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该不会就是吃这个吧?”
饭堂里,卫渊看着桌上摆的那三碟黑乎乎的东西很是无语。
俩人一起泡了个澡后,于丹蒙逃命似的钻进了厨房打算亲自给她的新院首做顿晚饭。
卫渊倒也乐得看这小妮子忙前忙后的样子。
然而于丹蒙的厨艺真心是无法恭维。
卫渊甚至觉得她盛菜的时候一定是搞错了,菜还在锅里,她把灶里的碳给盛上来了。
“我……平时都是去别的分院食堂吃一点的。”
“现在金刚院不止我一个人了……所以我才想着开火……”
于丹蒙的头垂的更低了。
“你还不如带我去蹭下别的院的伙食呢。”
“你去,炒几个菜过来。”
卫渊踹了跪在桌边的秦虹棉一脚。
此时的秦虹棉已经认命了。
儿子在人家手里不知道藏到了哪里,神魂烙印也被卫渊掌握着,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只有乖乖去做的份儿。
然而小半个时辰之后,看到秦虹棉端上来的饭菜,卫渊的脸都绿了。
碟子还是那个碟子,碳也还是那个碳。
秦虹棉天资卓绝自小就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宝贝。
长大后更是做了将军夫人,下厨房这种事情哪儿轮得到她啊。
“你们这一个个的,有点女人样没有啊,还真是……唉!”
卫渊也算无了个大语,只能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出来。
秦虹棉倒还好,于丹蒙那小丫头吃得直飚眼泪,一个劲儿的说她至少有三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在饭桌上,卫渊让于丹蒙给他讲讲星界的大概情况。
星界这块大陆整体分为十六个州。
最中央的两个是神帝直接管辖的直隶州和苍澜总院所在的苍澜州。
往外是帝庭长老会四位长老管辖的四州。
其中的关中州就是秦家的势力所在,大长老秦嵩也是关中州的州牧。
再往外,是帝庭十大元帅镇守的的十州。
这十六州之外,是无尽之海。
目前所知有一些孤悬海上的岛屿。
至于海的另一边到底有什么,至今没人知道。
因为星界灵气充足,绝大部分星界之民降生之初就已经具备了先天境实力。
修炼速度更不是天凡两界能比的。
只要肯下点功夫,哪怕资质一般也能修到神魄境。
苍澜总院每年都会在十六州进行一次武考,各州前一百的学子可以进入苍澜总院。
苍澜总院会根据学生的修为层次来分班。
正常来说劫境的只能进预科班,可在学院修炼一年。
成功突破超凡进入入凡境的才能升入初级班,不能的会被学院直接开除。
然后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班次对应的就是入凡、了凡、出凡三个境界。
当然,卫渊这种可以越级挑翻出凡境的绝世天骄是可以跳班的。
至于学院的导师,基本都是超凡之上的圣境。
饭后,卫渊让秦虹棉去收拾碗筷,自己带着于丹蒙出了金刚院的大院。
于丹蒙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看到了院外不远处凌师兄的尸体。
根据于丹蒙的说法,这位凌师兄曾经也是苍澜总院的学生。
他本是玄斗院的,却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金刚院跑。
当时于丹蒙还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她父亲都对凌师兄挺好的。
可没过多久凌师兄就被学院开除了。
学院方面没有公布原因。
但是有小道消息说当时是院内一个师姐年幼的妹妹来学院探望姐姐。
恰好那师姐被一个官宦子弟看上了,把她们姐妹俩一起掳到没人的地方玷污了。
妹妹身子娇弱当场身死。
那位师姐到院里告状,事情却被压下去了。
师姐有冤无处申,最终吊死在学院大门口。
从那晚开始,学院里就接连发生命案,死的据说都是和那件案子有关的人。
学院因此受到了压力,只能把涉案的几个贵族子弟给开除了。
凌师兄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凌师兄的家本来就在苍澜州,时不时的会回学院来看看,尤其喜欢到金刚院来。
于丹蒙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尤其父亲死了以后,这个凌师兄做事就更露骨了,甚至好几次都想对于丹蒙动手动脚的。
好在于丹蒙虽然社恐弱气,修为却不是虚的,他也不敢来硬的。
之前于丹蒙都被卫渊的强势给压懵了,完全没顾上考虑死人的事情。
此时看到尸体,一颗心立马就悬了起来。
“去,把他埋了。”
卫渊从纳戒里取出一把铁锹丢给于丹蒙。
“啊?就……这么直接埋吗?不用通知他家里吗?”
“通知他家里,好让他家人来找麻烦?”
“这种人死在哪儿就埋在哪儿,别人问起来,就说没见过,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懂……懂了……啊!”
于丹蒙小心翼翼的走到凌师兄身边,似乎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死透了,用铁锹把他的尸体翻了过来。
结果当即就被吓得尖叫出了声。
凌师兄的毒是真的猛,这才死了多一会儿啊,脸上的皮肉就已经烂了,尤其是和地面接触的地方,血肉模糊还流着绿脓。
于丹蒙缓了好一会儿才算让心跳平复下来,把他拖到旁边一块荒地挖坑埋了。
看她那畏畏缩缩的动作,卫渊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带她多杀点人了。
磨叽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尸体处理好了。
卫渊表扬了她几句,就回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至于秦虹棉,于丹蒙本是要给她安排房间的,被卫渊拒绝了。
奴仆就该像狗一样守在主人的床边,给她一张草帘,让她在卫渊宿舍打地铺就够了。
秦虹棉听到这话时被吓得一哆嗦,她表示自己作为一条狗哪有资格和主人同屋,只要睡在房间外面就行。
直到挨了一巴掌才老老实实跟了进去。
而于丹蒙在则是重新回到了药浴间。
凌师兄的尸体已经不是让她反胃了。
腐尸的恶臭气味在鼻端萦绕,挥之不去。
整个身子都有一种莫名的瘙痒,只有泡在水里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这大半天在卫渊的重压下,小妮子的精神有些疲惫,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眯眼一看,外面已经月上中天,药浴间里黑漆漆一片,啥都看不见。
“哒哒哒”,窗子那边,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转头看去却见窗纸上映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人影。
未等于丹蒙发问,一股不久前才闻过的恶心气味钻进了她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