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的话语一落,四周的人立刻意识到,这位少年即将踏上辉煌之路。毕竟司马一族在当地是赫赫有名的魔法世家,掌控的公司中恐怕有不少都价值连城,却未料到他独独看中了张灿。
霍希品在一旁咬牙切齿,心中暗自咒骂:“这小子不知撞了什么鸿运,居然猜对了。只怕他会漫天要价,司马天此刻定会答应。”
所有人都认定张灿必会答应,并狮子大开口,岂料张灿轻轻一笑,说道:“抱歉,我还是个学生,学业对我来说更重要些。”
司马天一愣,随即大笑道:“好一个以学业为重。这样吧,若你将来有意加入我们家族的魔法公司,尽管开口!”
言罢,司马天将一张魔力卡片递给张灿,即便张灿并不急需,但他出于礼节还是接了过来。
见张灿收下,司马天不禁呵呵笑着,向手下示意,那人立刻捧来第二个古董——一只略有破损的花瓶,外表并不出彩,瓶身暗淡,许多纹饰已被岁月磨损。
众人对此花瓶并未给予太多重视,依然先递给了柳新。柳新接过花瓶,便仔细地进行魔法鉴定。司马天则在一旁说道:“出售这花瓶的人声称它是民国时期的遗物。不过这花瓶的外观实在太糟糕,我原本没打算收购,但他愿加价一万,我便当作礼物收下了。想来损失应该不会太大。”
张灿也开始用灵能感应花瓶,不久后他得出一个惊人发现:这花瓶至少有五六百年的历史,能保存至今实属不易。虽然外表欠佳,且他对古董市场了解有限,不清楚具体价值,但肯定不止一万。
柳新鉴定完毕,忍不住笑着将花瓶递给霍希品:“希品,你看这是哪个年代的产物。”
霍希品连忙接过,仔细审视,比对各类纹饰:“这不是民国的东西,可能更早一些。民国只有百年历史,但这花瓶至少有两百年了。不过纹饰模糊,难以确定确切年代。”
柳新点点头,指向张灿说:“把这个给张灿看看,听听他的见解。”
张灿连忙从霍希品手中接过花瓶,假装认真观察一番后说道:“这个年代感觉颇为久远,像是四五百年以前的东西。”
当张灿的话语消散在空气里,众人的笑声如潮水般涌起,连一旁的司马天也忍俊不禁。显然,张灿刚才的猜测只是巧合,这花瓶怎么可能跨越四五百年的时间?司马天此刻暗自庆幸,幸好张灿刚才没答应,否则自己恐怕已雇佣了一个无法辨宝之人。柳新望着众人嬉笑,接过花瓶说道:“我与张灿的看法相仿,这花瓶应有四百年左右的历史。只是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模糊的痕迹,使得纹饰难以辨识。按市价,它价值约一百万金币。”
突然间,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司马天半信半疑地接过花瓶,询问下方:“你们是否对这花瓶使用过神器鉴定?”
“主人,您不是说过这可能是个废物,不值得浪费鉴定机会吗?”
“立刻,用能量色散魔法x荧光能谱重新检验一遍。对了,拿到那边,让灵能学者用质子激发x荧光能谱再查一次。两份报告,立刻呈上!快去!”
下属匆忙抱起花瓶进行检验,众人则静静等待结果。此刻,司马天对张灿更为敬重,立即吩咐人给张灿搬来一把椅子,请他坐下。张灿却将椅子让给了柳无双。
尽管柳无双再三推辞,终究抵挡不住张灿的谦让,最终还是坐下。众人见状,都不由得笑了起来。柳新此刻不再言语,看着张灿与柳无双相处,心中的戒备悄然消失。
而这一切,让一旁的霍喜品恨得牙痒痒。他不明白为什么张灿总能成为焦点,如果这次张灿又猜对了,他恐怕又要遭受责备。更重要的是,张灿在柳新心中的地位会进一步提升,这让霍喜品尤为痛苦。
张灿却显得毫不在意,慵懒地趴在柳无双的凳子后,两人悄声交谈,不时发出轻笑。霍喜品看到这情景,几乎要气炸了,尤其是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眼神交流,如同热恋的情侣。
众人等待了半个时辰,两份鉴定报告送到了司马天面前。他激动地看着报告,转向张灿:“张灿小友,我这里太需要你这样的天才。如果你真的愿意加盟,我将提供极为优厚的报酬,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张灿笑着摇头:“真的很感谢司马先生的赏识,但我目前还是个学徒,只想完成我的魔法学业,其他的暂时不想考虑。”
“依旧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加入,随时给我打电话就行。不论何时遇到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张灿连忙向虚空致谢,两人的交谈犹如神秘的咒语般回响,一旁的霍喜品脸色渐显阴郁。此时,柳新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他看着张灿,愈发觉得此人魅力无穷!
接下来的几件古董瑰宝,霍喜品也准确地辨认出数件,引来不少收藏巨头的青睐,但他效仿张灿,一一婉拒。柳新的内心满是得意,笑容愈发耀眼。
终于,最后一幅压轴画卷揭晓。司马天含笑宣布:“其实之前的铺陈都是为这幅画做引子。各位请看!”话音刚落,一幅画卷被小心翼翼地展开,它经过奇异的封印,长卷如丝,约三米长。完全展开后,显露出水墨绘制的奇幻山河,峰峦峻峭,林木挺立,潺潺溪流如诗如画,意境深远。
然而,柳新瞥见此画,立刻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司马天随即解说道:“这乃明朝伟大的山水画师张宏之手笔。他不仅继承了吴门画派的风格与精髓,更注入了独特的创新,回归大自然的本真。张宏深入秘境写生,从自然的韵律中领悟画道真谛,让山水画焕发出超凡脱俗的灵性。这幅《西山爽气图》正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我耗费数百万金币才得以购得,认为它是最能体现张宏画风之作。”
司马天言语间洋溢着自豪,这幅《西山爽气图》无比珍贵,如今想必已引得众多富有的收藏家觊觎,不料却被他收入囊中。
张灿微微蹙眉,没想到这幅《西山爽气图》竟是真迹,只是色彩略显淡雅。他瞬间洞察了真相,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柳新未发一言,转而看向霍喜品,问道:“喜品,你如何看待这幅《西山爽气图》?”
霍喜品匆匆一瞥,便摇头道:“这画是伪造的,真正的《西山爽气图》被我师尊珍藏在密室之中。”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司马天更是面色愕然,难以置信地质问柳新:“柳兄,你不会在开玩笑吧!这画我找过许多鉴定师,都说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
柳新凝视半晌,皱眉道:“不得不说,伪造这幅画的工匠技艺高超,连我都无法察觉其瑕疵。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幅画曾作为陪葬品埋入地下。而我在开启陵墓的那一刻,亲手将这幅《西山爽气图》取出。因此,这画必是假的。”
司马天难以置信地回应:“不至于吧……如果是假的,我可就损失惨重了。”
柳新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撼,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司马天的肩膀,说道:“朋友,实在抱歉,我真没想到你说的这幅画竟是《西山灵雾卷》的真迹。”
“这画,确是未经篡改的传承之作。”
张灿的话语如晨雾般弥漫开来,令全场陷入静默。柳新不禁微笑道:“怎么,难道我府上的那一卷是伪造的?还是说我在此妄言误导众人?”
霍喜品抓住时机,高声喊道:“当年,我和师尊亲历其境,张灿,你要诋毁先贤吗?”
张灿轻轻摇头,回应道:“我没有说你的《西山灵雾卷》是假的。或许,这两卷都是真实的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