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春看着神色恢复正常的白玄,陷入了回忆。
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宣帝被困在城西破庙,那白衣女子就是要取她的性命。
若是她没有那么好运,这九具干尸里是不是有一副就是她的?!
徐三春的心情好似被人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徐三春冷声质问白玄,
“所以你也想杀了我放血喝?”
白玄脸色惊慌,并不知徐三春为何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忙向徐三春解释,
“三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杀人!而且我为何...要杀了你?”
连翘此刻心虚的低下了头。
徐三春心灰意冷,只是默默摇头,往后又退了几步。
对白玄她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了。
白玄见徐三春脸上的冷意,忙上前几步想要抓徐三春的手。
却被轩修齐挡在面前。
轩修齐邪笑道,
“白玄,这样的大事都不跟自己未来娘子坦白。也难怪人家要生气。”
说罢得意的看了眼徐三春。
白玄眼里满是焦急,越过轩修齐就要拉过徐三春。
却被轩修齐大手一拦,冷声质问道,
“大屿山的老巢还要嘛?”
白玄一愣,这才将视线从徐三春脸上移开,满脸警惕的道,
“什么意思?”
轩修齐有些不耐烦的皱眉道,
“你若愿意拿你老巢里三万多人的命换徐三春,我现在就把她还给你。”
说完一顿,看向小鹤和连翘,眼里染上一抹杀意,
冲士兵道,
“愣着干什么,先把这两个杀了,给拜月教主提个神!”
“有完没完!”
徐三春一声朝天怒吼!
将头上满头的金钗扯下狠狠摔在地上。
一脸怒气的冲到轩修齐眼前指着鼻子骂道,
“你有完没完啊!凭什么你说了算!你当我是什么!?”
转头又对上白玄,冲上前去狠狠推搡了一把,
“你个骗子!来头那么大还骗我自己是个小大夫!”
白玄忙摆手辩解,
“三春,我...”
徐三春根本不听解释,转头又对轩修齐开炮,
“你很厉害嘛!威胁谁呢!他拜月教主的老巢说捣毁就捣毁,你威胁他放弃我?凭什么啊!我是你们的交易嘛!你抢婚的手段是不是太卑劣了啊!”
轩修齐皱眉眼神很是不悦,刚要开口,徐三春已经又转头冲白玄开炮,
“我跟别的男人睡过觉这种是都跟你说了!你连自己是拜月教主这种破事都不跟我坦白,你还杀人喝血!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啊!”
白玄被徐三春吼的身子一抖,往后稍了一步。
徐三春又转身冲轩修齐嚷道,
“我徐三春再不济,也不可能是你们交易的筹码!轩修齐!你个臭王八!”
徐三春情绪疯狂,整个人唾沫横飞,像是要创翻整个世界!
后脖颈一凉,徐三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
已经是三天后。
徐三春睁开眼,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
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
此时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屋子内的程设也都很是陌生。
一张竹桌,几把竹椅,不远处的窗户也是竹子搭的,窗外是密密的竹林。
窗外天色晴朗,鸟叫声由远及近传入徐三春耳内。
四周很是安详静谧。
徐三春不由得出声喊道,
“有人吗?”
半晌都不见有人回应。
徐三春掀被下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整个房间不算精致,但很是古朴简洁,缓缓走向窗口。
一股子清冽的竹叶香气扑鼻而来,徐三春脑子都清明了许多。
看向窗外,翠绿摇曳的竹影,远处有一座青山,在远处是...
徐三春不由得一个惊呼,
“靠!”
忙寻到正门跑了出去。
自己原来还在二楼,出门就是窄窄的竹楼梯,徐三春噔噔蹬跑了下来。
放眼望去,一片汪洋大海。
她竟然在一座岛上。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混乱的婚礼上。
她揉揉脑子,努力回忆起来。
她只记得当时自己发疯,正对这白玄和轩修齐发疯。
正骂的起劲时,被人照着后脖子来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到底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徐三春不由得细细打量眼前的景致。
这是一座竹楼,整体结构都是竹子搭建的。
两层小楼,一楼有两间房,厨房和一间较为空旷的客厅。
徐三春走进厨房去瞧,米缸里装的满满的,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篮子里都是新鲜的瓜果蔬菜。
另一间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还有些做农活需要的工具外,别无他物。
徐三春从屋内走了出来。
发现门口竟然有一小块菜地,种满了时令的瓜果蔬菜,一旁还圈了块地,里头圈养着鸡鸭兔子等家禽。
绕道屋后,是一处小小的池塘。
池水清澈,好些肥美的青鱼游来游去。
抬眼往向远处,竟然还有片果林,枝头密密麻麻结着红色的果子,不知道是苹果还是杏。
徐三春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世外桃源啊?”
徐三春怀着好奇心又往远处走去,在远处就是一座孤零零的青山。
山外就是茫茫大海。
徐三春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此刻真的在一座孤岛上。
这岛并不大,徐三春一个时辰就逛了个遍,除了那座山没上去看看,其他各处都大概清楚面貌了。
看着天色渐晚,海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凉意。
徐三春又回到了竹楼。
坐在桌边略略思索一番,
四周没有船只,她这是被困在岛上了。
想跑也跑不掉。
叹了口气,徐三春道,
“先吃饭,吃饱饭才有力气想对策!”
走了好一圈路程,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
徐三春在厨房随手找了些瓜果蔬菜,动作利索的给自己做了一菜一汤。
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光。
吃完饭,只觉得犯困。
徐三春将房门紧闭,和衣而睡。
半夜迷迷糊糊间,嘴唇一阵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