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先忍耐一下，大概是心湖出问题了。”
西夜清晰了关键后，乐清稍微好转。
乐清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他想了想：“像骨女带来的毒。”
“回去处理。”西夜放在心上了。
继续用巫咒催化仪器。
转化器收获了乐清的能量，扇扇小翅膀，准备运作。
…
谁知道才开始运作，仪器就抖了抖。
噼里啪啦的，从肚子里掉下来几十枚小金币，还没等他们反应；
又哐哐哐的掉银币。
西夜看着手里的金币银币，想到心湖里的蛇女，她一甩尾巴，掉下来的都是钱币：“哥哥的变化，果然和湖尔有关。”
“西西真准，和她有关，可是她不是清理了骨女的蛊吗？”
乐清歪着头，做了个思考的姿势，但是想不出更多了。
西夜默默把金币化作一串手链，引动到虞苏手腕上。
乐清从迷糊状态中恢复了一点清醒：“西西，我好多了。”
他们的一番操作，也是看傻了首领，愣在原地半天，发出：“吼啧啧。”的赞叹声。
才发出声音，转化器就运作了，把这里当作宇宙空间站，滴滴答答解码。
“你们的配合还是那么默契。”首领再次开口，突然说了人话。
自己都不敢相信，捂着嘴：“刚才说话的，是我吗？”
西夜：“当然是你，我和哥哥又不会气泡音，虽然我们的声音，也很磁性。”
乐清：“我们很磁性，西西唱歌又好听。”
“你们是月神屿的生灵？”西夜看向首领，切回正题。
首领点点头，虽然是低头看着他们，但是有一种莫名的乖顺。
尤其看着西夜的时候，眼神还会躲闪，不敢轻易对上视线。
西夜继续问：“那怎么会在游戏里的？”
看西夜注视着自己，首领低下头，后退半步：“我们…”
“怕我干嘛？”西夜困惑。
乐清：“为什么怕我的西？他那么可爱。”
西夜：“就是，我还随和。”
乐清：“西西很随和。”
听他们那么“温和”的说话，首领呼吸急促，身上的能量忽闪忽闪的，仿佛快要断电了：“王子是稍微随和，有气势。可是…法撒…”
他不敢说，只是散发了湖尔般的反应，“不敢直视”。
也是无数灵魂的第一反应。
“法撒伤害过你们？”西夜莫名。
“没有，那是没有的。”他补充：“是做事的风格，比较不一样。”
他在想词汇。
“比较可怕。”
“比较吓人。”
“惊悚恐怖。”
“有点变态。”
“不止有点，是极端。”
“极其。”
“发疯的，癫狂的。”
“病娇王。”
“…”
背后的猩猩已经在纷纷抢答。
“对对对。”首领觉得这些词都有道理，虽然还不够描述法撒主的个性。
“我的西，是变态。”乐清不是很理解这些词，从里面找了一个听着厉害的，跟着说。
“哥哥，我不是吧？我哪里变态了。”西夜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法撒的一面。
想了想暗海出场，又说：“好像有点。”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属性。
“我的西，是病娇。”乐清单膝跪地，手指头崩得直直的，放在心口。
昂着头：“你，是我滴王！”
一看，哇塞，死亡角度的西夜也是好帅，轮廓优美的下颌，低头时的目光闪闪发亮，身上还保持着王子的华贵和优雅。
乐清笑着，眼里冒出心心。
西夜也笑了，注视着乐清，他的笑容，能瞬间消融所有黑暗。
猩猩们头顶问号，一副“我们的领主怎么了？”的表情。
…
“你继续。”西夜看回首领。
“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存在了。”
首领真诚的解释：“可，你法撒主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不害怕。”
“是指像代码一样的存在着吗？”西夜感受到了猩猩身上的“数据化”。
首领又是一阵蓝光闪烁，身上幻化出一串串数字，西夜说对了。
“我们原本都不是虚拟的，是真实的存在。”
“只不过，参加保护月神屿的战斗时，全军覆没，魂体因此破碎了。”
首领怀念自己有血有肉的时候。
他回忆着前世惨烈的画面，一点点告诉他们：“还好王子和领主，制作了这张卡牌。”
“让我们的神识，有一个空间可以安住，残存至今，虽然变成了数据，至少没有被删除。”
乐清听他说着往事，心脏有一点紧迫。
他手里的棒棒糖，滑落在草地上。
棒棒糖落在枯黄的草地上，变成了法术泡影，消失了。
“会复活你们的。”西夜对他说。
“你总是记得…”首领接着说：“那时候，领主去了西海国，伪神族和邪恶的巫师联手，他们派来许多人，开始攻杀月神屿的生灵。”
他们作为乐清曾经的召唤兽——灵兽族，也是月神屿最古老的战士族群。
首领带着一群巨兽，挡在最前方，殊死反抗。
可惜几乎没有战斗经验的他们，空一身力量，没有人指挥，打的散乱无章。
很快就败下阵来。
死伤无数。
灵兽族战士们很忠诚，没有一个投降，直到全部战死。
好在灵族神识、生命力都很顽强，没有那么容易泯灭。
首领想起了西夜和乐清曾经做的一套卡牌，还留在神树树冠中。
一点点兽族形态的光，就朝着树冠而去，寻到了最后的庇护港。
它们隐匿的地方，正是在魔法市集发现的《vampirecathedral》卡牌。
其中有一张，叫做【万圣生灵】游戏卡。
…
“说来也很神奇，我们的神识到了卡牌前，那一张卡片就变成了粉紫色的漩涡，把我们统统吸纳进去，接着就封闭了。”
首领还能想到当时的画面。
“追踪而来的敌人，都被挡在了小小一张卡牌外面，巫术封印之强，他们再也追踪不到我们的气息。”
“没想到你们已经算准了，月神屿会有战争，所以早就开始设计这副游戏卡，给我们留了空间。”
他的目光中，带着敬佩：“你们是最强的占卜师。”
自己到底多厉害，乐清已经忘记了。
回忆中，只有王子和羊子最纯真的画面。
西夜试着想了想，印象中，是有一群群巨大的生灵。
例如绿色的大猩猩、白犀牛、星星独角兽、昂首站立的蟒蛇，会吃鬼怪的绵羊。
甚至各种奇怪的大鱼，漂亮的牛、马、兔子…鸟类…
它们偶尔出现在梦里。
曾经这些巨灵，在月神屿山岚深处的牧场中生活着，原来它们也都战死了。
西夜问了个重点：“《vampirecathedral》，是怎么流通到魔法市集的呢？”
“这就要感谢一个利欲熏心的女人了。”首领思索片刻，说出她的名字：“癸予魈。”
乐清一愣：“是癸子，癸子把卡牌卖了。”
首领：“这个人，很喜欢钱，她把这副卡牌藏起来，最后用很高的价格卖了。收购者是达雅。”
西夜：“居然是这样。”
首领指挥其他猩猩让路。
他们纷纷朝着两个方向走开，让出视角。
门内是一片迷雾重重的黑暗，偶尔冒出几道火光，鬼影重重，忽隐忽现的。
仔细聆听，可以感受到绝望的呼吸，还有几声人类的惨叫。
可惜里面的时空被透明的介质，隔断了。
除了模糊的城堡轮廓，没办法看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