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流是一种非常极端的考试方式,通常存在于一些技能攻击范围极大,伤害性极强的考生中。
他们杀光考场里所有的npc和考生,无视考题规则,直接暴力通关,高风险,高回报。
邱寰眯了眯眼:“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杀光所有人,她可真敢说。
北风咯咯的笑着:“真有意思,我们现在就不危险了吗?”
邱寰:“笑的跟鬼一样,难听死了。”
商司命做起和事佬:“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只要我们掌握核心解题思路,这场考试还是很简单的。”
钱江山问北风:“屠杀流是什么?”
如此清澈愚蠢的问题,在座的人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
北风看着钱江山灰色的眼睛,发现里面除了求知欲以外什么都没有:“你真不知道?”
钱江山摇头:“不知道。”
北风:“让你男人给你讲。”
“哦。”钱江山转头看向陈子坊,重复了一遍问题,“男人,屠杀流是什么?”
陈子坊不太想告诉钱江山屠杀流这种下下策的东西,挑着捡着给钱江山解释了一遍。
钱江山:“蛮有意思的。”
碑北邶:“那什么,我们能吃这里的东西吗?我有点儿饿。”
商司命看了一眼已经吃饱了的萧成风:“应该可以吧,我也有点儿饿。”
北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豆角:“能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吃死自己。”
桌上陆陆续续有人动筷子夹菜吃,大部分都是看萧成风吃完没事才开始吃的。
萧成风等下筷子的人吃的差不多了,才说到:“哦对,忘说了 ,我个人技能,百毒不侵,你们看我吃完没事儿没用。”
商司命的筷子一下停在了半截,慢慢的收了回去,擦擦嘴:“我吃饱了。”
邱寰和一些没动筷子的人全都在庆幸自己的选择。
开饭一小时后,桌上的食物消失,刚刚还在有说有笑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考生们纷纷看向自己带的时间道具,现在的考场时间是下午一点钟。
村民们起身离开大院,纷纷走回自己的家,开始午休,没有一个人掉队或去做别的事情。
考生们不敢贸然行动,跟着人群离开大院,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后,钱江山打开通讯道具,让陈子坊把地图拍照发过来。
陈子坊:[图片]
陈子坊:标红的房子是我家 。
钱江山:好。
钱江山点开照片,看到了幸福村全貌。
这是一个整体呈圆形的村子,两段跨度很大,住户不多,大部分建筑都是钢厂车间一类的建筑。
这些建筑集中在村北边,南边是耕地和牲畜圈,东头是吃饭的大院,西头是一片果林。
他的家在靠近钢厂的北边,陈子坊的在靠近果林的西边。
一下子成了异地恋,挺突然的就。
第一天中午,钱江山不打算做什么,顺着规则打算个午觉,等睡醒了再说。
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第一天不熟悉考场规则,先等一等,有什么事明天再干,这场考试又不限制规则,没必要那么着急。
但总有几个个别人不是这么想的,例如对活下去丧失希望的马文。
他跟着人群回到家后,脱掉外套躺在炕上,翻来覆去,跟身上有跳骚一样待不住。
实在难受的不行了,马文推开门,去了村子里。
马文住在村南边,家旁边是一个打麦场,麦场大门用一条铁链子松松垮垮的缠着,现在麦子还没熟,麦场里堆满了去年的秸秆剁。
马文小心的从门缝钻进打麦场,他的心砰砰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干这些事。
他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时,眼前是一个塌掉的秸秆剁,而他手里还抓着一把秸秆。
“啊——!别杀我、别杀我!”马文腿一下就软了,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里。
午休时间和吃饭时间一样,是一小时,两点钟,村民开始工作,他们按照自己身上的工服走向相应的岗位。
钱江山穿的是钢厂的衣服,他跟着钢厂的人一起去了北边的炼钢厂。
炼钢厂很大,铁皮外墙上拉着红字横幅,贴着钢厂的宣传画,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村民们走向自己的岗位,熟练的开始工作,钱江山连厂都没进过,更别说炼钢了。
但为了不过于突出,钱江山随便找了个空位站了过去,装作自己在工作的样子。
一个带着厂长胸牌的男人走过来拍了一下钱江山的肩膀:“唉!老钱!你怎么又跑这儿瞎溜达来了!炉子没人看,一会儿出问题了谁负责!”
“你今年再不挣工分,人家芳华就要嫁给老陈了,人家务实能干,一个人看着一大片果园,手里的工分一直是最高的。”
“你再不努力,可就真的没媳妇了!”
钱江山被他这一通说的有点懵,支支吾吾的点头答应,被男人带到烧炉的地方。
钢厂炼钢的钢主要来自于那个巨大的高炉,厂长把钱江山带到添加高炉燃料的岗位,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我看你和芳华般配的很呢!”
钱江山顺着他说:“好,我会努力的。”
等厂长走后,钱江山学着旁边人的样子穿上防护服,像模像样的干了一会,然后走到一个村民旁边问:“咱们炼钢这是要干嘛?”
回答他的是一句响亮的标语口号。
钱江山继续问:“我知道这是好事儿,能促进咱们村的发展,但是咱们总得图个啥不是。”
那人的回答依旧是标语口号,那种亢奋的状态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有的。
一个下午时间,钱江山陆陆续续问了好多人,无论问题是什么,得到的回答全是标语。
这里的人好像没有思想一样,重复着钢厂墙上的标语。
下午六点钟,四小的工作结束后人们开始往东头的大院走,开始等待晚饭。
“各位有获得什么有效信息吗?”商司命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先说吧,我的工作是养猪,我的工头跟我说只要我好好干,就能娶一个叫芳华的女人。”
碑北邶:“芳华?我是汽车车间工作的,车间长,跟我说我好好干也能娶一个叫芳华的女人,还说干不好芳华就跟老萧跑了。”
钱江山挑眉:“你猜怎么着,我是钢厂的,厂长跟我说的话差不多,只是老萧变成了老陈。”
桌上的男人们神色都有些微妙,看起来是全都听到了关于芳华的话。
萧成风:“这个村儿里到底有几个叫芳华的女的?”
商司命问挨着坐的四个女考生:“你们有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
三上春梨子:“遇到了,只不过我们是嫁给芳华的哥哥建国。”
北风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这个芳华很可疑啊,没准儿是这场考试的高级npc。”
邱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