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油啊饿啊,你要是不好好说,三天别想吃饭!”
门外。
谢凝姿不解地问:“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奉国话吗?”
“鸟语罢了。”时霜轻声解释道,“意思是,你是一只癞蛤蟆,又丑又老,身上满身都是泡。”
“真好玩。”谢凝姿捂嘴偷笑,咋还能这样啊?难怪大嫂让她多学习,看来多学一门语言,要不然被骂了都不知道。
奉兹欲哭无泪,想拽几句英文,咋还生气了呢?
他求助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见谢烐不为所动,在心里叹了口气,哎,这男人是吃了定海神针吗?一动不动,真不饿?他解释道:“众所周知,我是奉国人,不太会说话,什么油啊,我说的是有爱……”
经过男人不断的编造。
女皇皱眉,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夹起肉丸递过去,“吃吧,下次可不要贫嘴了。”
奉兹吞咽口水,提道:“我不习惯别人喂我吃,你把我松开,我自己吃,还能帮你喂谢烐呢,他比我好看,饿坏了,你也心疼对吗?放心,我不会跑的,谢烐还在这里,我可是很讲义气的。”
听此。
女皇命丫鬟松开他的绳子,她则坐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个距离能让两个人保持安全距离,玩着手中的弯刀,眼底泛出幽光,那眼神是在警告。
在警告奉兹要是敢出招。
她必定把他捅成渣子。
“喂吧。”
奉兹先炫了两口肉,才给谢烐吃,谢烐侧头婉拒,他沉声道:“你就没想过,这里面有毒?”
“呃…”奉兹咀嚼的动作猛地停止,转身看着女皇的神情,赶紧吐出。
女皇笑道:“哈哈哈,谢烐是吗?你还挺聪明的,你就当本皇的正宫,奉兹不聪明,就当小的吧,你们要是识趣,就乖乖听话,要不然,我就把你们扔到荒郊野外,让你们被沙土掩埋!”
谢烐淡淡道:“那你把我们扔出去吧。”
奉兹生气地骂道:“你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是奉国的皇帝,他是齐国的摄政王,你有几条命敢同时对抗齐国和奉国?”
这两人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
但女皇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很是兴奋。
她仰头道:“原本,我以为你们是经商的商人,路过此地,没想到你们如此有权有势,那只要让你们顺从,奉国和齐国不就是我金沙国的了吗?”
奉兹:“?”
这这这是什么脑回路!
谢烐道:“我已经有妻子了,她能力出众,很快就找到这里,你的下场会很惨,若你现在放了我,齐国可以不予追究,权当不打不相识,但若你还执迷不悟,齐国的铁骑一定会踏平你的国家。”
奉兹双手叉腰,附和道。
“对!我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不放了我们,让金沙国变成沙子国。”
叫嚣这方面,还得是谢烐啊。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唬住女皇,她反问道:“你们扪心自问,本皇就这么轻易地放了,奉皇和摄政王会不予追究?本皇不是三岁小孩,只有把你们变成自己人,才能立于安全之地!”
奉兹撸起袖子说:“哎,不是,你这样是不是不听劝?”
谢烐望向窗外,平静的眸子泛起波澜,随之,嘴角微微勾起。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齐国乃泱泱大国说一不二,放了我,我们离开金沙国,你仍旧能做这里的女皇。”
“不可能!谢烐,我是真喜欢你啊,你长得漂亮,说话还如此霸气,你说你有妻子,我也不介意,今晚,我便先同你圆房吧。”女皇示意丫鬟将奉兹绑起来。
因为谢烐被挟持。
奉兹也不敢反抗。
丫鬟拽着绳子,拖走奉兹,门刚关上,“谁…”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抬起就将她砍晕了。
谢凝姿接住人,跟奉兹合力,拖到了柴房。
奉兹惊喜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谢凝姿低着头,脸上浮现两道红晕,“从您说有心上人的时候。”
奉兹伸手,想要牵住她的手。
时霜幽幽地‘飘’过来,“二位还在谈情说爱呢?谢烐不要了?”
“要要要,你看你,饱女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和凝姿在门口给你守着,你进去救,不过你要小心那女皇,挺会下毒的。”奉兹轻咳一声。
看着害羞的谢凝姿,心里的喜欢愈发的紧了。
与此同时。
女皇已经将外衣褪下,看着紧闭双眼的男子,心中升起捉弄之意,“谢王爷,是不是我太美了,你不敢看我?你看看我,我就放你走,好吗?”
谢烐神情麻木,闻到一股浓郁的烂味,心底翻涌着难受。
他呼出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阿霜,你要再不出来,我便咬舌自尽了。”
女皇眼睛里布满疑惑和愤怒。
“什么阿霜?”她紧紧盯着他,避免他咬舌自尽,她可不愿意失去一个才貌双全的男人。
下一秒,门开了。
时霜忙道:“来了来了,这不是来了吗?”她趁着女皇愣神,跟个幽灵似的飘到男人身边,替他解开绳子,发现他被喂了软骨散。
从空间拿出神医给的解药,喂他吃下。
女皇心中警铃大作,抽出鞭子,举在面前,扬声质问道:“你就是我男人的妻子?只要你跪在地上主动放弃,本皇可以让你当谢王爷的贴身奴婢!”
然而,她的话。
两人直接无视。
谢烐在握着她的手时,眼神闪了闪,“你脸怎么这么红?”手碰上她额头,周身瞬间冷意翩飞,“发烧了?”
“嗯,快好了…”
“别说话了,我抱你。”男人打断她的解释,眉宇间浮现心疼,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我宁愿受伤,也不愿你头昏脑涨,身子不舒服出来寻我。”
时霜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笨死了,还被风吹跑了。”
谢烐嘴角勾起,哄她开心道:“诶,回去阿霜还是得给我补补,虚了呢。”
门一开,风沙弥漫,灯笼被吹得四处摇晃,根本就无法行走,谢烐抿嘴,将人儿再次往怀里紧了紧,如此恶劣的天气,阿霜的病情会变严重。
时霜露出黑溜溜的眼睛道:“我没事,来的时候喝药了。”
啪!鞭子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抽翻。
雪美儿满脸愤怒道:“想走?你们也得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