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里亚显然对张灿的话持怀疑态度,但此刻争论无益,重要的是能否解决实际问题,口舌之利又能如何?
不久,乔伊斯医师在人群簇拥下走来,身旁跟着两位助手。张灿也忍不住望向乔伊斯。尽管他不过四十岁左右,外表却显得略显沧桑,头发稀疏,唯有胡须浓密,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格洛里亚连忙迎上前,笑着说:“乔伊斯医师,我们在此恭候多时。终于盼到您了。”
乔伊斯同样笑容可掬地与格洛里亚寒暄,两人的虚伪模样令杰斯洛伐克忍不住耸肩道:“这得意忘形的样子,张先生。务必给他们一些教训。”
“放心,不过目前我还无法确诊你们族长的病症,无法对症下药。不过,我看这个人行不通!”
杰斯洛伐克抑制不住内心的笑声,这时,格洛里亚携同乔伊斯医师步入了视线,格洛里亚指着张灿,微笑着说:“听说他来自华夏,是位医师,乔伊斯医师,您对华夏医术有多少了解呢?”
乔伊斯医师礼貌地点点头:“我对华夏的医术深感敬佩,而且那里杰出的医师数量远超我国。不知这位年轻人尊姓大名,他在学术上的道路又是如何呢?”
张灿微笑回应:“我叫张灿,是h城大学历史学院的一年级生,尚未涉足研究生和博士阶段的学习,待我有成后再与您细谈。”
闻言,格洛里亚和乔伊斯医师皆是一愣,h城大学历史学院的一年级生,这样的身份令人惊奇。不一会儿,两人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周围的人强忍笑意,明显觉得好笑。杰斯洛伐克的脸上则已布满阴霾,他们的笑声与其说是针对张灿,不如说是在嘲笑他。
正欲开口的杰斯洛伐克,却被格洛里亚无视,她向乔伊斯医师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乔伊斯医师,我们族长的病情就全拜托您了,希望您不会让我们失望。”
乔伊斯医师微笑着说:“虽然不能保证能治好你们的族长,但我相信我的把握远胜于他,因为我并非欺世盗名之辈。”
格洛里亚与乔伊斯医师走在前面,杰斯洛伐克带着张灿紧随其后,四人穿过城堡的深处,那里极其隐秘,除了少数人,多数人无权踏入。
直至抵达城堡的最高层,格洛里亚才笑道:“我们的族长就在那间房内,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杰斯洛伐克也悄声对张灿说:“你在此稍候,我也去打个招呼。”张灿轻轻点头,场上只剩下张灿与乔伊斯医师。张灿显得泰然自若,而乔伊斯医师则以嘲讽的口吻问:“你学过医术吗?”
“略懂皮毛,与您相比当然不足挂齿。”
“没想到你还懂得谦虚,那你为何还敢来装腔作势?你的胆量可真不小啊!”
“我没有谦虚,华夏的医术深奥浩瀚,我能掌握点滴已足以应对眼前之事。只是希望你别让自己太过难堪。”
乔伊斯医师愣了一下,这是在变相讽刺他,随即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不再言语。张灿不禁轻笑,这老头脾气大,只是不知是否有真才实学。但愿这个对手不至于太弱... ...
不久,格洛里亚与杰斯洛伐克穿过魔法雾气朝此地缓步而来,只见格洛里亚脸上洋溢着欢愉,而杰斯洛伐克却面色阴郁,沉默无言。
两人走近,格洛里亚笑容可掬地邀请道:“乔伊斯医师,请进吧。内部自有人引领。此地的一切就仰仗您了。”
乔伊斯医师微微笑着点头,转向张灿,眼中满是轻蔑,尽管口未言说,但眼神已将一切情感表露无遗。
张灿淡然一笑,转向杰斯洛伐克说道:“若无我之事,我便告辞,不过还得感谢您的款待。”
杰斯洛伐克连忙拉住张灿的手,摇头道:“无妨,长老们的意愿是先请乔伊斯医师诊治,如若无效,再请您进去。”
张灿原以为会被直接打发走,未曾想竟是让那饭桶先试试,看着杰斯洛伐克的神情,他不禁冷笑一声:“无妨,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进去了。”
杰斯洛伐克愣了一下,问:“何故?”
“只因那乔伊斯乃废物一个!你看格洛里亚是否也如烂泥一般?我华夏有谚,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二人吧。”
格洛里亚脸色骤变,瞪着张灿斥道:“你想找死吗?”
杰斯洛伐克暗自期盼张灿与格洛里亚动手,深知张灿实力高强,一旦冲突,格洛里亚定非对手。若能借张灿之手除去格洛里亚,他在家族的地位将更为稳固!
张灿淡笑,只是对视格洛里亚耸了耸肩,默不作声。并非他畏惧,而是不屑与此类人为伍,浪费唇舌。
格洛里亚怒视张灿,愤然转身,三人便在门口耐心等待。大约过了一小时,门内终于有了动静。张灿仔细感知,那是乔伊斯医师出来了。
门一开,格洛里亚急切地上前询问:“乔伊斯医师,如何?我们族长无恙了吧?” 乔伊斯医师轻轻摇头:“实在诡异,你们族长的生理机能虽略低,但也属正常范围,怎会久卧不起?检测仪上显示的全是正常啊!”
张灿忽然笑了,格洛里亚立刻怒道:“你笑些什么?若解释不清,你怕是也走不了了。”
张灿拍拍手,嘲讽道:“好威风啊!我笑这乔伊斯医师,大学研习何科?硕士博士又专攻何方?难道是器械使用与修复之道?”
杰斯洛伐克在张灿的话语下,抑制不住地发出阵阵笑声,他瞧见医生乔伊斯的脸色骤变,深知此刻笑场实属不当,但内心的欢乐如潮水般难以抵挡。张灿那挖苦人的本事,竟比他的神奇力量更为犀利!
格洛里亚也忍俊不禁,但她硬是憋住了,对张灿说道:“你有何资格嘲讽他人?若无法治愈我们族长,你就得留在这里,清扫十年的魔法污秽之地!”
张灿突然向前,轻拍格洛里亚的肩膀,回答道:“如果我能拯救你们的族长,我会请求他赐予你这个荣耀,让你为清洁圣殿的秘厕服务十年。”
说完,张灿大步流星地步入神秘的殿堂,身旁立即有侍卫恭敬地引路,引领他前往族长的居所。格洛里亚的面色变得极为严峻,而杰斯洛伐克则暗自欣喜,期待着傲慢的兄长扫厕的模样,那必定是趣事一桩。
张灿穿过一排排精巧的魔法仪器,它们记录着族长的生命奥秘。张灿快速浏览,却一无所识!他不知晓这些法器的含义,更别提那些魔文的书写了。目前,张灿的魔法交流仅限于日常对话的水平。
不久,张灿来到族长的床榻前,床榻华丽无比,被轻柔的幻影帷幔笼罩。张灿仔细观察躺在床榻上的族长,若非知情,定会以为他在安睡。
人群悄然退去,张灿轻轻为族长诊脉,嘴角微扬,心中已有答案。族长的病情犹如薛老夫人的状况,皆因心结所致,西方的魔法检查无果并不出奇。长久的忧郁导致胸闷,接着引发持续的头晕,最终陷入长久的沉睡状态。
张灿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银色的魔针,望着族长说道:“幸好你遇见了我,我知道你能感知周遭,放松心情。我的医术,你从未听闻,今日便让你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