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余广良就驾着牛车,拉着几人兴致勃勃的往乡里赶。
到了乡里,几人换乘了公共汽车,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赶到了县城,余广田晕车吐的厉害。
“先到余笙家里歇会儿吧!广田这吐的脚步都虚浮了。”余泽远抿着唇。
余广兴和余广良两人架着自家大哥,连忙点头。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晕车吐的这么厉害。”余广田愧疚的看着几人。
余泽厚摇头,“没事儿!”
“你自己也没想到,这都是意外,你等会儿躺下好好歇一会儿,很快就缓过来了。”
余笙抿着唇,“你们先去我家里,我去供销社那里买点儿东西。”
“余笙,你要去买什么?我陪你一起去。”余泽远急忙道。
“买点儿吃的,你不用跟着我了,还是先去家里帮我看看,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整的,顺便给修修。”余笙摆了摆手。
余泽厚拉了一下余泽远的衣袖,“哥,就让笙笙自己去吧!”
“反正这里她熟悉,不会丢了的,咱们还是赶快领着广田他们去家里歇会儿。”
余泽远只得看着余笙一个人跑远,跟着其他人先回了县城的院子里。
“这就是余笙家吗?这院子可真气派!”余广白震惊的看着院子。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震惊到了。”余广兴抿了抿唇。
“不过,余笙家房子里,也很好看,布置的很别致,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
“广兴,先别聊天了,赶紧把客房的床铺一下,好让大哥能躺下休息一会儿。”余广良扭头叫道。
余广兴急忙应下,一溜烟的跑到屋里,匆匆忙忙的将床铺整理好。
然后就跟着余泽远他们在外面开始打扫卫生,然后检查房子哪里有没有需要修补的地方。
余泽厚则将炉子生了起来,然后烧起了热水,清洗了水壶和被子。
余笙原本说去供销社只是说说,后来想想自己干脆还是去一趟吧,正好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稀罕东西。
可到了供销社,余笙什么也没看上,只买了四瓶水果罐头就拐回了家。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晕车药,又拿了些陈皮放在口袋里,这才大步进了家,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我回来啦!”
余笙爽朗的笑着,“我买了水果罐头,大家一起吃点儿。”
“广兴哥,这是晕车药,等下午坐车回去的时候,让广田哥吃了,就不会再晕车了。”
“我原本想买点儿橘子的,但是没见到有卖的,我就买了一点儿陈皮,等会儿稍微泡一下,晾干了水分,预防晕车,应该多少也有些作用的。”
余广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余笙,真是麻烦你了,每次来县城,好像都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
余笙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别这么见外。”
“赶紧吃罐头吧!这大冬天的吃点儿罐头,心里也是很舒坦的。”
余泽厚看着余笙提进屋里的四瓶罐头,拿了清洗过后的碗,直接将每瓶罐头一分为二。
“大家快吃吧!一人一碗,吃完了咱们出去逛逛,好不容易来一趟县城,咱们不能总在屋里待着。”
余泽远挑眉,“一人一碗,这还多了一碗呢!”
“多的那一碗给笙笙吃,她喜欢大冬天的吃凉的,不过,仅此一次,以后不能吃这么多,知道吗?”余泽厚看着余笙。
余笙急忙点头,“知道了。”
一人一碗水果罐头下肚,好像人都精神了起来,这才把屋里收拾好,锁了门离开了院子。
“广兴,你们来县城好像一点儿都不激动,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儿比咱们乡镇上好很多吗?”余广白疑惑的蹙眉。
余广兴抿了抿唇,“这儿是比咱们乡镇要好,可京市比这儿还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在京市待了差不多一年,现在看县城自然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余广白轻轻的叹了口气,“要是我当时努力努力,也跟着你们考大学就好了。”
“没办法,我就不是学习的料,一看书就想睡觉,我这样的要是能考上大学,那可就真是稀罕了。”
“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也就只能留在村里种地挣工分了。”
余泽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傻话呢?”
“你怎么就一无是处了?学习不行,咱可以干点儿其他的,又不是只有上学这一条路可走。”
“广白,我记得你不是挺擅长和人打交道的,能说会道,这就是你的本事!”
余广白苦笑,“泽远叔,我那就是嘴碎,那算是什么本事啊?”
“嘴碎是说人坏话、啰嗦,你可不是这样。”余泽远挑眉。
“广白,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你坚持一段时间,我肯定会想办法让你有用武之地的。”
余广白心里一酸,“泽远叔。”
“广白哥,我也觉得你是个人才,要是能跟着我们去京市,肯定能帮上我们大忙。”
余笙笑着开口,“就是不知道广白哥,你舍不舍得离开老家?”
余广白诧异的看了一眼余笙,然后呆愣愣的看着余泽远,像是在等他替自己做决定一样。
“看我干什么?”余泽远笑着拍了一下余广白的胳膊。
“你自己下决定就行!”
“广白哥,快下决定啊!”余广兴晃了晃余广白的胳膊。
余广白深吸了口气,郑重的开口,“我愿意离开老家。去京市。”
余笙满意的笑了,“那等我们假期结束,广白哥就和我们一起回京市吧!我会尽快让人把你工作的事情处理好的。”
“谢谢你,余笙!”余广白感激的看着余笙。
余笙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一点儿小事儿而已。”
跟在一旁的余广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在他看来,他们家和余泽远他们家的关系,比余广白更为亲近。
可现在,余泽远他们居然都主动为余广白安排工作了,却没人为他说一句话的。
就连他的两个弟弟,泽都没有想过为他说句话。
余广田微微蹙眉,是他觉悟太低?还是他太小心眼了?他总觉得自己这想法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他只是羡慕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