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距离皇后不远,走了一周左右就到了,找到皇后时她正在驯服一头长着三个头,外形和犀牛差不多考场生物。
皇后身上穿着迷彩的探险者装备,手里拽着一根带铁棘刺的缰绳,身下四五米高的怪物在缰绳的刺激下不断挣扎。
皇后险些被它甩下去:“fuck!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头一个个切碎!”
“哞——!”
铁棘刺缰绳勒进它的嘴里,那东西扬起前蹄,发出牛一样的叫声,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皇后甩下去。
“乖一点!”皇后使劲拽着缰绳,但那东西完全不服,皇后从空间道具中拿出一把电锯,双腿夹紧它的脖子,拉动链条。
一阵血浆迸溅后,削掉了那东西的一个头。
“哞——!!”
那东西惨叫一声,瘫在地上,不再动弹。
手中的电锯换成倒刺鞭,皇后一边拉动缰绳一边抽打:“站起来!我知道你没死!”
“哞、哞——!”
疼痛和绝对的武力值驱使,那东西艰难的站起来,往前挪动。
皇后见它能走,手上的鞭子抽得更加用力:“乖孩子,给我跑起来!”
同为考场生物的乌楼兰宛如在看恐怖片:“噫,好残忍。”
钱江山看向乌楼兰:“为什么你不能像它一样跑的那么快。”
乌楼兰身子一抖,急忙说:“父亲,虽然这很遗憾,但是我是一个植物型npc,植物是不能当坐骑的。”
“就算你像皇后一样那样对我,我也不能当坐骑。”
“好吧。”钱江山放弃这个想法,转而大声的呼喊皇后,“皇后!我们在这里!”
皇后听到声音收紧缰绳,控制着身下的野兽掉头:“honey!再等我一下,它就要听话了!”
欧洲人的祖先是靠畜牧业生活的,他们在驯服动物这一方面上有着天生的优势。
尤其是皇后,对于在马戏团和动物关起来生存的她来说,驯服野生动物早已成了她活下来的必备技能。
又过了一阵子,皇后已经完全驯服了这头野兽,拽着缰绳走到钱江山三人面前:“甜心!快上来!这家伙跑的可快了!”
陈子坊身形灵敏,翻上了野兽的后背,把底下的钱江山拽了上来,而乌楼兰则是自己伸出触手爬了上去。
果然,有了老婆忘了儿子,昨天还跟他父子情深呢,今天就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皇后给自己的鞋子后面安上马刺,拽紧缰绳,双腿狠狠一夹,尖锐的马刺刺进野兽的脖子里,刺激他往前跑。
陈子坊抱着懒洋洋倒在他怀里的钱江山,任劳任怨的充当人体椅子,问皇后:“你找到扎营地点了吗。”
皇后:“还没,赵嘉兴说让我们过去跟他们一起,人多安全点嘛。”
陈子坊搂着钱江山,手里拿着通讯设备:“我们离他俩还有一千多公里。”
通讯设备就放在他眼前,钱江山看到赵嘉兴和尚野的表示闪烁在大陆和海洋的分界线上。
钱江山:“他们在海边?”
海里的东西不是比岸上的更加难对付吗,万一从水里窜出来个什么东西,一口下去不就都玩完了吗。
皇后:“赵嘉兴在一处断崖上炸了一个洞,他们躲在洞里,距离海面有一千多米。”
钱江山:“他倒是会找地方。”
一千多米的距离,要是还能够到他们,那就没什么必要跑了,直接等死得了。
皇后:“他为了让尚野安全的活过大屠杀,费了好多心血。”
钱江山问:“那现在尚野还好吗?”
皇后脸上浮现一抹愁容:“不怎么好,我昨天给赵嘉兴发消息,他说尚野很虚弱。”
“这里的辐射对于尚野来说太强了。”皇后叹了口气,“科学家的身体都很差,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在末世活下来的。”
陈子坊一下说到重点,用词很委婉:“赵嘉兴太护着他了。”
在主城里所有事全都是赵嘉兴做的,就考场里那些危险都是赵嘉兴一个人去解决的,他完全不让尚野有接触危险的机会。
近乎病态的保护让尚野丧失了独自面对危险的能力,而这好像就是赵嘉兴想要的。
让尚野完全的依赖他。
皇后把赵嘉兴做的事情都看在眼里:“那就是一对疯子。”
人们只能看到尚野对赵嘉兴颐指气使呼来喝去,殊不知尚野能做的一切都是在赵嘉兴默许的情况下做出来的。
也亏得这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要不然这就是一场悲剧。
“邪修尊上的科学怪人娇妻?霸道邪尊爱上我?我的娇妻其实是科学怪人?”钱江山一连套了一个公式,发现贴的不行。
“这书要是出了我肯定看。”
“噗……”坐在最后的乌楼兰没忍住,笑了出来,脑子里是以尚野和赵嘉兴两个人为主角的古早玛丽苏封面。
皇后撇撇嘴:“他们两个书出了也是小破文。”
钱江山从陈子坊怀里坐起来:“你看过?”
“当然看过,我现在还在他俩的cp群里呢。”皇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跟钱江山说,“其实你跟陈子坊也……”
话说到一半感受到了一阵凉意,抬头发现是陈子坊在盯着她。
钱江山:“也什么?”
“也挺恩爱的,这么恩爱的男男已经不多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顶不住陈子坊的眼神杀,皇后急忙转过头专心驾驶野兽。
钱江山:“男人生不出孩子啊?你们怎么都想让陈子坊生,他要是生了不成女人了?”
说着钱江山回头看了一眼陈子坊平坦的小腹,完全没有器官孕育生命啊,要是能生早就应该生了,他哪次不是全本垒。
陈子坊耳尖有点红,把钱江山的头扭过去:“瞎看什么,你死我身上我也生不出。”
“其实……”乌楼兰正要说什么,胸口被陈子坊来了一个肘击,“咳咳咳!其实真的生不出来,男人不能生孩子,绝对不能!”
钱江山:“你忽然打他干什么?”
陈子坊:“他胸口上有虫。”
钱江山无脑相信陈子坊的话,点了点头:“哦。”
乌楼兰捂着自己被肘击的胸口,在心里默默流泪。
父亲,我们真的没爱了。
一千多里的路,三人不断换乘考场生物,终于赶在10%死亡率之前到达了那处断崖。
那是一处十分凶险的断崖,断崖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白磷坑,稍微有一点明火就会将这里变成一片火海。
与海面呈九十度的断崖壁很平整,像是被人用斧子劈开一样。
三人按照赵嘉兴说到方法,在地面上定了桩,顺着绳索下到崖洞。
崖洞不算大,六个人都不矮,待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但没人说什么,他们都安静的待在洞里。
钱江山皱着眉:“你们是说从大屠杀开始就没有看到西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