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放学前,徐京墨把余笙和余泽厚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徐京墨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你们俩都坐下吧!”
“我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有事儿想要征求一下你们的意思。”
余笙心里明镜一样,抿着唇也不说话,等着她家爷爷开口呢。
“老师,有什么事儿您只管说。”
余泽厚心里忐忑,前两天被老师那奇奇怪怪打量的眼神看的,他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还是不安的。
“是这样的,我瞧着你的俩中医天赋都不错,想着收你们为徒,不知道你们可愿意?”
徐京墨看着两人,“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在家里必定是有人传授医术的,若是你们不愿也没事儿。”
“我可以给你们两天时间,你们考虑一下。”
余泽厚张嘴就想要拒绝,却被余笙按住了手,让他不要说话。
“谢谢老师,我们回去会认真考虑的。”
徐京墨满意的点头,“行!”
“我这没事儿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
这次回家的路上,两人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家门口却有一意料之外的人,笔挺的站在那儿。
“你怎么又来了?”余笙不耐烦的蹙眉。
顾易脸色一僵,“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跟你说,我觉得是必要告诉你。”
余泽厚抱着胳膊,凉凉的看着顾易,他倒是想知道,顾易他能有什么事儿要跟余笙说。
“那你说啊?”余笙语气很是不耐。
顾易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余泽厚,“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也就咱们俩。”
余泽厚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眼神越发的冷冽,余笙则是狐疑的看着顾易。
就他们俩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她怎么想不起来。
“爷爷,要不,你……”
余泽厚瞥了一眼余笙,气的直咬牙,“赶紧说完,赶紧回家!”
看着余泽厚进了家门,余笙这才看向了顾易。
“到底什么事儿啊?你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顾易脸上突然有些不自在,尴尬的挠了挠头。
“余笙,你还记得那只兔子吗?”
“兔子?”余笙皱眉。
“嗯,就是之前在余家村,你在榆槐林里救的那只兔子。”顾易提醒道。
“你还养着吗?”
余笙一脸惊喜的看着他,“那小白兔是不是长大了许多?有没有吃的肥嘟嘟的啊?”
看着余笙满脸期待的样子,顾易一时间开不了口了,心里顿时觉得家属院里的那几个小崽子,还是被收拾的轻了。
“你怎么不说话?”
余笙撇嘴,“不是你自己跑过来跟我说这事儿的吗?我还不能问一下吗?”
顾易有些愧疚的挠了挠头,“能问。”
“那兔子本来我养的好好的,可没想到、没想到……”
“它跑了?还是养死了?”余笙疑惑的看着他。
顾易摇头,“都不是!”
“它被人偷了去,宰了吃了。”
“当时,我不在家,有事儿出去了一趟,等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煮熟了。”
余笙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被人偷去吃了?”
“不是,谁啊?这么卑鄙,偷了小白兔也就算了,居然还……”
顾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家属院里的几个孩子,他们父母都已经教训过了。”
“他们也是馋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偷那兔子的。”
余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馋肉就可以偷别人的兔子了?偷,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他们这样的,到了社会上,那就是贼,是要抓起来的。”
顾易点头,“是。”
“这事儿,我已经跟他们家长都说过了,那几个孩子都已经被好好教育过了,以后,他们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余笙抿唇,“那不关我的事。”
“没其他事儿,我要回家了,我还有事儿呢。”
顾易站着不动,略显不安的摸了摸头,“余笙,你能不能卖些药丸给我?”
“你这身体状况,没啥大的意外,用不到什么药。”
余笙语气有些冷,只要一想到那颗被顾易吃掉的回魂丹,她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想买药也可以,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我的药可不便宜。”
顾易点头,“这我知道,你放心。”
“那你想要什么药?”余笙挑眉。
顾易语气有些慌张,“是这样的,我有个战友,前段时间不小心摔断了腿,医术检查过说没事儿,可他总嚷着腿疼。”
“来来回回检查了许多次,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只把他摔断的腿,固定住,开了药,让养着就好。”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我那战友的疼不是作假,是真疼,疼的直冒汗。”
“我想问问你,这种情况,你能不能治?”
余笙蹙眉,“我没见到人,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
“不过,我这儿有一种止疼药,对他可能有用,你拿着吧!”
顾易看着余笙塞给他的药愣了一下,“多少钱?”
“不要钱!”余笙叹了口气。
“如果能帮到他,这药就算是实现它的价值了。”
“他是军人,是保家卫国或者戍边的战士,是最为可爱的人,军人生病或者受伤,但凡找我医治的,我都会医治。”
“但这个钱,我可不挣!”
顾易看着余笙的眼神都变了,原来,在她心里,军人真的这么神圣!这么值得被人尊重!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现在就是医科大的一个学生,什么也干不了。”
余笙急忙摆了摆手,“我们老师徐京墨,可是是国医圣手,你或许可以找他过去帮忙给你战友看看。”
顾易皱眉,“徐老我没找过,不过,他孙子我们找了,他也无能为力,所以……”
“哼!所以你这是觉得我老师的孙子都不行,他老人家怕也是个浪的虚名的?”
余笙轻哼一声,“顾易,你这就是偏见!”
“我们老师的医术和为人,都当得国医圣手之名,你只是不了解罢了!”
顾易拧眉,“我没这么觉得。”
“我只是单纯的想着,徐老可能于骨科上并不精通。”
“我记得你给我接胳膊的动作就很利索,余笙,你是不是精通这方面?”
余笙摇头,“接胳膊这事儿,很多医生都会,我那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