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忙不迭的跟在身后,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楼下还在抓耳挠腮的兄姐。
梅林一脸忧愁的抓住徐三春的衣袖道,
“三春,我大哥和六姐姐是最凶的,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肯定没啥好日子过了!”
\"扑通\"
赵烟云跪在了徐三春眼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今日多谢姑娘帮我,若不是我,姑娘也不会惹上这麻烦,您放心,我不会连累您的,我这就退赛。”
说罢攥紧了手里的那两块碎玉就要下楼去。
徐三春一把将她拽回来,笑嘻嘻的道,
“没那么严重!咱们谁都不用退赛!”
赵烟云疑惑的看着她,满脸不解。
徐三春拍了拍手里的参赛手册,朝梅林咬了几句耳朵。
梅林一溜烟跑没了影。
徐三春从容的扫了一眼走廊上的门牌号,对着自己的房号看了看。
又笑嘻嘻的问烟云,
“我在306房间,你呢?”
赵烟云忙低头从怀里掏出房间卡号,将房卡递到徐三春眼前,
“我在姑娘隔壁,307号房间。”
徐三春拍拍赵烟云的肩膀道,
“那感情好,咱们是邻居呀!这样有事你直接叫我一声我就能过来。”
赵烟云被爽朗大气的徐三春所打动,嘴角终于扯起一丝笑容。
徐三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赞叹道,
“你笑起来多好看呀,以后要多笑笑才好。”
赵烟云好似有些害羞,耳朵悄悄的红了。
片刻后,赵烟云抬起头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姑娘,你叫什么?”
徐三春大剌剌的笑道,
“我叫徐三春,你以后就叫我三春吧。”
赵烟云笃定的点了点头,
“三春,徐三春,好名字。”
顿了顿,赵烟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道,
“我叫赵烟云。”
“烟云,真好听!”
徐三春伸出一只手来想要同赵烟云握手,烟云却不懂这现代礼仪,愣在原地。
徐三春瞧着她呆呆的样子,一把握住了赵烟云垂在身侧的手,摇了摇。
“初次见面,以后咱们要互相照顾。”
烟云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朵花。
“恩,互相照顾。”
徐三春松开了手,又颠了颠肩膀,将肩头的包裹往上拢了拢,
“我先回房把行李放下再来找你说话,拎着怪沉的。”
赵烟云忙伸手接过徐三春肩头的包裹,关切的道,
“我来帮你拿。”
两人相视笑笑,走向306号房间。
刚走到门口,徐三春止住了脚步。
“徐娇蕊?”
徐三春有些惊愕的看着端坐在屋内的徐娇蕊。
这婆娘不应该在家养胎嘛。
再往下一看。
她肚子怎么瘪了!
徐三春眼里掩不住的惊讶。
大步迈入了306房间。
这是一间四人间,布置得像是个大学女生宿舍。
还是上床下桌的。
“大姐姐!”
徐娇蕊起身迎接,身段没了先前的臃肿,早已恢复了苗条纤细。
徐三春又打量了片刻,直接问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怀孕快四五个月了吧。这么快就生了?早产的也太早了吧?”
徐娇蕊身侧的春桃抢话,
“就别再提这伤心事了!咱家姑娘日日夜夜的哭!流产是谁也不想的!最苦的还是我家姑娘!”
徐娇蕊拦着春桃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了,掏出手绢揩了揩眼角。
徐娇蕊红了眼眶对徐三春道,
“大姐姐不知情,我不怪你大姐姐。”
徐三春默默翻了个白眼。
赵烟云察觉到徐娇蕊是徐三春的妹妹,于是将行李默默放下,朝徐三春点了点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徐三春将行李随意摔在空置的床上,扯开凳子坐了下来准备歇歇。
屁股还没坐热,徐娇蕊就在旁边娇娇的道,
“大姐姐,这是六公主司凡挑的床,你还是换一个吧。”
徐三春眉一挑,将房卡一扬,
“这房卡上清清楚楚的写了房号,床铺号,这是我的床。”
徐娇蕊轻笑一声,又坐了回去,
“我已经提醒过大姐姐了,是大姐姐你自己不听劝。”
“哎呦,可算找到了!”
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徐三春和徐娇蕊转头齐齐往门口看去。
只见苏小小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往门口挪。
徐娇蕊眉拧成麻花,小声嘀咕,
“怎么这么晦气,跟个妓女分到一起。”
徐三春朝徐娇蕊冷瞥一眼,徐娇蕊立马撇开头闭了嘴。
苏小小好像没听见这句话,依旧乐呵呵的往屋子里挪东西。
徐三春起身走上前帮苏小小拎东西。
“哎呦!这不是徐老板嘛!”
苏小小见是徐三春,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忙拽住徐三春套近乎,
\"哎呦,徐老板真是好久不见啊!我去你们美容院好几次了都没见到你,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呀!\"
“哎呦你瞅瞅我的脸,自打用了你家的美容膏,卸妆油,我的皮肤呀好得像是水煮蛋!别提多年轻了!我现在可是你家的vip客户!”
苏小小是个没心没肺的,早就忘了自己早些时候在美容院找茬的事情。
因着段金瑶与徐三春交好,苏小小心里也早把徐三春看作自己人了。
更何况三春美容院的产品是真的很好用,很好用!
苏小小扫了一圈屋子,瞧见坐在一旁喝茶的徐娇蕊,忙上前做自我介绍。
“哎呦,这位就是太子府的徐姨娘嘛,幸会幸会!”
苏小小提着一盒繁楼的糕点,顶着个笑脸,冲徐娇蕊笑得客气。
徐娇蕊面无表情的低头吹着茶杯里的浮沫,对苏小小的热情视若无睹。
徐三春看不过眼,皱眉呵道,
“聋了啊!人家跟你说话呢!”
徐娇蕊这才淡淡瞥了眼苏小小,脸上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神色,
“拿回去自己吃吧,我这不缺你这点吃食。”
苏小小是风月场里的老手,人情冷暖早已尝了个遍,脸上也不尴尬。
无所谓笑道,
“也是,赵姨娘虽是个妾,但毕竟也是太子爷府上的,自然瞧不上咱们的东西。”
说罢将食盒往自己桌上不轻不重的一扔,撇了撇嘴,扭着屁股转身。
“我不住这里!我不住!”
门外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