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交易?”卫渊道。
“心血丸,对我们来说不值钱,算我送你了。”
“焚元丹三颗,紫星石三千两。”
牡丹道。
卫渊有霜霜这小富婆,还真不差钱。
当即交了紫星石交易。
“牡丹姑娘,像我这等文武全才,你确定不度一个良宵么?”卫渊起身准备离开。
“今日……身子实在不适。”牡丹轻咬贝齿,还是拒绝了。
“好吧。”
“再会,改天再约。”
卫渊摆了摆手,大摇大摆的后院密道离开了。
“哎!”
牡丹看着远去的俊俏郎君,心头颇是复杂。
十倍焚元丹!
会不会害了卫渊。
此人看似轻佻,实则心狠无比。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是为了会试,要往死路上走啊。
真不知道杜鹃为何会挑选他加入墨阁。
……
卫渊刚走到长街。
就看到东楼太子的马队,来到了长乐坊前。
“卫渊?”
姜东楼冷冷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那日,他是在长安街丢了风头。
不过,天下人皆知。
他是诗剑双绝,早闻长乐坊的名妓牡丹,有天下第一评诗大家雅号。
大唐才子李少白,也曾拜倒在此女石榴裙下。
今日他若能在这楼内题诗,获得牡丹姑娘的雅评,自然可力压卫渊一头,找回失去的声望和人气。
男人嘛。
实力才是硬道理。
卫渊不过口舌之辈罢了。
“笑尼玛,狗太子!”
卫渊可不惯他,蔑然一笑,直接祭出一柄飞剑,擦着姜东楼的头皮腾空而去。
“可恶!”
姜东楼气的俊脸煞白。
“卫渊,待我赋诗一首,揽尽大唐人心,看你如何猖狂。”
姜东楼一正衣冠,在一众护卫陪同下,往长乐坊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人头发披散,失魂落魄的走了过来。
东楼太子一眼认了出来。
这是大唐诗雄李少白。
唐少白,齐东楼。
这位可是与自己齐名的诗坛风流人物。
“封……封笔,不写了。”
“我,我就是个废物。”
“再也不写诗了。”
李少白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的往长街走了去。
“小哥,李先生这是咋了?”姜东楼一个眼神,旁边的侍卫忙打听。
“听说今日在牡丹别苑斗诗。”
“被人给打击了。”
“客官进去一看便知,诗已题了上匾。”
迎客的小二笑着说道。
“哦,李先生斗诗输了?”
“可真是奇事。”
“本太子倒要看看,何人有此等诗才。”
姜东楼自诩诗才无双,淡淡一笑,快步走了进去。
长乐坊。
正中有一块巨大的山河画壁。
过去这是各国风流才子题诗扬名之地,最巅峰时期上边曾悬挂上千块诗匾。
然而,自从大唐皇帝横空出世以后。
除了李少白仍有几首诗挂在匾上,余者全都被当做辣圾一扫而空。
姜东楼走进大堂。
这位诗剑双绝的太子爷,立马引来了一片欢呼声。
不过,立即有随行的剑族卫士将众人隔挡开来。
这位皇子如同鹤立鸡群一般,与世不入。
姜东楼负手凝望山河画壁。
唐皇的诗集,他早已拜读,烂熟于心。
每一首都堪称天人下凡,自不敢有繁星比皓月之心。
至于李少白那几首,姜东楼颇引为知己,算是惺惺相惜。
“小二,今日牡丹小姐出的何题啊?”姜东楼朗声问道。
“以菊为题。”小二回答。
“听闻李先生斗诗输了,请问是何人何诗啊?”姜东楼又问。
“刚上的画壁?”
“上边第三首即是。”
小二恭敬道。
姜东楼目光落在画壁上,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这首诗居然能与唐皇的《赠元姝皇后》能够并驾齐驱。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世上怎可有如此深情?”
“无题!”
“无名所作?”
原本诗情满满的姜东楼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
心头万千诗意,如暴雨下的梨花,一片凋零凄惨。
“太子有所不知。”
“此人作诗原本是送于牡丹小姐的,不知为何,小姐不受,因此无题。”
“至于无名,是因为此人用的化名。”
“本店不可考究,只能用无名以示。”
小二小声解释道。
“太子,要题诗吗?”
“以您之高才,料想压他一头不难。”
边上有人起哄道。
姜东楼脸色一片煞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哈哈,东楼太子莫不是前些时日被卫渊压了一头,这诗才也消磨了。”
“听说这位无名才子,跟卫渊一样也是大晋人哦。”
“哈哈,大晋天克狗太子。”
唐人可不惯他。
想来这装哔,没点本事,那就是世人眼中的笑料。
姜东楼一甩袖子,忿然而去。
本想过来秀一手,打击下卫渊的气焰。
没想到又遇到个无名。
还是晋人,真特么倒霉。
“姜达,立即给我查查,这个无名到底是何人。”一上马车,姜东楼目露杀机,恨然道。
“太子,恕我直言。”
“此人是谁根本不重要,只要他不是卫渊即可。”
卓烈笑了笑,低声劝慰道。
姜东楼默然低头。
卓烈说的对,只要不是卫渊。
天下才子众多,他杀的光吗?
“刚刚在楼前,有见到卫渊。”他沉声道。
“太子想多了,若是卫渊,以他那小人之态,只怕早尾巴翘天上去了。”
“再说了,卫渊要早有诗才,何至于今日扬名?”
“我看八成是大晋某位落魄才子。”
“否则,牡丹姑娘岂有不留宿,放弃赠名流芳百世的机会?”
“想来是无钱、无势的衰落之辈罢了。”
卓烈分析道。
“嗯,有理。”
“今晚就是唐国的夜宴,卫渊必然会出席。”
“到时候本太子要当众逼他斗诗,定叫他颜面扫地,教世人知道本太子之神威。”
姜东楼嘴角浮现出一丝狠厉冷笑。
……
大唐皇宫。
李贤坐在龙椅上坐立不安。
无名之人的新诗,竟然与他的诗并列山河壁。
“如此好诗,怎可以不是朕所作?”
“无题,无名?”
“这不就是为朕所备吗?”
“淳风,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此人找到。”
“若能把此诗收录进朕的诗集,此生方才算圆满。”
李贤拿着那首写好的诗,神色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