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齐明为了分辨味道还特意凑到纱窗前仔细分辨。没错，是那种烟草夹杂着焦油的味道。
    众所周知烟味很容易在极短时间内就沾染在布料上，并且很难去掉。
    “烟味飘的好远。”齐明关上窗户，怕烟味染到阳台晾晒的浴巾上。
    朝对面的小区楼层望去，零散分布大约只住了十几家人。窗口灯火通明，仔细望去还能看见人影在客厅行走坐卧，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从高处的角度看，生活在公寓中的人好像被关在笼里的小仓鼠，非常新奇。
    “系统，这些是人机模板还是那些有智慧的npc啊？”想起主神那些节约副本资源的抠门招数，齐明指尖轻点玻璃向系统问道。
    他现在看见的人影未必不是一层虚假的幻影，只会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反复重播。
    系统不敢问主神在齐明心中已经变成怎样形象。
    但望见对面某个正手持望远镜向这边偷窥的精英人士，以及感知到房间内13个正在运行的小零件。
    当然少不了隔壁某个将触手鬼祟探进来的阴暗宅。
    他不由自主的替齐明感到背后一阵发冷，有什么东西堵在身前看不见却投下巨大的阴影。
    这是……这是被脏东西盯上的感觉！
    自家宿主真是无知者无畏，齐明脸上还懵懂搞不清状态，扒在窗前睁大眼试图看清楚对面厨房在做什么。
    看得出来他脑袋里只有早餐，午餐和晚餐。
    系统很难不怀疑，大学里让齐明在意的难道就只有食堂菜单吗？
    明明几个小时前刚和他说过保安在屋里偷藏了好多“小礼物”，看来等人想起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毕竟系统无法直接提醒玩家，只能旁敲侧击。
    唉，这究竟是什么鬼副本。比规则怪谈还让人头皮发麻。
    齐明不知道自出现在阳台的那刻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尽收眼底用手中的工具记录下来。
    “咔嚓……咔嚓……”
    诡异的红色灯光充斥这片独立的小房间，青年的身形外貌被拆解成碎片，在男人手底用另外一种方式重新组合。
    拿着药水的手格外稳定，锋利的切刀一次次落下。
    无用的纸屑散落一旁。
    悬挂在头顶麻绳上的纸片随男人起身的动作轻微摇晃，隐约可见手、臂、腰、腿等身体部位。
    “唰！”
    齐明在系统的催促下拉好窗帘，被撵到床上去看动画片。
    为了让他消停会不再作妖，或者说尽量让宿主远离那些诡计多端的邪恶坏蛋。
    系统特地贡献出自己的工作台，给齐明播放他穿越前未完结的动画片更新剧集。
    如果发现人躺在床上一直睡觉，应该就不会有人再执着于偷窥了……吧？
    天际吞没最后一丝余晖，暮鸟归巢。
    保安回到自己的地下室，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屏蔽所有杂音，躺在床上戴好耳机认真分析里面传来的声音。
    在极度压抑的无光状态，时间也好似减缓般缓慢前进。所有感官都被调动集中，唯有心脏仍在胸腔有规律的运作。
    耳机中传来轻微模糊的电流声。
    “邻居……滋滋……礼物……滋……”
    负一楼经常给地下室和车库规划的位置，因此信号偶尔并不是很好。不过这并不妨碍保安知道自己被偷家了。
    他不在的时候竟然有脏东西带着食物去引诱小宝贝。
    狗东西！
    保安气的直咬牙，一个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找出物业名单，哗哗翻到到齐明隔壁的住户资料。
    将那些信息发给今天见到的另外一人。
    保安急躁不安，望向万河的名字眼中冷若刀锋，恨不得见面先送他一百抽。
    纯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