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早上,钱江山从陈子坊的床上醒来,向旁边的人问早,吃完早饭后去了萧成风家。
钱江山掀开他里屋的帘子:“萧成风,我来找你玩儿了!”
萧成风一下被叫醒:“嗯?这才刚几点?”
钱江山急于验证自己的想法,直接把萧成风从被子里拽出来:“已经七点了,太阳都在天上转两圈了,快起来,我带你去找尸体,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等会、等会,你等会!”萧成风极力抓着被子,但是还是被钱江山拽了出来。
死小子,一身牛劲。
萧成风穿着豆绿色睡衣的身体露出来,男人嘛,早上肯定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不需要做什么,很快就能自己消下去。
钱江山看到了非常精神的萧成风家属,尽管还搁着裤子,但是好尴尬。
默默的把被子盖回萧成风身上,转头背对着萧成风靠在陈子坊身上,顺带抬手把陈子坊的眼睛捂上了:“不好意思哈,我忘了这回事儿了。”
自从他跟陈子坊在一起后,这种事情两人都是在出现时就解决了,导致钱江山都快忘了正常单身男性是要靠清晨洗澡解决的。
萧成风顶着鸡窝头:“你俩就想跟行为艺术一样站在这儿?我可不是那种亏待自己的人。”
钱江山拉着陈子坊去了外屋:“我俩现在就出去!”
虽然外屋和里屋只隔着一条帘子,但好歹不是一个空间,没有那么尴尬。
钱江山:“咳,草率了。”
陈子坊:“确实草率。”
钱江山:“下次不早上找他了。”
陈子坊:“身体倒是挺好,一大早上就这么精神。”
任何话题,钱江山都能瞬间拐到自己身上:“我身体不好?”
陈子坊:“谁说你身体不好了,怎么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钱江山一副吊样子:“哦,那你打死我吧”
陈子坊:“跟谁学的这副死德行。”
钱江山:“跟你。”
“……”陈子坊,“好的不学学坏的。”
钱江山追问:“所以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陈子坊:“好,好的不能再好,成天脑子净想些折腾人的事儿!”
钱江山得了便宜卖乖:“嘿嘿,我男人宠我,所以我才折腾。”
陈子坊把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说的好像我折腾你一样。”
钱江山:“老公,你可不能恶向胆边生啊,我太怕疼了,而且还有很浓重的童年阴影。”
陈子坊:“知道,我要是想,你早就躺底下了,你又打不过我。”
钱江山:“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说的好伤人。”
武力值方面他确实不如陈子坊,他们能有现在的样子也确实是陈子坊宠出来的。
萧成风穿戴整齐,从里屋出来:“走啊,我整完了。”
钱江山:“你等他自己消下去的?”
萧成风脚步一顿:“你咋知道,你偷看我?”
钱江山:“我鼻子可灵。”
萧成风:“真不愧是狗东西,鼻子没有违背祖宗。”
钱江山来了一个标准的扫堂腿,把人撂倒在地:“吃我一腿!”
陈子坊看到闹做一团的两人,感觉自己一下有了两个儿子:“大早上闹什么闹,不说办正事儿吗!”
钱江山:“让他闭嘴也算正事儿之一!”
一上午时间就在大闹中过去,中午吃完饭,钱江山开始干正事儿。
钱江山在一片空地叮嘱萧成风:“我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我应该怎样获得那样的幸福,你围绕这两个问题开始思考,一定要特别特别深度的思考。”
萧成风点点头:“知道了。”
思考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是要做到深度思考就有点困难了,尤其是要围绕着这种莫须有的问题。
思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钱江山跟陈子坊躲在远处,把空间留给萧成风。
钱江山不知道不受开放高中规则限制的萧成风能不能触发条件,他现在做的也只是实验,实验自己的理论猜想是否正确。
两人坐在马扎上,待在树荫底下,看着在丝瓜藤下思考的人。
看着看着钱江山的思维开始游离,脑子里一阵光怪陆离后开始往隐藏任务上靠拢。
幸福和正义的关系?
两个词都是抽象的,没有衡量标准,立场、经历、能力,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因素都可能会影响到这两词。
它们能有什么关系?
钱江山靠在陈子坊身上,盯着丝瓜藤上开的黄花,缓慢的顺着自己的思维思考。
陈子坊拿出一个靠枕放在自己身上,让钱江山靠在靠枕上,缓解他姿势带来的不适。
三个人就这么待在这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如果幸福村不是考场的话,这里应该会成为一个很火爆的度假村。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田里的蔬果和劳动的工人农民,红砖垒起来的房子,压实的土路。
非常适合度假,当然,要把房子上的标语全都去掉。
日暮西沉,陈子坊看到一直坐着的萧成风忽然站起来,往南边跑。
陈子坊摇醒钱江山,两人追了上去。
南边是耕地和养牲畜的地方,两人一路跟着萧成风来到了麦田。
萧成风跑到麦田中心位置,开始用手刨土,他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时间就挖出来一个坑。
大概半小时左右,萧成风的身体开始抽搐,面部开始变得狰狞扭曲,出现了和邱寰一样的情况。
到此为止钱江山想要去叫醒萧成风,他的目的只是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并不想让萧成风进入审判。
萧成风有没有审判都能离开考场,钱江山想把审判机会留给别人。
陈子坊拦住钱江山:“别过去,我感觉总系统要来了。”
钱江山只好作罢,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萧成风。
星轨移动的声音响起,天幕被那颗恶心的眼球取代,这种东西白天看到和晚上看到是不一样的。
晚上气氛在那,它再怎么吓人恶心也在接受范围之内,但是白天不一样。
那种超脱认知和承受能力的画面一下子进入钱江山的脑袋,让他的头翁的一声乱了套。
白日见鬼总比晚上吓人。
“钱江山!……山!别……看!那东西会……钱……!”
陈子坊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钱江山的耳朵,他听不清,只是有些呆愣的盯着眼前巨大的眼球。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吸走了,原来总系统是由考生组成的东西,怪不得这么熟悉呢。
啪——!
诶?谁打他?
陈子坊看着眼神变得清澈的钱江山:“清醒点儿没,”
钱江山委屈的捂住脸:“你打我干什么?”
陈子坊拿药膏抹在钱江山已经微微肿起来的侧脸上:“我再不打你,你就直接被那东西吸走了。”
为了叫醒钱江山,陈子坊这一巴掌可是使了劲的,打下去肯定要肿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