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忍不住侧头打量着徐三春,心头喜爱不已。
真好.
她爱的司梦那么好。
司梦的女儿也这么好。
她当初爱司梦爱的疯狂。
可司梦却只把她当作闺中密友。
后来得知司梦在内乱中失踪,她简直心急如焚。
多年寻人无果,她早已如死人一般。
先皇指婚,她无所谓。
嫁给司君瑞,或者嫁给任何人都可以。
她的心已经死了。
因司君瑞是司梦大哥,景萱爱屋及乌。
努力帮皇帝操持打理这后宫。
对于其他的一切,她什么都淡淡的。
没了司梦,她什么都不在乎。
但现在,司梦的女儿回来了!
她的心好似活了过来。
看着这个眉眼跟司梦一模一样的女孩。
景萱暗暗发誓,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这个女孩吃一点苦,受一点罪。
“皇后,这是什么?”
景萱回神,望向徐三春指着的一幅肖像画。
她欣然笑道,
:“这是你母....咳咳,这就是司梦,今日寿宴的主人。”
徐三春托腮看着这幅挂在主厅的巨幅肖像画。
歪头皱眉。
怎么回事?
怎么跟自己还有点像呢?难道说...
景萱皇后满脸温柔的试探道,
“你在想什么?”
徐三春摇摇头,“没啥,胡思乱说罢了。”
两人继续逛了逛,便往宴会厅去。
坐在主位的司君瑞,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皇后领着徐三春上前行礼。
徐三春恭恭敬敬行礼。
司君瑞嘴角都乐开了花,怎么看怎么欢喜。
恨不得下了龙椅,亲自把徐三春搀起来,把自己的龙椅让给她。
但面子上还要装的很正常,不能太明显。
这个消息对于三春来说,太惊人了。
需要给她时间适应,不然把她吓跑了可就完了。
“起来吧。”
司君瑞淡淡摆手。
往自己身旁的位置指了指。
皇后自然的拉着徐三春坐在了皇帝的右侧。
左侧坐着的是太后。
徐三春不肯坐下。
她什么身份,跟皇后太后平起平坐。
她虽然是个商户女,但这些礼数还是懂的。
她推手不肯跟皇后同坐。
皇后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道,
“三春,你是不喜欢我嘛?所以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
徐三春狂摇头。
她可不是不喜欢,她是不敢。
“那你就坐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坐着也闷的慌,你当做做好事,陪我解解闷。”
皇后都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她了。
徐三春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这宣国,其实也有很多好人嘛,皇后就非常好。皇帝也不错。
南林王夫妻也好,司阳司月都好。
徐三春心头想着。
一曲舞完毕,皇后凑近小声问道,
“好看嘛?”
徐三春也不能说不好看,笑呵呵的说,
“好看,好看,还没看够呢。”
皇后转头便向皇帝道,
“皇上,三春说,这曲子还没看够。”
徐三春浑身汗毛倒竖。
皇帝冲徐三春慈爱的笑笑,
“是嘛,三春还没看够啊。”
大手一挥,
“再跳一遍,不,跳三遍。”
徐三春忙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这宣国人还真是好客啊。
专业的舞者歌姬表演完毕之后,就是皇族子弟的表演。
徐三春分别欣赏了司铎舞剑,司诺抚琴,司言写字,司新城唱戏,司凡...
司凡关禁闭洗衣服去了。
司琳跳舞,司林夕弹琵琶,司梅林吹箫。
最后出场的是个粉嫩嫩的小姑娘是十公主司乐。
是司君瑞最小的孩子。
这小孩奶呼呼的念了一首诗。
皇子公主的才艺展示并没有迎来司君瑞的任何赞美。
皇后也什么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出言点评一句。
太后突然出声,
“这些个孩子都表演完了,三春,你要不要也来表演一个?”
啥?
徐三春本能是拒绝的。
她又不姓司,凭啥叫她上去表演。
徐三春笑呵呵看向太后,
“太后,我啥也不会。”
底下宾客立刻质疑道,
“谦虚了啊,选美大赛我可是全程关注的,你又是变戏法又是弹琴念诗的,还会跳舞,简直没有你不会的。”
“就是就是,露一手,露一手!来来!”
几个带头的鼓掌起哄。
皇帝也有些期望的看向徐三春,
“三春,你若愿意,大家都很想看看你的才艺。”
得了,赶鸭子上架,不上也不行了。
徐三春不再扭捏,拱手道,
“那三春就献丑了。”
她站在舞台之上,活力四射的跳了一段街舞。
一曲舞毕。
鸦雀无声。
街舞没有音乐配合,其实很像发神经,跳大神。
这群人完全都欣赏不来徐三春的街舞。
尤其是迈克杰克逊的顶跨动作,惊得好些女眷都捂住了眼角不敢看。
好吧,好吧。
徐三春尴尬一笑,耸耸肩向宾客行了个礼。
角落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南林王,南林王妃和司阳,司月奋力鼓掌。
南林王甚至高声嚷道,
“妙极了!真是妙极了!”
但其他宾客都没动,这就显得南林王一家有些刻意了。
徐三春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真不该跳这么现代的舞蹈,唱个歌恐怕都要比这好。
“朕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舞蹈,真是精妙绝伦。”
徐三春惊得抬头。
司君瑞眼里盛满了欣赏和喜爱的神色,大手一挥,
“赏!”
徐三春受宠若惊,忙行礼受赏。
一个小太监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徐三春。
徐三春也不敢当众打开,就拿着盒子坐会到皇后身边。
刚一坐下,皇后就拉着徐三春的手,
“三春,你真优秀,虽然看不懂你跳的什么,但是你跳的真的很棒很好!”
徐三春笑得有些勉强,大家可真是捧场。
底下坐着的皇子公主却有些不乐意了。
司铎将酒杯重重落下,冲司诺道,
“二弟,你看,咱们如此卖力准备了几个月的表演,父皇母后一句话都不说,连个笑脸都不给,却把个贱民夸上了天。”
司诺只是干笑笑,附和道,
“嘿嘿,谁说不是呢。”
司言瞥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司琳也有些委屈,伸出手,跟司林夕抱怨,
“八妹,你看,我的手练琴练的全是老茧,父皇母后一句夸奖都没,还不如三春姑娘跳一顿大神呢。”
司林夕帮司琳揉揉手,安慰道,
“小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