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
病毒沉着脸吃自己的午餐。
法涵和拉朱提心吊胆的坐在他对面。
拉朱最先忍不住,“院长,每盘多少钱,我们会赔偿…分期付款。”
病毒没有说话,又吃了一口。
法涵忏悔道,“我们保证再也不去婚宴上蹭吃蹭喝了。”
拉朱立刻接了一句,“哪怕是我自己的婚礼也是!”
法涵也顺着说,“事实上,我不打算结婚了。”
他指着拉朱,“他也不会结婚。”
拉朱瞅了他一眼,愣了半秒钟,“哦哦对,不结婚!”
院长听不下去了,“你们的父母也不应该结婚!”
他竖起两根手指,“这个世界就可以少养两个蠢货!”
病毒擦擦嘴起身。
拉朱和法涵赶忙跟着起身。
“坐下!”
两人立刻再次坐好。
病毒将屋内一块白板推到两人面前。
“注意!”
他在黑板上写下一串数字。
。
病毒看向两人,“这是兰彻达斯父亲的月收入。”
一句话震惊了两人,拉朱和法涵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想到兰彻的家庭竟然这么富有。
病毒拿起白板擦,“去掉两个零后,仍是笔可观的收入。”
法涵咽了咽口水。
“但是再擦掉一个零,我就有点担心了。”
白板上的数字是。
病毒看向法涵,“这不就是你父亲的月收入吗,法涵?”
法涵老实的点头,“是的,院长。”
“现在再擦掉一个零,就是你的家庭收入,拉朱-拉斯托吉。”
白板上的数字是2500。
“非常让人担心啊。”
病毒放下白板擦,背着手,“接受我的建议,搬到查图尔-若马里甘的房间。
“马上要考试了,和兰彻混在一起你们肯定不及格。”
此时闹钟响起,下午两点整。
男仆拎着工具箱走了进来。
病毒摘掉领带,松开衬衫领口,合眼躺在椅子上。
男仆将唱片放好,随后开始为病毒刮胡子。
拉朱和法涵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院长。
病毒好像感受到他们的视线,他抬手让男仆停止,然后看向两人,“要刮胡子吗?”
两人赶紧回答,“不用,院长!”
“那还不滚?”
两人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病毒翻了个身,继续午休。
……
直播间。
“完了,看给孩子吓得,都说胡话了。”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俩人昨天的嚣张劲呢。”
“我不结婚了,他也是!”
“拉朱:啊?兄弟,你来真的?”
“卧槽,兰彻竟然是富二代?”
“大家都是说着玩的,你竟然真是?”
“听哥一句劝,这个身份你把持不住,让我来吧!”
“不知道兰彻家里有几个姐姐妹妹啊?”
“我已经把我基友吊起来打三顿了,他怎么还不承认自己是富二代?”
评委席。
周凯伦笑着说道,“两人看来是真的被吓傻了啊。
“昨天被院长抓个现行对他们的冲击不小。
“连这辈子都不结婚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发了誓。
“说起来之前机械课堂上,教授骂兰彻是蠢货。
“现在院长骂他俩是蠢货。
“这也算是扣题了吧?
“不过拉朱和法涵是真的有些口不择言了,他们为了脱罪是什么话都敢说。
“对于大部分的学生来说,老师这个角色在某种程度上比父母的压制力还要强。
“父母说了不管用的话,老师只要一个眼神,学生就会乖乖照做。
“但凡他们几个混进的是普通宴会,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呀。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张国利解释道,“2500万卢比相当于216万,月入两百多万,兰彻的父亲妥妥是大富豪啊。
“可从兰彻的衣食住行上来看,完全看不到任何富二代的样子
“如果不是院长告诉我们,谁又能发现他这个秘密?
“相比之下,法涵父亲的月收入是卢比,2162块钱,家庭的经济支柱月收入只有两千,这的确是…
“怪不得他们家只用得起一台空调。
“而拉朱家的总收入是2500卢比,也就是一个月216块钱,要养活一家四口人。
“这对于我们来说,恐怕多少有点难以想象啊。
“虽然说不同国家地区物价不一样,但一个月两百着实是有点吃惊。
“果然还是月收入最能直接体现家庭的贫困。
“难怪拉朱家的自来水都是靠屋檐漏下来的雨水。
“拉朱母亲抱怨那么多也能理解了,要是我的话,怕是抱怨得比她还要多啊。”
周凯伦点点头,“而且病毒的做法,现在来看他也是在为学生着想。
“我们一直认为他是个保守固执死板教条的老师,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尽职尽责。
“作为院长能随口叫出每一个学生的名字,这在我们的学校里也不常见吧?
“他也没有因为三人蹭吃蹭喝批评拉朱和法涵,他肯定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
“查图尔作为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他让拉朱和法涵搬过去,是为他们的成绩考虑。
“他们俩不像兰彻家那么有钱,如果不能毕业,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那对他们各自的家庭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兰彻可以随便玩随便浪,反正有家庭兜底,但是拉朱和法涵不行。
“咱们作为观众是天然站在兰彻这一边的,才会觉得院长多少有些针对他。
“但从院长的角度出发,这次的建议真的一点毛病没有。”
张国利轻叹一声,“这的确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就是不知道两人会如何选择。
“拉朱的压力无疑是要更大一些的。
“越是好的学校,越看重学生的成绩。
“一旦挂科的次数多了,甚至会面临劝退,退学的问题。
“另外一边,家庭越缺钱,孩子就越是敏感小心。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容错,生活和现实容不得半点失误。
“拉朱能考上这所学校,他的家庭和他本人都非常不容易。
“我们甚至都很难想象在那么狭窄的屋子里,他平时是如何学习的。
“顺利毕业,找到一个好工作,是他,以及他的家庭,唯一的出路。
“这是一份相当沉重的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