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越听心越凉:“……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凶悍呢。”还是她的马戏团好,只需要小心狮子和火圈。
钱江山想了想,也不能真让皇后就这么饿死,虽然这并不可能:“这样吧,我带你去买食物,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能帮就帮。”
皇后一开始就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钱江山真的会帮她:“你真是太好了!”
一行人来到地图中的长盛便利店,便利店不大,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货架上只有基础食物和日用品,但价格要比商业区要便宜很多。
钱江山拿起一包盐,一块五的单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指甲画,这是什么新的货币吗?”
“米上写的是手掌梳子。”江月拎起一袋米,“应该是肢体家具。”
赈早见拿着一瓶酱油,上面的标签写着五元,下面是一行小字,一根手指蜡烛:“肢体家具啊,原来这场考试玩的是这个,这东西好,我之前认识一个人,他做的肢体家具特别好看,可惜人活的不长。”
“我家里现在还收藏着他做的一盏头骨灯呢,亮起来特别好看,他当初最拿手的是美人皮灯笼,可惜他从不送人。”
马擒仙跟在赈早见身后,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啊!”马擒仙惊叫一声。
原来是赵嘉兴忽然出现在他背后,赵嘉兴搭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放心,赈早见不好那一口,也没那个手艺,你现在想在主城找个做肢体家具的师傅都难。”
马擒仙蜷缩着身子,躲着赵嘉兴,又不想靠到赈早见身上,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抱头捂耳,像个鹌鹑。
赵嘉兴:“这小玩意儿是有意思哈,忽然理解尚野为什么那么喜欢逗我了。”
赈早见把人拉起来护在身后:“别欺负我的人,想玩儿找你家那口子去。”
赵嘉兴撇撇嘴:“切,小气鬼。”
“后街角落里有一家借贷中心,我经常能看到两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皇后,“看样子我们做家具的材料好像还需要进口呢。”
江月:“家具的材料应该只能选我们身边的人,这场考试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呢。”
她手里拿着一个急救医药箱,标价五百元,是整个便利店最贵的东西,底下的小字写着,心爱人的心脏。
钱江山看了一眼,忽然问陈子坊:“陈子坊,你爱我吗?”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赈早见拉着马擒仙往外走:“咳咳,内什么,我还有个班要上,你们聊,我先走了。”
赵嘉兴紧跟其后:“尚哥哥给我打电话了,我先回家了,再见!”
江月推着郑坤往外走:“走啦郑坤,不是说要我搬过去住吗,我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郑坤:“不是说要跟囡囡商量商量吗?”
江月:“快走啦!”
皇后追出去:“我想起来今天还有垃圾没捡,再会!”
一时间便利店里只剩下钱江山和陈子坊两人。
人都到便利店门口看戏去了。一群人拿着高级窥探道具面红耳赤的听八卦,好像被表白的是他们,最过分的是皇后还搞了一个带放大功能的实时转播屏幕,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便利店内,钱江山再次问道:“陈子坊,你爱我吗?”
陈子坊耳朵红的滴血,不敢去看钱江山:“怎么忽然这么问。”
钱江山:“你先回答我。”
陈子坊说的很小声,整个人红成了熟虾:“……我当然爱你。”
“那你真是赚大发了,我挖了心脏完全死不了,到后期你岂不是什么都不愁。”钱江山拿着医药箱。
他有乌楼兰做保底,只要他大部分躯体完整,就可以无限再生,陈子坊真是赚大发了。
暧昧个der,现在已经有点冒昧了。
陈子坊羞愤:“我疯了挖你的心脏去换一个医药箱?”
“你怎么这么红?”钱江山转身,凑过去,贱兮兮的,“你害羞了,你以为我刚刚要跟你表白?”
“没有!”
“昂~你喜欢我!”
陈子坊比刚才更红:“闭嘴!今天中午你没饭吃!”
钱江山面临饥饿危机:“别啊,我就这么一说,我又没不让你喜欢我。”
江月一把摘掉窥探眼镜:“搞什么!钱江山他是木头吗!?”
皇后恨铁不成钢:“气氛都已经到这里了,钱江山为什么要说这些!直接亲上去啊!”
赈早见:“完了,孩子这辈子算完了,连男人都泡不到,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赵嘉兴疑似突发心梗:“谁是恋爱脑,快!快挖出来分一半给他!”
“你们跑出来就为了这个?”郑坤表示不理解,在屋里不是看到更清楚吗?
赈早见老神在在:“你不懂,听墙角看八卦是一种乐趣。”
郑坤看了一眼手表:“你们乐去吧,我接孩子去了。”
“这刚几点就放学了?”赈早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十一点就放学了?”
八点半上课,十一点放学,就上两个半小时课,这能学到什么?
赵嘉兴往学校走:“你爱接不接,我接青川去了,回头我就告诉马丁他爸不要他了。”
赈早见跟上去:“老狐狸你发什么颠。”
皇后冲屋里喊了一声:“该去接孩子放学了!”
钱江山应了一声:“知道了!”
八人将孩子接回家里吃午饭,下午两点半上课前再送过去。
中午吃饭时,钱江山看到阿财的脸色有些不对,问到:“你怎么了?班里有人欺负你?”
“没有。”阿财,“我不想去上学。”
钱江山很诧异:“为什么?”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过厌学,成绩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阿财转过身:“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上学!”
钱江山把人转回来:“你不说为什么不想上学我怎么给你请假!”
钱江山式教学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开心至上,如果学习让阿财不开心,那就不学习,去做自己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钱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
阿财犹豫了很久:“他们都说我是坏种,说我妈妈是妓、女,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阿财,人不是人民币,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钱江山语重心长,然后话锋一转,“但是人可以是精神病,抽所有人嘴巴子。”
他当是什么事儿呢。
钱江山:“他们那么说你就这么干,你去拿拖厕所的拖把给他们刷刷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坏种。”
阿财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钱江山拍拍阿财的肩膀:“出事儿了回来找你爹,爹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子坊一巴掌拍在钱江山头上:“说的什么胡话,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
钱江山:“我当时没爹撑腰都能过来,他肯定也能行。”
陈子坊:“赶紧吸收吃饭,一个两个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