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像往常一样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趣事,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后,起身准备离开。
“甜心,我走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皇后转身要走,忽的看到陈子坊的手指动了动,顿时整个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捂着嘴呆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给尚野发消息。
消息很快传开,赈早见几人全都赶到了钱家庄。
尚野提着医药箱来到钱家庄,拿出自己的简易仪器开始跟创陈子坊检查:“真的动了?”
皇后:“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嗯,我检查一下。”尚野拿着仪器给陈子坊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嘉兴,把针拿过来。”
赵嘉兴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针灸用的针,递给尚野。
尚野在陈子坊身上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用仪器催动针震动。
噗——
一口黑血从陈子坊嘴里吐出,随后是成片的咳嗽声。
尚野把人扶起来,擦掉他嘴上的血,拿出一瓶特调生命药水给陈子坊灌进去,稍微止住了陈子坊的咳嗽。
陈子坊咳嗽着,问道:“咳咳咳!咳咳、钱江山呢、咳咳——”
皇后:“他在你旁边的床上。”为了方便照顾,皇后听取建议,把主卧的双人床换成了两张大号可调节的单人床。
陈子坊掀开被子腰下床去看钱江山,被尚野一把按回床上:“你现在不能动,在你情况彻底稳定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咳咳咳、我就过去看看。”说着就又要下床。
“嘉兴,把钱江山放到隔壁房间去。”对于不听话的病人,尚野一直都是采用强制手段的,“我认为钱江山的存在影响了你的恢复。”
陈子坊还要说什么,一个面板弹到陈子坊面前,上面是躺在隔壁的钱江山。
赈早见调整了一下屏幕大小和高清程度:“这样不就好了吗,一个转播屏,解决所有事情。”
陈子坊轻轻碰了一下屏幕上的钱江山:“他怎么样?”
尚野:“状态稳定,生命体征活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来。”
得知钱江山状况稳定后,陈子坊微微放心一点:“嗯,我们昏迷了多久。”
“正好一年,今天也是平安夜。”皇后,“但是放心,城主和白糖双双增强了整个开放高中的防御系统,我们来的时候也给钱家庄加了保护罩,这次肯定不会有事情的。”
赈早见:“我加了三层外挂防护,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嗯,谢谢你们。”陈子坊躺回床上,看向尚野,“我还要恢复多久?”
尚野:“先观察半个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没问题了。”
陈子坊:“好。”
这半个月观察时间,陈子坊了解了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以及过去一年都发生了什么。观察时间后过后,陈子坊接过了照顾钱江山的工作。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在春天降至之时,钱江山醒了过来。此时皇后几人正在结伴进考场考试,只有尚野拎着药箱来给钱江山检查身体。
陈子坊紧张的问刚刚醒来的钱江山:“钱江山,你感觉怎么样?”
钱江山:“……渴……”
尚野把特调生命药水递过去:“给他喝这个。”
“过了多长时间?”钱江山感觉干涩的喉咙又活了过来。
陈子坊:“一年两个月。”
钱江山好像一下恢复到了刚来主城的时候,整个人阴郁、死气沉沉的:“好久,我能下床吗?”
陈子坊看着心疼,理了理钱江山长长的头发:“暂时不能,要观察半个月。”
周十三这一下直接让陈子坊半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一朝回到解放前,钱江山直接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甚至比之前还要死气沉沉。
钱江山躺回床上:“我饿了。”
陈子坊起身:“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过了好久,钱江山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刚恢复,吃些清淡的。”尚野留下检查用的仪器,“每天检查早一次晚一次,记得把数据发给我。”
“嗯,你走吧。”陈子坊应了一句,冲尚野摆摆手,他现在不想管其他的,因为钱江山说饿了。随即说出钱江山最常吃的几样清淡的食物,“吃虾仁粥和三鲜素面?”
钱江山:“嗯。”
家里的食材很足,三鲜素面很快就做了出来,粥还需要再锅里熬一会。陈子坊端着热腾腾的面来到房间里,支起小桌板:“等等再吃,现在面很热。”
钱江山仿佛没听到,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惊的陈子坊夺走他的筷子,往他嘴里灌了一瓶生命药水,拿起尚野留下的仪器检查钱江山的身体:“钱江山你疼不疼?”
面才刚出锅,他端着碗走过来都烫手,这一口吃下去,食道都要烫坏。
果然,钱江山的食道烫出了水泡,要不是喝了那瓶生命药水,估计要起一层水泡。
钱江山:“饿。”
陈子坊用道具把面的温度降到常温:“先喝恢复药水,然后再吃面。”
生命药水只能恢复生命值和大面积的伤口,对于这种小伤还得用其他治疗道具。
持续工作了一年多的乌楼兰早已进入了节能待机模式,现在那朵莲花只能维持两人不死,再多一点都做不到。
钱江山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面,放下筷子,看向陈子坊:“饿。”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粥好没好。”陈子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打电话叫封四青过来看着钱江山,等到封四青来了之后,陈子坊才去厨房看粥。
封四青见人面色挺红润,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儿活不起那样:“江山,你感觉好点儿没?”
钱江山盯着面前的空碗:“饿。”
封四青:“陈子坊去盛粥了,一会儿就有吃的了。”
这次陈子坊盛完粥后用道具把粥的温度降到适中之后才端过去,推门进去的时,眼前一黑。
钱江山把封四青摁在地上,张着嘴要去咬他的胳膊,封四青奋力抵抗,推着钱江山的头不让他咬自己。陈子坊放下粥,抱住钱江山的腰,把人按回床上。
“嘶——!”一不留神,陈子坊的胳膊被钱江山咬住,一下就流了血,陈子坊没有甩开钱江山,安抚性的抚摸着他的头,转头对封四青说,“把桌上的粥端来。”
封四青把粥端来,闻到香味的钱江山松口,去夺那碗粥。
一碗粥下肚,钱江山看向陈子坊:“饿。”
陈子坊把空碗收走:“不能再吃了,你刚醒,吃太多会出事儿。”
回应陈子坊的是扑过来的钱江山。他双手摁着陈子坊的胳膊,直直盯着陈子坊的眼睛:“饿。”
陈子坊看到钱江山的眼睛空洞死寂,心一抽一抽的疼:“那就咬我,总之你在晚饭之前不能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