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见过礼,余笙又道:“哥哥,你们快过来看看玉凰和凤梧。”
两个孩子已过了百天,玉凰是姐姐,凤梧是弟弟。
早从妹妹这里听说母亲为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听见余笙这么说后,兄弟几个也都围了过来逗年幼的弟弟妹妹。
花容眉开眼笑的抱起妹妹说:“娘,玉凰妹妹长得和笙笙妹妹最像了。”
余笙:“凤梧弟弟和大哥哥长得最像了。”
陈瑶本来还担心他们会不高兴又为他们生了弟弟妹妹,如今见他们都很开心,也就放下心来。
兄妹在这里住了三天,等再返回太渊时,也迎来了新年。
陈瑶虽然不在府上了,两房也把这个年办得热热闹闹。
主要是府里有六个孩子,孩子一多,欢笑就多。
最小的妹妹华青檀一早就骑着大黄(狗)出来溜哒了,挨家挨户的去给二叔、三叔,小姑姑拜年,收压岁钱。
苍龙的皇宫,今年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轩辕荀今年在宫里办了宫宴,邀请百官携带家眷前来参加。
之所以想在宫里办这个宴,主要还是想给陈瑶解解闷。
两年了,她都是在苍龙的皇宫过年。
若不是因为怀孕生子,她早跑了。
今天百官齐来拜年,也是热热闹闹。
轩辕荀还顺便把自己的一双儿女抱了出来,在大臣面前炫耀了一番。
等炫过娃,轩辕荀也就让嬷嬷把小公主和小皇子都抱下去了。
宴席继续,歌舞升平。
孟国舅这时道:“陛下,身在帝王家,只有一双儿女还是远远不够的,还请陛下早日选妃,多多开枝散叶。”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点不避着陈瑶,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孟国舅正是孟扶歌的父亲,轩辕荀的亲舅舅。
他能顺利稳定朝局,少不了母族一脉的支持。
孟国舅这边和皇帝说着话,其他大臣也支着耳朵听着,连连附和:“臣附议。”
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只有皇后不设立后妃,其他大臣都等着把女儿送入皇宫,也当一当皇亲国戚呢。
大臣们说话,女眷们也和陈瑶说话。
以国舅夫人为首的笑说:“女子之中,咱们皇后娘娘当真是天下女子中最有福气之人。”
一个有儿有女的女人,比他们皇帝年纪还要大十岁的女人,居然成了他们苍龙的皇后,很多女眷为此是气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国舅家,他们本以为自己的小女儿扶歌最有望被立为后。
国舅夫人一说话,其他女眷也附和。
“听闻皇后在太渊的时候便已丧夫,育有三子一女,真是好福气呢。”
“听闻娘娘还比咱们陛下大十岁呢,真的丝毫看不出娘娘是奔四的人了。”
“娘娘您是用什么保养的呀,能不能给臣妾们也分享一下保养秘方,臣妾也想青春永驻呢。”
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在夸她有福,其实都是在阴阳怪气。
陈瑶看出这群夫人的不怀好意,她也就含笑道:“我的确是天下女子中最有福气的,我的长子承袭,做了华安侯,科举又高中了探花,长媳是郡主。次子是二品御国大将军,三子正在求学,品学兼优。
四女儿是镇国公主,在太渊被奉为神明,三国对她闻风丧胆,如今本宫又为苍龙诞下太子和公主,这样的福气,天下的确找不到第二个女子了,万民都要称我是有福之人。”
她大言不惭的一番炫耀,听得在座的夫人面面相觑。
满肚子酸水往外泛。
正在这时,就见一位跳舞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跳到了轩辕荀面前,那舞跳得大胆又泼辣。
苍龙民风开放。
她手执了一壶酒。
她以面纱遮面,只露一双漆黑的眸子,充满了神秘感。
她一个旋转就来到了轩辕荀身边,冲他眨了一下眼,轩辕荀自然认出她就是孟扶歌。
当初她被天斩直接送回来苍龙后,就回了自己府上。
不久之后,就等来了轩辕荀杀回苍龙的消息。
眼见着他登基后,本以为他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名份吧,结果他竟从太渊选了那个女人来联姻。
他宁愿要一个育有四个儿女的亡夫女人为后,也不肯让她入宫,哪怕是做个妃子也好。
孟家人气归气,可这天下是轩辕家族的天下,他不愿意立孟家的女儿为妃,国舅家也拿他没有办法。
孟扶歌今天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本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他认出来后当场发作,喝道:“来人,把她给朕拉下去。”
看见孟扶歌他就想起被她下蛊的事情。
他才不敢喝她送的酒。
怕有蛊。
他也知道她这等玩蛊的给人下蛊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也是他自从登基后,对她避而不见的原因。
皇帝一发话,立刻就有御卫快步冲了过来,直接把孟扶歌给架走了。
孟扶歌怒,大声道:“陛下,你怎么能如此待我,当初是我把你从鬼哭山里救了出来,若不是我,陛下早就命丧黄泉了。”
她喜爱养蛊,跑去鬼哭山本为寻找最毒的毒物,救他确实是个巧合了。
当时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轩辕家族的人,等确定是陛下的长子后,就芳心暗许了,哪知那陛下竟把他送去太渊做了质子。
她喜欢他,他去做质子,她也心甘情愿的一路相随。
他倒好,登基之后,对她避而不见。
身为臣之女,他若不召见,她是见不着他的面的。
今天借着他办的这个宫宴,她才有机会和父亲母亲一起入宫。
为了见他,她特别打扮了一番,打算给他个惊喜来着。
结果,倒是他给了她惊喜,张口就要让人把她拖出去。
孟扶歌心里怨恨不已,索性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当年救命之恩的事抖了出来,身为一国之君,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让人看看合理不合理。
她提了这事后轩辕荀也就打了个手势,御卫便不再拖她了。
“孟扶歌,朕的确欠了你一条命。”轩辕荀坐着未动,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陈述:“在你对朕下蛊后,你和朕之间就两不相欠了。以后,没朕的宣诏,你不许再入宫。否则,朕就治你的罪。”
孟扶歌面上白了几分,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服。
她猛然跪了下来,据理力争,“臣女之所给陛下用情蛊,那也是出于对陛下喜欢,因为喜欢陛下,臣女甘愿追随陛下去太渊做人质。
陛下只记得臣女下蛊一事,就不记得臣女的一点好吗?陛下重伤在榻,昏迷不醒,是臣女衣不解带的照顾陛下数月,如果陛下不肯给臣女一个名份,谁还会要臣女?臣女索性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