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暴雨中的绥州市被笼罩在如烟似雾的罩子内。
狂风和雷电声交织,夜色浓重的街道上哪怕是车辆都数量稀少。
一辆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因为暴雨,司机把车速压得很慢。
中年男人开着车,在眼前的红绿灯变为红灯后将车停了下来。
他抽空塞了一颗槟榔在嘴里,一边敲击方向盘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囔:\"这入秋了雨还这么多,什么鬼天气……艹了蛋的,一个拦车的也没有……\"
红光闪烁,中年男人一脚踩在油门上,在红灯切换为绿灯后飞驰而出。
也许是雷电劈坏了电路,在出租车穿过隧道之后,道路两侧的路灯少了许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公路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
中年男人嚼着槟榔,依然在骂骂咧咧地嘟囔:\"……狗日的天气。\"
他目光移动间发现了不远处的一道人影,因为雨下的太大,四周都起了一层白雾,那人影晃动间就看得不真切。
随着出租车逐渐靠近那道人影,中年男人才看清那是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
那女人没有打伞,浑身都被浇了个透,正对着出租车不停地招手。
中年男人心中还来不及惊喜这么大的雨天还能有生意,定睛一看便发现这对他招手的女人满头黑发都披散在了脸前,那对着他摆手的那只手……是手背的方向。
中年男人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活了这么大岁数多少对鬼神之说有所了解,眼下这个环境,他多半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开着车准备加速冲过去。
然而下一刻,那原本机械性摆手的白衣女人突然冲到了出租车前,跳起了诡异的舞蹈。
她的身体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扭动着,抬起又落下,动作僵硬且扭曲。
随着她走入出租车的车灯范围内,中年男人才看到她脚下的影子。
然而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加速的出租车飞速地向白衣女人冲过去,随着巨大的\"嘭\"一声,血水糊满了整个车窗。
中年男人疯狂地踩着刹车,车身抖动着滑行出十几米才停下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不停地战栗。
在空气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之中后,他哆嗦着推开车门走下去。
然而待他小心翼翼地去查看现场时,那本应该血腥一片的场景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车上没有鲜血,地上也没有尸体。
仿若方才都是幻境。
狂风暴雨依旧,他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风雨雷电声。
中年男人心有余悸地吞了两大口唾沫,却倏地感觉有什么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响起。
\"啊……\"
\"啊……啊……\"
痛苦的哀嚎声在他耳边一阵一阵地响起。
他扭动着僵硬的脖子顺着声音发源地看过去。
他的视线不断下移……
下移……
而后,一颗圆滚滚的卡在车头中的脑袋正转动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珠子朝着他咧开嘴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感受到他的视线后,那颗头的眼珠子瞪得几乎凸出眼眶。
\"啊……\"
\"找到你了……\"
\"咯咯咯……\"
那颗头发出一阵细细的笑声。
中年男人浑身抖如沙漏一般,随后他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连滚带爬地往回跑,连车都顾不上了。
\"有鬼,有鬼,有鬼啊!!!\"
\"他说的话,颠三倒四的,问了半天也没有一句有用的。\"红毛男人收回视线,而后抬手放下了窗帘。
病房中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抱着头浑身发抖地瑟缩在一起,已经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地在念叨着,哪怕嘴角已经泛着白沫也不肯停下。
他年纪不大,留着一头染成红色的头发,穿的像个不好惹的精神小伙。
岑申翊点点头:\"他是这个月的第五个了,和前几个人的信息拼一拼,就能发现联系了。\"
\"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他身上有鬼气。\"
红毛男人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一声后,转头看过去,便看到从门外推门而入的裴郁。
红毛男人在看到裴郁后,面上涌上浓烈的厌恶,道:\"谁让你进来的?岑申翊,管好你养的鬼,这调查局的会议室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何钦,管好你的嘴。\"岑申翊面无表情地看向红毛男人。
何钦张了张嘴,轻嗤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岑申翊见裴郁进来,道:\"你不是在跟我师傅他们说话吗?\"
裴郁和岑申翊一踏进调查局的大门,那原本一年半载都不露面几次的几个老牌捉鬼师全都蜂拥而出,一个两个地把裴郁围得水泄不通,不只是慈眉善目,说话的语气都恭敬了不少。
岑申翊就看着他们这些老家伙好声好气地请裴郁上了电梯,去了调查局最隐秘的地下室。
裴郁笑着朝着岑申翊道:\"他们就是和我说了几句话,又送了我几身衣裳还有一些黄符而已。\"
岑申翊明显不信:\"……\"你确定,是一些吗?
\"你刚才说,他身上有鬼气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感受不到?\"岑申翊说起正事。
裴郁道:\"他身上的鬼气不是外来的,是他自己所携带的……或者用你们的话来说,叫死气。\"
人之将死,身体之上便会散发出不同的味道,一般人没办法察觉到,但裴郁本身便是鬼魂,这种气息对他而言,更像是同类的气息。
裴郁眼中眸色微暗,道:\"他的命,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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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灵异设定均为我瞎巴巴的,风水之说也别信,没有参考性,不要迷信,做好青年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