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怔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裴晓宁。
为什么她说出口的话,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裴晓宁牵强的勾了勾唇,“那是因为我当时被你迷住了,看你自然也就怎么看怎么好了。”
“现在清醒过来了,看你自然也就……”
江浩然无力的后退一步,“裴晓宁,我发觉我好像完全不认识你一样。”
裴晓宁心里满是苦涩,却还是强忍着,“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正好咱们要分开了,当个陌生人也挺好的。”
江浩然苦笑一声,“陌生人?”
“裴晓宁,你心里明明有我,非要装作一副不在乎我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裴晓宁神色一怔,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你看错了!”
“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你!”
江浩然蓦地瞪大了眼睛,“裴晓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我说我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从来就没有!”裴晓宁有些崩溃的喊了出来。
江浩然脸色一沉,冷笑一声,然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阴沉着脸抬脚就向里屋走去。
“江浩然,你干嘛啊?放开我!”
“放开我!”
裴晓宁心里一紧,不安的拍打着他的胸膛。
江浩然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开口,“既然你心里没我,那我想做什么也就不用顾及你的感受了。”
“咱们怎么说也处对象了,就这么分开,我岂不亏大了?”
“自然要把该做的都做了,我才不亏啊!”
裴晓宁吓得脸色惨白,失声尖叫,“江浩然,你混蛋!你放开我!”
把人抛到床上,江浩然直接将人牢牢的压在身下,压根不给裴晓宁反抗的机会。
“我本来就是混蛋,你不早就听过我的烂名声吗?”
江浩然扯了扯嘴角,“不用一遍遍的提醒我,晓宁,我会把混蛋该做的事情,都对你做了。”
裴晓宁脸色一变,咬牙用力反抗,“江浩然,你起开!”
“别逼我恨你!”
“江浩然,你放开我!”
江浩然嘲讽的笑了笑,“恨吧!”
“你都要和我分开了,现在能让你牢牢的记住我,不管是爱也好,还是恨也好,我都不介意!”
炽热、慌乱、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在裴晓宁的额头上、脸上、眼睛上、鼻子上、脖子上、唇上……
裴晓宁反抗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她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
在这一刻,她居然想着遂了江浩然的意,事情过后,两人彻底没了瓜葛。
可呼吸越发急促,心跳慌乱、亲吻毫无章法的江浩然,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伸手拉好裴晓宁的衣服,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
“你走吧!”
裴晓宁一怔,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江浩然,你……”
江浩然眸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想找的是两情相悦的妻子,不是毫无感情的戏子。”
“你裴晓宁愿意演戏,那就去演给爱看的人,我这样的混蛋自然是不配看的。”
裴晓宁心如刀割,“江浩然,我……”
“赶紧走!”
江浩然厉声呵斥,“别脏了我精心准备的房子。”
“呵,无所谓了,这房子再好,对我来说,不是女主人率先进来,都已经脏了,看来得尽早处理掉了,它已经配不上让我未来妻子入住了。”
“你愿意待就待着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裴晓宁,江浩然紧咬着牙关转身大步离开了。
裴晓宁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任由眼泪肆意横行。
这房子是为她特意准备的,却被他说因为她进来脏了,多么讽刺啊!
她伤了他的心,现在他又伤了她的心,他们互相伤害,两败俱伤,图什么呀?
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裴晓宁都没从房子里出来,江浩然守在外面,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以后,转身进了一家小卖部,打电话将余笙叫了过来。
等到余笙和余泽厚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江浩然脚下的一地摇头,也都皱起了眉头。
“江浩然,你脑子有病啊?吸这么多烟,你不想活了?”
余笙担忧的看向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江浩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晓宁在屋里,天黑了,麻烦你送她回家吧!”
“你也知道天黑了不安全,那你没看到我来这儿,还是我爷爷亲自送过来的?”余笙瞪了他一眼。
“麻烦你们了!”江浩然失魂落魄的道。
余泽厚拍了拍他的肩膀,“处对象吵架很正常,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过后再把人哄好就行了。”
江浩然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她要和我分开,哄不好了。”
余笙一怔,“你们还没有说清楚吗?到底是因为什么呀?等着吧,我先进去看看晓宁。”
拿着手电筒,余笙一边叫裴晓宁的名字,一边往里走。
进了屋,拿手电筒照到灯的开关以后,余笙忙将屋里的灯打开了,然后才又迈步往里屋走。
她开灯的一瞬间,裴晓宁猛的抬头,“浩然,你回来了?”
“晓宁,是我!”余笙轻声道。
裴晓宁失落的垂下了头,“他不会再见我了。”
余笙蹲在裴晓宁身旁,“晓宁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和江浩然分开啊?”
“笙笙,你别问了,我不想说。”裴晓宁摇头。
这一片刻的功夫,余笙看到了裴晓宁脖子上的青紫痕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晓宁,江浩然他欺负你了?”
裴晓宁一怔,然后摇头,“没有。”
“那你……”余笙抿唇。
“他只是亲了我,他没欺负我。”裴晓宁苦笑着。
余笙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但我希望你们彼此能等冷静下来以后,好好谈谈,晓宁。”
“现在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裴晓宁点头,“笙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是浩然告诉你的,对不对?”
“他没走!他一直都守在外面,他……”
余笙重重的点头,“他没走,一直守着你呢,我过来的时候,他待的那地上,一地的烟头,也不知道到底抽了多少?”
裴晓宁忍不住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余笙扶她坐到床上,哭了好一会儿,她才在余笙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出来以后,她没看到江浩然,倒是亲眼目睹了那一地的烟头。
坐上叫好的车子以后,裴晓宁面色呆滞的任由余笙送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