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刚刚回宫,就赶往大殿。
果然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宣帝刚刚与大臣议完事情,就接到了整个噩耗,正怒气冲冲的向着逃回来的领头侍卫咆哮。
“让你们护送人回宫,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你们这群废物!”
站在殿下的侍卫首领一条手臂还在流血,低着头愧疚不已,
“皇上,劫持翁主的这群草寇定是有计划的,他们好似知道咱们的人数,也知道咱们的武功技法,整个劫持可谓是天衣无缝。护送翁主回宫的侍卫都被分散引开了,那些草寇有专人劫持了马车离开!”
锦妃在殿外听到,忍不住掩唇偷笑,可不是嘛,这次截杀,铎儿策划了好些时日,费了好多心血呢!
宣帝将奏折狠狠的摔在地上咆哮道,
“还不快去找!若是翁主有半点闪失!你们都没命!”
侍卫立马领命狂奔而去。
一旁的皇后也焦急无比,攥着手帕,急的满头是汗。
“皇上,要不要再多派一些人手跟过去啊,真是令人担心。”
宣帝转身攥住了皇后的手,安慰道,
“先莫急,许是求财也不一定呢,等他们先去找找再说,说不定能找到人呢。”
皇后额头间的冷汗直冒,定定看向宣帝,
“太后那里?...”
宣帝也是眉头一皱,若是让太后知道了三春遇险的事情,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子呢。
他拧了拧眉,
“先压着吧,等有消息了再告诉太后。”
次日。
颜成与阿城哥一早就出去打猎了。
留了早饭和字条给徐三春。
徐三春与轩修齐两人,正坐在木屋里,喝着清粥吃着小菜。
此时屋外突然有敲门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警觉起身,徐三春抄起了一把菜刀,轩修齐拿起了门后的铁锹。
敲门声又急又促,让人心慌。
“三春!三春!三春!你在不在里面!”
徐三春一愣,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菜刀,径直走向门口,淡定的开了门。
一个黑衣魁梧汉子弯着腰走进了这座小木屋,一把抱住了徐三春。
又急又喜,
“哎呀我的宝,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身后的轩修齐此刻后槽牙紧紧咬着,整个人顿时寒意逼人,脸垮的极其厉害。
他举着铁锹没有松开,反而攥紧了举起,声音里压抑了极端的怒火。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放开她。”
黑曜涂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不免抬头看他,但是抱着徐三春的手并未松开。
黑曜涂向来只有命令别人的时候,还从未有人这般语气跟他说话。
他脸上浮现一丝戏弄,反而将怀里的徐三春搂紧,微微仰头,眼里浮现挑衅的神色。
“我的宝贝,我就抱着呢,你管的着嘛!”
轩修齐瞧这男人竟然得寸进尺,顿时怒火直冲天灵盖,举着铁锹就猛烈的朝着他砸过来。
“受死吧!”
黑曜涂一把将徐三春护在身后,手里蓄满了力量,准备轰死眼前这个跟他说话没大没小的东西。
徐三春淡定的立在了两人中间,道,
“都给我住手!”
轩修齐的铁锹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黑耀涂的神力刚刚蓄满,又偷偷泄掉。
徐三春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神色淡然的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亲爹黑耀涂,这位是我夫君轩修齐。”
两个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呆呆站着望着彼此,眼里都是震惊和不解。
轩修齐吓得手一软,铁锹跌落在地,他堂堂摄政王,还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失态的时候。
他就是三春的亲生爹爹!
黑耀涂则是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歪着头,从头到脚的打量了轩修齐一遍一遍又一遍。
徐三春又解释了几句来龙去脉,轩修齐又想到徐三春的血确实能救人命,这才算回过神来。
他此刻有些慌张....
他差点就亲手拿铁锹砸了自己的岳父!
他擦了擦手,犹豫了许久,才向着黑曜涂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岳父大人,受小婿一拜。”
黑曜涂白了他一眼,啧啧道,
“就是你小子,把我宝贝闺女拐跑了啊,你瞧着也就那么回事嘛?没我高没我壮,也没我有本事....”
徐三春怼了怼黑曜涂的胳膊,示意他闭嘴。
徐三春笑着解围道,
“修齐是越国的摄政王。”
黑耀涂“哦”里一声,一副那又怎样的神态。
轩修齐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一反常态的低着头,挠着自己的后脖根,在一旁陪笑。
徐三春见气氛古怪,忙扯开话题,
“爹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黑曜涂这才放弃了打量轩修齐,径直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背着手道,
“我是能感受到你的,我察觉到你有危险,就立刻出来找你了。爹爹只你一个宝贝闺女,爹爹很是担心你的。”
说罢又瞟了一眼轩修齐,问道,
“酒量如何?”
轩修齐笑着道,
“还不赖。”
徐三春忙又问道,
“爹爹,我从万丈悬崖摔下,本应该丧命的。为何我能自己醒来?”
黑曜涂坐在桌前,吃了一口小咸菜,解释道,
“那有什么,神族血脉都是不死的。我们的血液不仅仅可以救人,更可以自愈。除非是自尽,否则你想活多久都行。”
又吃了一块咸菜,
“之前的那个傻姑娘尤天,若不是为了男子自尽了,如今这天下还是她这个女帝的。又哪里轮得到这些凡人上蹿下跳。”
他又伸手指了指轩修齐,招呼道,
“坐下来吃呀,不要客气,这小咸菜挺不错的。”
轩修齐望着桌上只喝了半碗的粥,扯着笑脸摆摆手,温和的道,
“岳父您吃,我饱了。”
黑耀涂半分不讲究,竟然笑嘻嘻的将轩修齐那剩下的半碗粥全部灌进肚子里去。
擦擦嘴道,
“你们凡人的东西,偶尔尝尝,还是满新鲜的。”
皇宫内已经急成了一团,侍卫回来,只说在悬崖边上找到了马车的残骸,猜测翁主可能坠崖死了。
此时太子求见,宣帝宣他进来,扶着额头焦头烂额,
“太子,你身子还未痊愈,这时候进宫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