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男人骂了一顿,心里当然委屈,她躺在床上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上。
轻微的啜泣声,听得男人心疼不已,男人转身看了过来,“宝宝,别……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哥错了,哥错了还不行吗?”
见小人儿没有应答,男人无奈,只能手动将软糯的小人儿转向自己,“哥错了,不哭了好不好?”
小崽子哭得伤心,依然没有作声。
心疼至极的男人只能将小崽子抱进怀里,他轻拍小人儿的后背,来回在卧室里踱步,“不哭,不哭,宝宝乖乖的……”
被哄得差不多的小崽子,喊着男人的名字,“厉庭川,你以后不许再骂我笨。”
男人侧脸看向小崽子气乎乎的巴掌小脸,一本正经道,“不说了,哥以后再也不说宝宝笨了,即使再笨哥也不说了,行不行?”
小崽子竟破涕为笑,她不住捶打男人结实的胸膛,“你讨厌,你才笨。我一点儿也不笨。”
“好好好,不笨,不笨。我们是傻得可爱,不是笨。”男人再次开口哄道。
小崽子被男人哄得啼笑皆非,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连捶打这山一样魁梧的男人。
男人忍着疼,将一小只抱在怀里,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哼哼唧唧的小人儿就这么被自己抱在怀里,幸福感难以言说。
第二天一大早
小崽子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忽然被一只大手从身后给拎了起来,小崽子慌忙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环顾四周,只见她被男人提溜着睡裙就往卧室外面拎。
“厉庭川,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小崽子惊得大喊大叫。
男人慌得去捂小人儿的小嘴儿,“还敢叫?被二叔听见了,你今天就得死在这司令府里。”
男人三两步就将小崽子拎到了书房里,他怒不可遏得将小人儿扔到了地毯上。随后将书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起来,给我站好。”厉庭川踢了踢跪坐在地毯上的小崽子。
小人儿从地毯上挣扎起身,她一脸懵地看向厉庭川和李涛,“干什么呀?大清早的?”
“还干什么?这是什么?”厉庭川拿起书桌上被割断的马鞭气急败坏地拍到了桌子上。
“呀?这怎么都断了?”小崽子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演技堪称完美。
厉庭川拿起唯一没被割断的马鞭怒指装傻充愣的小崽子,“林可儿,再给我装。再给我装个试试。”
“我……我……我装什么了?”小崽子吓得结结巴巴,她慌忙后退几步。
男人一把扯过不老实的小崽子,将小崽子的身体死死按在书桌上,“不说实话是不是?来,趴好,给老子趴好。”
小人儿拼尽全力挣扎着,可无论如何她就是挣脱不开,她嘶吼道,“厉庭川,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不服,我不服。家里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冤枉我?我不服,不服。”
男人无奈只能吓唬,“不服是不是?那就不服打到服!”男人在空中挥舞着马鞭,那刺耳的破空声令小崽子不寒而栗。
小崽子惊得去捂自己的翘臀,她慌得大吼道,“哥,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我认错……”小崽子此时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男人一把将小人儿拎了起来,就像拎她的那只小兔子,粗暴,迅速。“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崽子撇了撇嘴,正要大哭之时,被男人一嗓子打断,“还敢哭?再哭嘴给你抽烂。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男人凛冽的嗓音惊得小人不得不老实交代。
小崽子打着赤脚站在地毯上,她胆怯地低下了她圆滚滚的头,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是哥……是哥那天先招惹我的,是哥……是哥说要把我扒光了,调教我的。所以……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哥的马鞭全部割断了。”
“不……不怨我,真的不怨我。”小崽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涛站在一旁吓到脸色苍白如纸,“完了,完了,人为割断的,这是江山不保,社稷不保了。”
小崽子被吓得面色狰狞,“什么……什么不保了?你别吓人好不好?不就是几条马鞭吗?和江山有什么关系?和社稷有什么关系?”
李涛突然提高音量道,“什么?只是几条马鞭?你以为只是几条马鞭吗?这是老司令和司令大大小小32次战役胜利的象征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房最南侧的柜子里?”
李涛歇斯底里道,“这是风水你懂不懂?风水大师说了,马鞭就是江山,马鞭就是社稷。割断了马鞭就是割断了江山,割断了社稷,你知不知道?”
小崽子泪流满面得连连摇头,她慌得跪到厉庭川脚下,她抱着男人的大腿哽咽道,“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从来……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说过马鞭的重要性。我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碰马鞭的。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崽子真的是害怕了,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在打颤。男人看到小崽子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再大的气也消了。
他将小崽子从地毯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没你事了,回屋吧,回屋睡觉去。”
李涛眉头紧皱,“司令,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厉庭川眼眸犀利,“追究什么?有什么可追究的?难道要把小崽子打死吗?即使打死她,马鞭不还是割断了吗?”
厉庭川吩咐道,“行了,这几天吩咐家里佣人,就说……就说书房里有重要文件,这几天谁都不许来书房打扫卫生。”
李涛走之前撂下一句话,“您就惯嫂子吧,这么大的事,被老爷子知道了,您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顺手拿起桌上被割断的马鞭,一下子砸到李涛身上,“我他妈愿意,你管的着吗?滚 ! 再他妈废话,老子就割了你舌头。滚,给老子滚!”
李涛无奈地离开了书房。此时书房里只剩下厉庭川和小崽子两人。
男人牵起小崽子的小手,“行了,你也回屋再睡会儿去吧。哥,一会儿得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小崽子眼泪盈盈地望向男人。
男人轻轻擦了擦小崽子滴滴答答的眼泪,“哥不得把这马鞭处理了吗?这要被二叔看见了,你小命就没了。哥再去市中心重新定做32条一模一样的马鞭,好给你瞒天过海啊!净给哥惹事。”
“哥!”小崽子一下扑到男人怀里。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男人低头去看怀里哭唧唧的小崽子。
“我以为……我以为你今天会把我活埋了。”说着小崽子哭得更加泣不成声起来。
男人轻戳小崽子眉心,“傻丫头,一天天脑子里想什么呢?真把哥当活阎王了?哥怎么舍得?你是哥最爱的丫头,不管你做错什么,哥都得替你担着。这件事老爷子要问,如果实在躲不过去,就推到哥身上,听见没有?”
小崽子连连摇头,“不,不,我不,你会被二叔打死的。不要,不要。”
男人用双手控制着小人儿的小脑袋,他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小崽子的额头上,“傻瓜,我是他亲侄子,他气急了我顶多挨一顿马鞭,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外面买来的女人,和他非亲非故,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二叔又特别在意风水,又特别相信风水大师的话,如果知道是你,估计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可你……可你会被二叔用马鞭打死的。”小崽子哭得伤心欲绝。
男人眉头皱起,“笨蛋,哥身强体壮怎么可能会被马鞭打死?记住了,要推到哥身上,知不知道?”
小崽子不再作声,她哭泣着将小脑袋埋入男人怀里,男人再一次将小崽子从怀里扯了出来,“看着哥的眼睛,看着哥。记住没有?要推到谁身上?说!”男人吼了一嗓子。
小崽子抽抽噎噎地回不上气来,半晌她才开口道,“要……要……要推到哥身上。哥,我害怕。”
“不怕,不怕,天塌了,哥替你顶着;有哥在,什么都不用怕。”男人瞬时红了眼眶,他心疼地抱着他的小崽子,小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