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非常感谢师弟了,对了,差点忘了请教师弟高姓大名了!”
“嘿嘿,我叫敖奕,你叫我敖师弟也行,叫我敖师兄也无妨!”
敖奕稚嫩的声音响起。
敖奕一脸得意地看着陈大衍,把陈大衍看得一脸懵逼。
见到陈大衍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敖奕稚嫩的脸蛋露出失望的表情,不再说话,自己灰溜溜地走了。
陈大衍抓了抓头,不明所以看着他离开,然后走向敖奕所指的那道大门。
穿过大门,是一个宽广的院子,里面绿树成荫,风景迷人,清风徐来,万籁无声,一副杳无人烟的样子。
陈大衍现在可没有心思观赏风景,快步穿过院子,途中见到一栋栋大小一致的独栋楼阁,楼阁上面挂着不同数字的牌匾,他很快就找到了“十八”号的楼阁。
推门而入,只见大堂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的样子,背对着大门。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大家回头望去,每个人眼中都带着不满,回头扫了陈大衍一眼,把陈大衍吓了一大跳。
见大家很快就扭头转向前方,没人说话责怪之类的,陈大衍不由松了一口气,轻轻关上大门。
匆匆一扫大堂,只见上方镶嵌了数十颗照明用的荧光石,把堂内照的极其明亮,大堂约有十几丈见方,足够容纳数百人在里面听讲传授。
大堂最内侧有一个三尺讲台,讲台上盘坐着一名白胡子老修士,双目紧闭。
此人老脸正朝向大门方向,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息看,此人最起码都是结丹修士,甚至是元婴修士也尚未可知。
讲台周围星罗棋布地摆放着数百个坐垫,坐垫上几坐满人了。
这些修士的修为参差不齐,从炼气期到结丹期都有。
匆忙之下,陈大衍也没有细看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在里面,环视一圈,很快在右侧靠后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空着的坐垫,这个位置能看见老修士的侧脸,位置也不是很突出。
陈大衍刚坐下没多久,还没捂热坐垫,就听到外面传来三道悠远的钟声。
“当...当...当...”
钟声过后,老修士猛然睁开双眼,冷目星芒一闪,环视一圈后,他轻轻开口道:“好了,时辰到,开讲!”
“根据堂主大人的安排,今日老夫授课的课程是提高炼制二品、三品符箓成功率的两种偏门技巧。在场的有不少同道,老夫讲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多多指正!”老修士摸着白胡子说话,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的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胡道友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三品炼符大师中的佼佼者,我们这些半吊子的水平哪能挑你的刺!”一名中年结丹修士附和道。
“对啊,胡前辈在我等眼中可是楷模,是我们的老师,您可千万不要折煞了我们!”
“胡大师,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三品符箓成功率高达两成半有余,目前已经接近三成的成功率,二品符箓更是接近五成,是真真正正的炼符大师!”
……
在众人的吹捧中,老修士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笑眯眯地开始授课。
“老夫讲授的第一种办法,是尝试自制合适的符纸。市面上卖的符纸大多是通用的符纸,虽然也可以用来炼制符箓,但是老夫觉得通用符纸会影响炼制符箓的成功率。所以老夫建议,各位道友可以自己尝试挑选不同的材料,自制合适的空白符纸。今日老夫主要讲解的是,二品中高阶符箓的符纸材料的选择和调配,我们可以这样……”
“第二种方法,借助特制阵法可以提高对灵气的敏感度,主要用于三品符箓的炼制。阵法的构造可以和阵法堂的同道一起研究,这方面老夫也有点心得,我们可以……”
台上的老修士滔滔不绝地讲解,台下包括陈大衍在内的众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老修士讲的内容大多是典籍看不到的,都是他个人的经验之谈,涉及的内容虽说是偏门技巧,但是却十分有可研性,具有很高的学习尝试的价值。
虽然讲的内容都是关于二品中高阶符箓的炼制,并没有涉及二品低阶的提升技巧,不过以后可以尝试一下,尤其是自制合适的空白符纸。
要知道他可是炼制空白符纸出身的,对炼制符纸可谓轻车熟路。
只要针对性地研究不同法术,并对应性地调配不同的材料,就可以尝试炼制出不同的空白符纸。
“好了,今天上午的讲解结束了,各位道友有兴趣的话,下午我们自由交流,探讨一下炼符的技巧。”
学习的时光总是很快,眨眼间一个半时辰过去了,老修士停住了讲解,示意大家可以离去,下午再自由交流讨论,然后就先行离去了。
老修士离开后,在座的十几名结丹修士,还有不少道基弟子也纷纷离开。
第一次参加传经堂授课的陈大衍,自然选择留下了,不过此时大家都在来回走动,因此他站了起来,走到一侧。
这种场合自然是不能用神识探查,容易得罪别人,因此只能用双眼在众多修士中来回扫,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场,还可以认识一下同门师兄弟。
“是陈兄弟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陈大衍扭头望去,不由眼角一跳,原来说话的是话痨娄怀中。
“哈,果然是陈兄弟,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巧啊,今天的课程这么多,我们却能选中相同一门课程上课,说明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
娄怀中走近确认是陈大衍后,拍了拍陈大衍的肩膀大声说道。
“原来是娄师兄,真是太巧了,没想到娄师兄你也对炼符感兴趣。”
陈大衍轻轻挪开娄怀中的手,望了一眼四周,没发现有人注意这边,然后小声说道:“娄师兄,你知道火坤山的后续吗,魂魔宗现在什么情况?”
“唉,能有什么情况,宗门又不可能由于这件事对他们全面宣战,所以谴责几句就过去了。没办法,我们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了!”娄怀中摇头叹道。
陈大衍也叹息几下,虽然有些可惜,但也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