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昭早就生了想要弄死陈羡的心,如今把人都弄到府里来了,若就这样放了他,他委实不甘。
陈羡的话还能唬住了他,同时也提醒着他,他背后是有靠山的。
他还真怕余笙到时候查到他头上来。
温玉昭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把这事和母亲说了。
宋氏顿时杀气腾腾的道:“人都到手里了,还能容他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吗?”
青檀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因为惧怕华安侯府的人,宋氏让他先把青檀扔出去了。
至于陈羡,先关押在府上,观察观察外面的动静。
所以,青檀在不久之后又被扛了出去,扔在了一个没人的胡同里。
她从麻袋里钻了出来,四下看了看,一个人也没看到,便站起来走了,一边走一边叫:“陈羡表哥,陈羡表哥。”
陈羡还被绑在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他小手扭啊扭,想把绳子给挣掉。
绑得还挺结实,他没挣开。
不过,不在远处的桌子上有个花瓶,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过去了。
他年纪到底是小了些,搬起这么个大椅子也是有些吃力的,但靠着他坚强的毅力,他还是带人带椅子一起过去了。
陈羡本想把花瓶给碎了,但看到桌上有水果刀,他就用嘴给叼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最后成功落在了背后的手腕上。
一番操作下来,这绳子还就真让他给割断了。
得了自由后,他忙来到门口前听了听,外面并没有奴婢看守,但门给从外面落了锁。
委实也是过于轻看孩子了。
他想从这扇门出去是不可能了,陈羡看向窗棂处。
他从身上取了个隐身符,是之前青檀送他的。
贴在身上后,他把椅子搬到了窗棂处,把窗打开,从这里翻了出去。
翻出去的陈羡到处看了看,也没看到青檀。
考虑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就打算先离开此地,回府搬救兵。
所以,正在大家着急万分的寻人的功夫,陈羡自己回陈府了。
陈长安夫妇正在府上,看见大孙子平安回来,听他说表妹还被关在靖国公府时,两夫妇急忙派了马车,去了公主府上见余笙了。
陈谦夫妇那时也正在公主府上等人,也是没想到儿子竟然有本事自己逃出来。
看到儿子的周晚锦冲了过去,把儿子抱紧在怀里,喜极而泣,“羡儿,你怎么回来的?你可有受伤?”
陈长安夫妇在一旁和余笙讲了孩子是自己从靖国公府上逃出来的,但青檀小表妹还在府里。
余笙向来疼爱青檀,她可是侯府唯一的女娃,全家人都当眼珠子一样宝贝。
得知孩子们竟然是被靖国公府绑走的时候她道:“去靖国公府拿人。”
余笙从公主府上调遣了兵马,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靖国公府上讨人了。
青檀在路上的时候看见了余笙,急忙喊:“姑姑,姑姑。”
全是马蹄声,人声,余笙没有听见。
青檀急得眼泪掉下来,好多次差点没被人挤倒。
余笙是骑马去的,行在前头,特别醒目,引来了百姓的围观。
青檀只能跟着一路跑着过去,跑得她气喘吁吁。
小孩子跟不上大人的脚步,很快被甩远了,累得她一边掉金豆子一边走。
不久之后,靖国公府就被包围起来了。
余笙走进了侯府。
一起来的还有陈谦夫妇,华拂风夫妇。
他们无辜把人孩子抓了,大人总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温玉昭母子也没想到这侯府的人来得这么快,一时之间都有些慌,忙迎了出来,行了平礼:“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余笙不与他说好说歹,命令道:“把青檀给我放出来。”
温玉昭诧异,“公主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余笙向陈羡招了招手,小孩子快步走了过来,站在了温玉昭面前,指着他说:“就是你绑架了我和青檀,我认得你的声音。”
他审他的时候虽然戴了面具,可一开口,陈羡就听出来了。
温玉昭还不想承认,“这谁家的小孩子,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余笙不耐烦,手里捏了一道真言符道:“非得让我对你使用真言符才说真话吗?”
一道真言符就打在了他身上,温玉昭只觉得身上一热,有什么能量进来了。
余笙问道:“青檀在哪儿?”
温玉昭:“青檀已经放出府了。”
话音刚落,温玉昭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母亲宋氏惧怕极了,脸色苍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公主开恩,公主明察,玉昭并没有想要伤害青檀小姐的意思,不久之前已经放她出府了,玉昭只是想要认回自己的儿子。”
温玉昭自知事情已经败露,隐藏不住了,也忙跪了下来道:“公主,实不相瞒,他就是我的儿子。”
他指向陈羡。
余笙挑眉,“温玉昭,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温玉昭指向周晚锦,“公主明察,她就是周晚锦,她当年自导自演一出金蝉脱壳,一把火烧了祠堂后,带着我的一双儿女和陈谦一起逃离出了国公府。
这么多年来,这个贱妇让我的儿女喊陈谦做爹,我可以原谅她与别的男人苟且,但我的儿女,我一定要夺回来。”
周晚锦面上通红,陈谦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对温玉昭喝道:“一派胡言,这是吾妻沈白芷。”
温玉昭仇恨的盯着他道:“陈谦,我既然敢说她是周晚锦,就有这方面的证据,你当年外放朝阳城的时候并未娶妻,一到朝阳城,婚事都没有举办,就和沈白芷结为夫妇,沈白芷正是跟着你逃离出去的周晚锦。
沈白芷一嫁你名下就有一双儿女了,两岁了,都随了你的姓,陈羡和陈苒并非你亲生的儿女,他们是我的儿女。
周晚锦,你个毒妇,离开就离开了,还连同我的一双儿女都带走了,我现在只要这一双儿女回来,你要走便走吧!”
他说得悲壮,他母亲宋氏也在一旁哭道:“求公主明察,求公主做主,今天陈府不给个说法的话,我就要去殿前告御状了,我们母子俩宁可撞死在殿前,也要把我们的孩子讨回来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