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刚一回家,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上两句话,就累的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奶奶。”裴昭有些委屈的看着秦宛若。
秦宛若将孙子抱在怀里,“昭昭乖啊!爷爷累了,咱们让他好好的睡一会儿,等爷爷睡醒了,再陪我们昭昭玩儿,好吗?”
裴昭撅着嘴点头,“好吧!”
张亚丽从婆婆怀里接过儿子,“妈,爸的脸色看着不怎么好,要不要找医生过来看看?”
秦宛若抿唇,“我去打电话让人来看看,你带着孩子去玩儿吧!”
“奶奶,等爷爷醒了,你别忘了叫我!”临走前,裴昭不忘再说一句。
秦宛若笑着点头应下,回头看着丈夫满脸疲惫的模样,听着他的打鼾声,她脸上满是心疼。
拿了毯子刚准备给他盖上,裴征就一下子惊醒了,“宛若。”
“吵醒你了,裴征,你身上的旧疾是不是犯了?你脸色很差,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看你行吗?”秦宛若的眼里满是担忧。
裴征叹了口气,“我没事儿。”
“不用麻烦人特意过来了,宛若,你身体还好吗?家里怎么样?”
秦宛若摇头,“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好,家里也都挺好的。”
“裴征,还是找个医生看一下吧!你这脸色实在是太差了,我真的很担心!”
“爸,爸,你回来啦!”
裴晓宁兴奋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激动的咧着嘴笑。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啊?”
裴征宠溺的看着女儿,“怪不得人家顾易看不上你,看你这长不大的模样,谁敢娶你啊?“
裴晓宁撇了撇嘴,“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老男人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什么呢?晓宁。”裴征蹙眉。
“顾易跟其他人可不一样,他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是国家和人民的守护者,不能随意编排,知道吗?”
裴晓宁抿着唇点头,“我知道了,爸。”
“爸,你身体不舒服吗?你脸色好差啊!爸,你不会是受伤了吧?”
裴征摸了摸裴晓宁的头,“爸没受伤,就是老毛病犯了,歇歇就好了,别担心啊!”
“晓宁,我说让医生过来给你爸爸看看,他还不让,还是你说吧!你爸最听你的话了。”秦宛若笑着开口。
裴晓宁抱着裴征的胳膊,“爸,你就让医生看看吧!”
“别让我们担心,好不好?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妈她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您这好不容易回了家,就安安我妈的心,好不好?”
裴征无奈的扯了扯唇,“好!听你们娘俩的。”
“不过,就别找医生了,顾易不是订婚了么,听他说他对象是医科大的学生,医术不错,不如找她过来家里看看吧!”
“正好,我也想看看能拿下顾易的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裴晓宁一怔,“爸,真让笙笙过来吗?”
“好像有点儿不合适吧!你又不是顾易他爸,笙笙怎么样,都跟您无关啊!”
裴征蹙眉,“晓宁,你说的这个笙笙,就是顾易的未婚妻?你还认识?“
裴晓宁点头,“是啊!”
“笙笙是我的好朋友,爸,让笙笙过来给你看看也好,她的医术,可比好多医生的医术都要好。”
“我去给她打电话,爸,你等着啊!”
秦宛若看着女儿的背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裴征握着妻子的手,“宛若,照顾着咱们这一大家子,辛苦你了!”
“晓宁也大了,她既然看不上我给她说的对象,你在家里就多操心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
“晓安他跟我说了,晓宁不想找军人,她想帮你守着咱们家,她真的长大了!”
秦宛若紧抿着唇,“晓宁她有对象了。”
裴征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女儿有对象了,是江亭林的儿子江浩然。”秦宛若加大了嗓门。
裴征瞪大了眼睛,“京市里那个有名的混小子?”
“她这是怎么找得对象?偌大的京市,就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吗?”
“不会是让人给骗了吧?晓宁太单纯了,肯定是让那混小子给骗了,不能让他们再发展下去了。”
秦宛若蹙眉,“江浩然那孩子,我觉得挺不错的!”
“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别人乱传的,不是他做的。”
裴征瞪大了眼睛,“宛若,你不会也被那混小子给骗了吧?他的话哪能信啊?”
“你别瞎想了,我是听其他人说的,那孩子不错,对咱们晓宁也好,除了名声被人传坏了,也没什么毛病了。”
秦宛若笑着,“你都还没见过人呢,不能就听信传言,就一棍子给人拍死了啊!”
“就算你想这么做,也得你闺女儿愿意啊!”
裴征心里窝火,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他都还没见到人呢,媳妇这就开始维护了?
傍晚,余笙和余泽厚一起来到了裴家。
“笙笙,麻烦你们了,我爸看着很不舒服,又不肯去医院,我也是没办法。”
裴晓宁笑着,拉着余笙的手,“辛苦和泽厚了,等会儿在我家吃了晚饭再走,我让人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余笙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晓宁。”
“我们忙完回家吃就好,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呢!”
裴晓宁抿了抿唇,“那好吧!”
“爸,妈,笙笙和泽厚过来了。”
秦宛若忙站了起来,“快进来坐,进来坐。”
低头叮嘱了丈夫一句,“你别摆脸色啊!余笙是你闺女儿的朋友,余泽厚是徐老得亲传弟子,哪个都不是你能得罪的。”
“人家以后是医生,你可没本事保证自己一辈子求不到人家跟前。”
裴征无奈的点头,“知道了。”
看到余笙的时候,裴征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顾易,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人家小丫头看着可比他小多了,他怎么下的了手?
余笙脸色严肃的给裴征诊了脉,“裴伯伯之前受过不少伤,身体里旧伤陈积太多,若是想要彻底治愈,得好长一段时间。”
裴征脸色一变,这小丫头真有两下子啊!
“我跟笙笙的诊断一样。”余泽厚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