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投胎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我垂眸盯着手中的扇子,视线忍不住模糊了起来,不多会儿,眼泪就滴滴答答得流了下来。
落在沈淑怡的身上,她惊慌失措得跳了起来,声音颤抖着:“姐姐……你怎么了?”
我吸了口鼻涕,摇摇头,哽咽着回答:“没事,这事儿别听别人乱说,我回头帮你问问百里风,能不能转世投胎。”
沈淑怡突然不说话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就以为她是被我感动到了,刚想说话就听到她哭哭啼啼的说:“姐姐你是烦我了吗?还是我哪里没做好呀,我改,你别让我走行不行?”
啊?
这是什么鬼?
我一时间忘记了哭,怔怔得看着盯着手中的扇子:“我没有烦你,我只是想让你投胎转世,做个快乐小孩。”
沈淑怡哭的稀里哗啦的,直接拒绝:“不要,我不要投胎,我要跟着姐姐。”
“好好好。”
我见识过哭闹的小孩听不进去任何的劝,便摸了摸沈淑怡,安慰她:“别哭了,跟着我吧,想跟多久就跟多久。”
沈淑怡听我这么说,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多时,百里风提着一大袋子的菜,风风火火得回来了,外面似乎很热,我听到他疯狂喝水的声音。
“你回来了?我这个能不能拿下来了?”
我听着这个声音,就可以肯定是百里风回来了。
百里风喝水得空隙中回了一句:“可以了,菜我买回来了,你赶紧去做饭。”
我心怀忐忑的撤掉符纸,确定头痛没有袭来后,才叹出一口气,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桌子上满满一大袋的菜,我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是去进货了吗?”
百里风不以为意:“怎么了?太多了吗?我这是买了一两个礼拜的菜,不然后面还要再去,这个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我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没事,我放冰箱里,不过这些菜没办法保鲜那么久,下次还是别买这么多了。”
百里风似乎并不明白菜为什么不能放的太久,但这事他不关心,就随便的点了点头。
到了厨房,我随便拿了几个菜出来,剩下的全部放进冰箱里。
一个小时后,就把可口的饭菜都做出来了。
我看着百里风旋风似得往嘴里塞菜,胃口也好了一点,跟着吃了不少的饭菜。
眼看着百里风接近要饱的状态,我喝了一口水:“我有个问题想问。”
百里风擦了擦嘴,递给我一个眼神,似乎在说:有话直说。
我将视线放在沈淑怡的身上:“她只能待在扇子里吗?”
百里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不解道:“这才多久,你就跟她感情这么深厚了?我记得刚开始,你不是很怕她吗?”
我尴尬得摸了摸鼻头:“这话说的,我这一开始不是不熟吗,而且我一个人,第一次看到鬼追着我不走,不害怕怎么可能嘛。”
百里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又慢悠悠地瞥了一眼沈淑怡:“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她的想法?”
我知道百里风怕的是什么,便主动开口道:“我的想法,她的身世也挺可怜的,成为附鬼也不是她想的,明明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只能在这扇子里。”
“你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挺可怜的。”
百里风的神情算不上认真,但话却很认真:“附鬼是必须要依附在物品上的,哪怕她能出来,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面。”
“没关系啊,每天能出来一会儿也行。”
虽然我不是干这行的,但是我也知道鬼的种类多种多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鬼,那是跟死前发生的事息息相关。
我奢求的也不多。
百里风这才点点头,扭头看向沈淑怡:“她的阴力很足,按理来说,早就可以魂出物了,但一直没有办法做到,应该是被人下了封印。”
我闻言扭头看向沈淑怡,问道:“谁啊?对一个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百里风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她之前的仇人,也有可能是沈淑怡成长起来,对她会有威胁的人。”
沈淑怡也是一问三不知,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没有人对她下过封印。
因为她一直都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过。
百里风围着她看了一圈,啧啧称道:“这封印下的还真是够隐蔽,难怪一开始我没看出来。”
什么意思?
我心里满是疑惑,但是没有打断百里风的思考。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只听百里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封印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也没办法解掉。”
“要等多久?”
我听出来百里风话里的意思。
百里风稍微想了想,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手势:“大概三年左右,我才能解开。”
三年……
我感觉有点久。
但是对于沈淑怡来说,她都已经成为鬼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三年了。
只听她轻盈出声:“没关系的姐姐,我能等。”
我听着这话,面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心里默默想着:不知道闻人溯能不能把沈淑怡身上的封印给解了。
百里风吃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他去找找猫鬼,会会看。
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男童也在调查猫鬼,他人就一溜烟的跑不见了。
我撇撇嘴,喃喃自语道:“这可不是我没提前跟他说啊,是他跑的比鬼都还快啊。”
沈淑怡赞同得点点头:“是的姐姐,我可以作证。”
我笑着摸了摸沈淑怡,想着等晚上如果能再见到闻人溯,就问问他,沈淑怡的事。
吃完午饭我昏昏沉沉得,打算再睡一会儿,就看到原本在医院的那些家属,突然成群结伙的朝我家走了过来。
我暗道不好,刚想要上前去把门关起来,就已经来不及了,最前面的那个女人扯着嗓子喊道:“许含蝉,你知道村长去哪里了吗?”
很显然她们是来要钱的,却没找到村长。
我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真村长已经死了,假村长也被抓走了。
“不知道啊,你们要找村长,不去他家里,来我这里干嘛,村长又不会来我家。”
我假装不知情,疑惑的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