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山!”陈傲山正忧心忡忡时,伍缘闻讯赶来。
这伍缘对绝大多数弟子淡漠少言,人数众多的场合也不喜说话,但是对师弟陈傲山却无话不谈,亲如兄弟。
伍缘匆匆赶来,开口便问道:“我听张茂他们说了,云潇等人在山洞深处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傲山便将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说完继续说道:“师兄,我亲眼见到过云潇使出那奇异的长生真气,斩杀了雨妖,并治好了我们身上的伤势。我可以确定那股真气展示出了肉眼可见的外观,它与云潇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像是长生真气认可了他,让他使用自己。而这秘洞深处的这股绿气,与那长生真气很是相像,只是颜色并没有那么纯正,又比较松散,隐隐透露着妖邪的气息,让我很是不安。
我想云潇他们很可能被这道异常的绿气卷入进去,在一个我们未知的地方,不知遭遇怎样的危险。。。”
伍缘拍拍陈傲山的肩膀:“师弟,我很理解你心中的担忧,也很想安慰你,但是我也不知真实情况如何,无法信誓旦旦地告诉你‘云潇他们现在一定安然无恙,所以你不必太担心’这样的话。。。
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云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危险,一定会拼尽全力,竭尽所能去解决。而且他也总是逢凶化吉。
傲山,一直以来你为千霞派,为所有人做了太多的事,有些细微的事情可能并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云潇和以云潇为目标的弟子们也在慢慢变强。。。”
“这个我心中有数。”
“是吗?但是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件事发生在七年前,也就是在叶青。。。那个苦命的孩子失踪后。云潇在被你惩罚结束后,经常来找我询问一些事情,你猜他是向我询问何事?”
陈傲山摇头叹道:“以那孩子的本性,他去找你而不是找我,必不是因为他对我的责罚心怀怨恨,也不是因为我身体疲惫而不忍心打扰,反而是因为有些方面的东西你了解的比我更多更透彻,例如铸剑方面的一些问题。”
“师弟猜测得大差不差。”
“但是我具体不知他想向你请教什么,还请师兄详细说明。”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我在当时是这么认为的。现在仔细想想,我和你一直遵照着上一代弟子流传下来的方法和经验行事,再将这些原封不动地传给云潇他们,或许是一个错误。。。”
“师兄此话是何含义?”
“傲山,可能我有些话语词不达意。我这就为你讲述云潇当时找我的事。。。
那时他有些沮丧,犹豫一阵才问我除了精进剑术、步法以外,怎样能进一步提高剑招的威力,我当时忙于铸剑,想都没想就告诉他如果有无比锋锐的神兵利刃,可以将妖类剃肉饮血、削筋断骨。
他就问我可不可以铸造出这样的一把剑来。我的回答自然是不行,因为我这里没有品质优良的铁石用来铸剑,况且我的铸剑本事比不上先辈们的技艺。
云潇露出失望的表情,想了想后,请求我将他的无名剑重新锻造,还有他希望能多融入一些铁石,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剑有一些轻,无法完全发挥剑招的威力。
我于是告诉他无名剑是用来防身的,并不是用来与妖类厮杀的。剑身增重会增加携带者的身体负担。如果他日后在村外行动,这会为他带来很大风险。
但是云潇还是坚持希望如此,我便给他的无名剑专门增加了些重量,后又担心他的剑与别人的剑搞混,我特地在那把剑上做了一点醒目的标志。
后来有些弟子也来找,请求我为他们调整剑重。我感到奇怪,不知为什么他们会有与云潇相同的想法。
经过询问,他们说他们察觉到云潇手中的无名剑与自己的有些不一样,经过询问云潇便告诉他们自己的剑有过调改。所以他们得到启发,也来找我调剑。
我于是意识到一件事,我继承这份铸剑手艺后,铸造的是两种剑,仅仅是因为男女差别而不同,但同一种剑都是统一尺寸、相同重量,这些尺寸重量是被前辈们确认筛选过的最合适的尺寸重量。
所有弟子在选剑时仅仅只能选择男用剑或女用剑。不管趁手不趁手,他们只能通过百般磨练,让自己适应对无名剑的使用。但是云潇和那几个弟子却让我有些刮目相看,比起被动适应剑器,他们更是选择去主动改变剑器。
虽然无法知道他们选择是对是错,但是这股探索未知的精神,依旧值得赞许。
这就正如同我们被困在雾鸣山,许许多多的人早就被残酷现实打击得失魂落魄,丧失进取之心,被迫跟在队伍之中得过且过。却也有人心怀希望,勇往直前去努力改变现状。
而如今那些个弟子也正在跟着云潇。所以你放心,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采取一切手段克服眼前困难,消除所有危机。”
陈傲山听后面色略微舒缓,沉思旧事。
就在二人谈聊时,忽地韦定瞻闯进来,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
“发生什么事了?”陈傲山连忙问道。
韦定瞻缓了口气,惊慌说道:“云潇师兄。。。云潇师兄。。。”
“云潇他怎么了?”
“云潇师兄他突然从绿气中出现!”
“云潇回来了?这可是好事,你怎么表现得如此惊慌?”
“弟子守在绿气尚未蔓延到的地方,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于是壮着胆子走进洞里,结果看到云潇师兄和慢意师姐两人。。。两个人被绿光环绕,很是怪异,于是吓得跑回来禀告师父。”
“那你有看到其他人?”
“这个。。。弟子并未看见。”
陈傲山听后看了看伍缘,两人心情依旧没有变得轻松,略一思索,两人便一起动身,去洞内深处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