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被张灿以灵丹暗算之人,此刻正狠狠地瞪视着张灿,心中诅咒不已,盼望着张灿能遭受一道雷霆重击,修为尽毁。当听说张灿要模仿犬吠时,此人迫不及待地掏出法宝通讯符,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卢建国见张灿神情泰然自若,不由得满腹疑窦地问:“你不是要模拟犬吠么?怎么不叫唤?”
张灿回应的声音平静无波:“你不是要学狗叫么?那就请吧。”
“你是在学我言语么?”
“你是在学我言语么?”
卢建国瞬间明白了张灿所谓犬吠之意,原来是指他以言语侮辱自己,暗喻他是条狗!愤怒之情瞬间充斥心头。
身边的徐依依听到这一场景,不禁掩口轻笑,张灿真是既狡黠又讨喜……
卢建国愤怒已极,点头冷哼道:“好得很!尖喙锐齿的孽畜,今日就让你口不能言!”
说罢,卢建国疾步朝张灿冲去,手中握着一根淬炼过的灵木棒,气势汹汹地向张灿头部砸去,这次出手毫无保留。
须知卢建国天生神力,加之手中那根灵木棒威能非凡,一旦砸实,恐怕张灿不死也要重伤。
连一边观战的雷秋水也不禁低声自语:“只望别闹出人命就好,否则事情便棘手了。”
就在此刻,眼看灵木棒即将砸中张灿之际,张灿才悠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握住了那根飞驰而来的灵木棒。众人皆惊愕不已,卢建国更是未曾料到这一变故。
张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顺势夺过灵木棒,猛地反手向卢建国抽去。
卢建国反应速度倒也迅捷,欲闪身避开,哪知那灵木棒速度竟远超他预料,径直砸在他的肩头。
一股惊人的力量瞬间涌进卢建国体内,令其整条手臂刹那间失去知觉。然而此刻的卢建国已是怒火滔天,两眼赤红如血,疯魔般扑向张灿。
尽管卢建国手中兵器已被张灿夺走,但他双腿仍存爆发之力。平日里,卢建国每日都会苦练拳脚之力,每一晚至少踢破一个装满灵砂的袋子才能安心歇息。
如此日夜不辍的修炼,使得卢建国双腿力道惊人,早年他曾以此腿力一脚破碎挑衅者的下巴,威力骇人听闻。
此刻卢建国决心速战速决,脚下用力疾冲,目标直指张灿下巴。周围的人亦紧紧注视着这场战斗,他们都期待目睹张灿被卢建国一脚踢碎下巴的画面,必定精彩绝伦!
张灿依然保持着无动于衷的姿态,当卢建国的修炼之足即将踢中张灿头顶之际,卢建国的脸色已然扭曲得几近狰狞,似乎他已经预见到了张灿下巴破碎的画面。
然而就在这瞬息之间,张灿动了,伸出修长的手臂,准确地握住了卢建国的腿,随后不疾不徐地将其朝地面一带。人群之中,卢建国便如同断线傀儡般,被张灿拖拽着一条腿疯狂撞击大地。
尽管卢建国竭力用双臂紧紧护住头部,却仍然难逃张灿的雷霆一击,直打得他昏迷不醒,静寂无声。张灿随手将卢建国抛至一旁,目光转向雷秋水,神色淡然地问道:“此乃阁下的得意弟子么?日后莫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凡尘俗世,非有深厚修为者,切勿恣意嚣张!
卢建国被弃之一旁,作为其师者的雷秋水脸上顿显尴尬之色。只 见他忽然身形一闪,腾空跃起两丈有余,而后稳稳落地,此举立时引来了四周阵阵叫好之声。
张灿却是不由得嗤笑一声,这般水准,竟还有人为之喝彩?
而雷秋水则显得颇为庄重,身着长袍轻轻一挥,脚下蹬着一双黑底白边的布履,颇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吾乃华夏武馆三大护法之一,雷秋水是也。尔等何方神圣,可敢亮明身份?”
张灿对此嗤之以鼻,暗讽对方自称三大护法,实则如同江湖匪首。
面对张灿那嘲讽般的笑声,雷秋水脸上不禁挂不住,这是赤裸裸地打脸之举!自己刚一露面便自报家门,对方却不屑一顾,甚至还冷嘲热讽。
颜面受损之下,雷秋水却又是个极为看重颜面之人,于是怒气勃发,再次朝张灿疾冲而去,一副与张灿生死相搏的架势。
不得不承认,这位老者颇有几分底蕴,虽然步伐略显紊乱,但却比他那废物徒弟强出不少。这般步法,使得雷秋水得以最快速度逼近张灿,接受对方的痛击!
雷秋水的双拳出击显得颇为奇异,一时让人难以捉摸其中门道,一拳直取张灿面门,另一拳则瞄准了张灿心口。
这两记重拳承载了雷秋水所有的期望——他既要为武馆正名,也要将这个胆敢挑战自己的人教训一番。
所有人都以为,张灿此番实在是过于轻敌了!尤其当看到雷秋水的拳头即将轰向张灿脸部和胸膛之际,张灿这才悠悠出手。
张灿并未施展繁复花哨的仙术,而是径直一巴掌扇向雷秋水的脸庞,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隐含着对雷秋水的极度蔑视。
对于如此羞辱,身为华夏武馆三大护法之一的雷秋水实在无法忍受。平生何曾遭受过如此屈辱?多少狂妄之徒企图挑战自己,皆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而去。今日之事,绝不能有丝毫破例!绝不!
就在雷秋水的金光拳即将轰中张灵虚之际,他的拳头竟如穿云过月般穿透了张灵虚的身形,而当雷秋水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时,他右侧脸颊已真切地感受到一股炽烈的神通之力拍击而来。
众目睽睽之下,雷秋水如同断线纸鸢一般飞出七八丈远,沿途撞翻了周围的古董架与炼丹桌,那一记手掌击打之声清亮入耳,令场上所有修士皆瞠目结舌,无一不感到震惊!
雷秋水只觉脑海中瞬间充斥着嗡鸣之声,口中更是有两颗门牙碎裂,鲜血汩汩而出,嘴角亦随之歪斜。半晌后,他才艰难地恢复了思绪。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他心头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惊人的猜想:难道眼前这位青年竟是个修炼有成的修真者?武者虽修行苦修,成就非凡,可仍无法与修炼大道的修真者相提并论。传说中,古时有一位自幼便习练武道之人,在其三十载华年之时挑战一名看似老迈的长者,那位看似七八十岁的老者却轻易将其击败,自此修真者的存在才逐渐显现在世人面前,尽管流传的故事不多,但在那些武者心中,修真者的地位却是至高无上。
然而,此刻面对的张灵虚只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十几岁少年,除了一身土气的衣着外,并无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如此之人怎会是修真者?
张灵虚望向雷秋水,面上带着淡然笑意缓步走去。原本围绕在雷秋水身边的众人见状,纷纷避让开来,仿佛避瘟神一般远离张灵虚。
张灵虚微笑着踏上前去,抬起足尖,轻轻落在雷秋水头顶之上,调侃般问道:“此地可是你所经营的商铺?”
他这一脚踏落,对于雷秋水来说犹如巨岳压顶,竭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确认自己无力推开张灵虚的足部后,雷秋水无奈放弃抵抗,低声回答:“不错,这里确是我经营之地。”
“尔等倚仗商铺势力,欺凌无辜顾客,今日竟被我这修道正义之人撞见,想逃也逃不掉。你打算如何收场呢?”
雷秋水满脸哀戚地道:“还请前辈明示,此事该如何妥善解决?”
“罢了,我也并非刻意苛责于你。若我狮子大开口索要赔偿,倒显得我行事过于贪婪。这样吧,区区一百万灵石作为赔偿给受伤之人依依,想来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听闻此言,雷秋水面露绝望之色:“前辈勿开玩笑,我等一年辛劳,也难以赚取百万灵石之巨,这笔费用对我们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啊!”
张灵虚微微点头,随口问道:“这么说来,你们一年能赚多少灵石呢?”
雷秋水略作计算后答道:“大约一万枚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