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建司心中直呼nice!
这个位置似乎是夜场的后门,可以看到硕大的垃圾桶和不知道从哪里排出的烟雾。
建司快速扫了一眼前后,没有发现有摄像头,愈发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一手扶住那人的肩膀,一手呈钻型捅上了他的后脑穴道。
没有任何意外,男子当时就昏了过去。
建司立刻稳住他的身形,不让其跌入自己的呕吐物中。
架着中年男子挪到硕大的垃圾桶后方,靠着墙壁放倒,这样还能有些遮蔽,然后立刻开始脱衣服。
这人比他矮一些,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就是日常的商务风打扮。
建司快速给他剥了个干净,就剩了条裤衩子。
三两下脱下了练功服,换上对方的全套装扮,包括皮鞋,有些挤脚也只能勉强凑合。
衬衫最上头的两个纽扣敞着,西装肩膀的位置也有些挤,脚踝露出了一截。
勉强能穿吧,算是修身款。
建司给对方穿上了练功服,还颇为贴心地将他的身体侧起,抵住墙壁,以免他喉间有呕吐物什么的,窒息就不好了。
看着昏迷过去的中年男子,他摇了摇头。
深更半夜喝多了躺尸多危险啊,也就是遇到了他这个好心人。
就当花一身衣服买个教训,别喝那么多酒,容易丢东西。
这回丢了套衣服也就算了,万一下回丢个肾什么的可怎么办。
建司终于摘下了面具,手上发力嘎巴嘎巴捏成了四片,甩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随后开始搓脸蛋子,从下巴的位置开始反复搓。
要完完整整撕下仿生面具来还是门手艺活,必须要找森上优雅。
可建司现在哪里愿意,所以选择了暴力的方式。
很快,他就搓出了一层,然后暴力撕扯,很快就把仿真面具给全部撕了下来。
扯吧扯吧彻底撕碎,同样扔在了垃圾桶中。
做完了这一切,他拍拍手站起身来,心里头总算是彻底放松了。
“清……清水君?”
建司悚然一惊,骤然转身。
只见不远处的酒吧后门正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脸上画着浓妆,两绺头发卷成波浪在面颊两侧,穿着低胸装小裙子,饱满的资本暴露无遗。
建司眯起了眼睛,刚刚太兴奋了一些,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窥视,偏偏这个人他还认识。
古川梨花,她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知道古川梨花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又开到了多少。
建司的声音有些发沉,脑子里下意识闪过危险的念头。
古川梨花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叠纸巾,听到这话身体瞬间收紧。
主动避开了视线,另一只手抓紧了小裙子,看起来很是无措。
建司心中有些猜测,他快步走上前去,站到了古川梨花的面前。
古川梨花感觉到阴影遮蔽了光线,却也没敢抬头。
“你是来照顾刚刚那个男人的?”
古川梨花点了点头。
上次建司帮她摆脱了父亲的折磨,之后确实有过一段安稳的日子,只不过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
所有龌龊的事情摆在了台面上,她父亲也不再伪装。
只要在家里,她都会感觉到无比的别扭,而且父亲也愈发肆无忌惮,眼神恨不得要吞了她一样。
古川梨花受不了了,终于还是离开了那个家。
从那一天起,她父亲就断了生活上的支持,而她又没有存款,日子变得无比艰难。
东京租房一般都要两年起,根本不是她能够负担的。
于是她只能白天在课余时间尽量多睡一会儿,然后找那种夜间打工的地方。
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除非她愿意放弃自己的学业。
否则学费和住房成为了她身上得了两座大山,根本无法逾越。
最终,她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但没有任何资本的夜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没有大哥开酒的情况下,收入完全微不足道,甚至还会被嫌弃。
可是大哥就那些,被前辈姑娘们看守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给她撬动的机会。
至于新来的小哥哥,在不给甜头的情况下,谁又愿意心甘情愿开那么贵的酒。
她过着两种生活,灯红酒绿之间再次陷入到了危险的边缘,曾经的坚守也开始动摇。
而刚刚那个被建司放倒的中年男子是她最近的目标。
一个算不得大哥的人,平时也不会开整瓶的好酒。
只不过这已经是古川梨花能够接触到的最优质的男人了。
而且这个男人已经暗示了好几次,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开一瓶好酒,至于代价嘛……
看到古川梨花不敢抬头却又点了点头的样子,建司也没有直白询问。
“现在怎么处理?”
这一次古川梨花却没有犹豫。
在那个男人和清水建司之间,她也不需要犹豫。
“他喝多了,先叫个车把他送走。”
于是古川梨花从建司的身边钻了过去。
她其实看到了建司剥男人衣服的全过程,但她小胳膊小腿的,不敢介入这种事情。
所以她偷偷藏在后门的位置,已经打算要报警。
可是当建司搓去面具、露出真容之后,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已经在建司面前暴露无遗,也不打算窥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
一手提着裙子跑到垃圾桶边上,古川梨花从那件练功服里找到了男子的手机。
用他的指纹解锁之后叫了辆车。
出来玩的时常会用到叫车软件,上头也有固定的家庭住址。
操作好之后,建司与古川梨花在小巷子中默默站定,等待车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