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一般不仅仅只意味着没有了以前那般优渥的生活,一般同时还意味着负债。
这样说,袁令颐为什么来高塔的理由也有了。
舍烟波看着被她们几个人搜查完的房间,叹了口气:“这个袁令颐怕不是个强迫症患者?”
虽然是袁令颐的房间,但关于她本人的东西真是少得可怜。
除了几件必备的衣服,连本反应她兴趣爱好的书都没有。
几人站在房间里,“铛”地一声,又是一声钟声响起,沈恃青顿觉头昏眼花一头栽了下去。
奢靡的景象犹如潮水般褪去。
沉重的身躯砸在老旧的地板上,扬起了一阵灰尘。
沈恃青第一个睁开眼睛。
看样子,舞会结束了。
几人也没耽搁,醒来就开始动手翻找眼前这个破败的房间。
但显然,没有得到什么额外的信息。
搜着搜着高鸣彻看向旁边的灰色墙壁,上面布满了黑色的霉菌斑点,他脱下衣服擦了擦墙面上的灰,露出一副薄薄一片贴在墙上的画。
舍烟波第一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头扭了过去,只看了一眼,脑海里的系统就开始报警。
[系统提示:警告,直接接触到**,sam值下降20点。]
[系统提示:警告,直接接触到**,sam值下降10点。]
舍烟波就看了一眼,系统提示就连续弹出了两个,意识告诉她,不能再看了,但她的眼睛就像牢牢吸在那画上一样。
企图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在昏暗的房间里看清那幅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恃青直觉不对,手里拿着刚从木柜子掰下来的两个螺丝,扯着高鸣彻的衣服就钉在了墙上,完完全全挡住了那幅画。
舍烟波顿时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去,什么玩意?这么大劲。”
高鸣彻沉思了下,描述道:“一团扭曲的虫子,红色的好像是。”
沈恃青一愣,有些意外,刚才她看了一眼都被扣了20点sam值。
高鸣彻看上去倒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沈恃青好奇问道:“你看清了?扣了sam值吗?”
高鸣彻也是一头雾水:“扣什么sam值,这玩意还会被扣吗?”
舍烟波坐在地上一脸惊讶道:“你从进游戏以来就没扣过sam值吗?”
高鸣彻摇了摇头。
舍烟波顿时有些不太平衡:“不是,为啥?你抽到了什么相关技能吗?”
高鸣彻打开自己的蓝色游戏系统界面,道:“还真有。”
说着他将这个技能展示了出来:
技能1:d:野猪
技能描述:在恐怖世界里灵性值没有过及格线的你十分稀有,就像野猪一样钝。
他继续道:“我在第二个游戏后,就抽到了这个,我的灵性值也确实不高,也就50,因为这个技能我也没刻意往这上面加技能点了。”
sam值常年在灵性值附近游荡的沈恃青和舍烟波沉默了。
尤其是沈恃青,她到现在还没因为灵性值远高于sam值而疯掉,一靠技能,二靠她惊人的意志力。
高鸣彻还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属性值嘟囔着:“我开始还以为这个数值是个没有用的数值呢,原来还会被扣啊。”
一字不落听在耳朵里的沈恃青,感觉自己膝盖又中了一箭。
沈恃青问道:“你知道那团红色的虫子是什么吗?”
高鸣彻摇了摇头。
沈恃青看了一眼高鸣彻,又看了一眼舍烟波,叹了口气,不认识画里东西的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读完整本百科全书水里动植物大全的舍烟波啥也没看清。
沈恃青还是问道:“红色虫子,水里一般有什么红色虫子?”
舍烟波都没有细想张口就说出了一堆:“水里的红色虫子,那可太多了,什么红线虫,海蚯蚓,海蛞蝓,海蛇也有红色的。”
高鸣彻摇了摇头,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也只能含糊描述个大概:“不是这种,没有那么圆。”说着他思考了下:“有点类似树长出来的枝桠。”
舍烟波皱眉重复道:“枝桠?”
她继续道:“难道是珊瑚?”
高鸣彻还是摇头:“长得不太像。”
舍烟波迷茫了,就这些关键词,她一时半会除了珊瑚,脑子里也想不到别的生物。
想着她笑了,要真是珊瑚,那就是尸体成精了。
某种意义上的诈尸。
沈恃青见状道:“暂时没定论就先算了,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纸笔,让高鸣彻画一下。”
高鸣彻点了点头,虽然他画画也不太行,但是连画带描述,应该能表达地更准确一点。
袁令颐的房间搜查得差不多了,除了那幅画以外,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目前问题是她现在在哪。
毫无疑问,袁令颐是肯定在这个腐败的高塔里。
腐败的高塔,和辉煌的高塔就像同一片空间,但是处在不同的时间段。
西里尔和袁令颐各自将这两个处在不同时间段的地方划为自己的领域,这样,两个领域主互不干涉,谁也没有办法进入对方的领域。
但沈恃青等人是外来者,领域主认为她们是入侵者也好,是客人也好,这都意味着她们可以在两个领域自由行动。
当然有命进,有没有命出去就不一定了。
沈恃青等人走了出去,这个地方在之前没进西里尔的领域前,她们探索过一点。
沈恃青看向那个巨大的舞池。
没有了厚重的鲜艳地毯,漆黑如墨的舞池就显露在沈恃青等人的眼前。
沈恃青踩着楼梯下去,值得一提,这两个领域的楼梯都是一样的,反着装的,身手不矫健的像她们的新朋友徐循兴,爬上爬下,速度非常慢,这万一要是后面来个怪物追,这速度早晚成人家口粮。
沈恃青先不打算去舞池,那地方看着就挺邪门,玄幻一点讲就是阴气很重。
沈恃青打算先去那个圆台上看看。
就是繁华高塔中,西里尔带着他的藤蔓老婆站的地方。
繁复的纱帘已经不见了,就只剩下几个负隅顽抗的石柱子。
沈恃青脚往前一迈,刚走到舞池上方,就看见一根红色的带着数不清的触须的玩意,冲过来就给了她一下。
瞬间她的手臂上出现一条红痕,边上红色的半透明水泡,密密麻麻地像雨后的蘑菇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沈恃青看一眼都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