正着,还是在扮猪吃老虎,怎么做的事都那么赶巧呢!
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再作妖了,也没了钱,彻底没了做坏事的能力,就是原身回来也能收拾他们了。
宁凝放心了,离开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