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祁终将小纸人放到抽纸盒上，大小像是给它找了个硬皮沙发。
    祁终:有点装扮电子宠物的乐趣了(=^▽^=)
    祁终好心情地洗了把脸上床午休，小纸人看他没有带自己上去的意思，急得飘飘悠悠地飞过去。
    祁终还在睁着眼睛发呆，突然看到小纸人过来，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你还会飞啊？”
    小纸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欲盖弥彰地“啪”地落到床上，慢腾腾地往祁终那里爬。
    祁终:……？
    693:……这个怪物怎么看起来呆呆的。
    余沉:……丢人！
    “好啦~别闹啦。”祁终把手伸过去，小纸人配合地爬到他的手上。
    祁终把他放到枕头上，把被子掖好，温柔地和它商量着。
    “我们睡午觉，不许乱动。”
    他还故意睁大眼睛吓它，却不知道这让他像是一只小心地把爪子收起来才去吓唬别人的小奶猫。
    小纸人贴贴得更起劲了。
    咔哒——
    祁终扭头看过去。
    是曲渊。
    祁终软乎乎地打招呼。
    “班长，你怎么才回来啊？”
    曲渊脱掉外套，对他笑了笑:“找老师有事。”
    学生时代，跟老师挂钩的事情几乎是万能理由，祁终果然没有怀疑。
    “哦……”祁终缩回被子，“我先睡啦，午安。”
    “午安。”
    祁终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却又听到一声闷响。
    他眯着眼看过去，洗完澡的曲渊站在床前，水杯落在床上，水迹浸透了一大片被褥。
    曲渊一脸为难，甚至有些困地眨了眨眼。
    祁终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只露出亮莹莹的大眼睛。
    “你有备用的被褥吗？”
    快换呀干站着做什么？
    曲渊皱了皱眉。
    “上周拿回家清洗，忘记带回来了。”
    祁终困意消了大半。
    怎么这么巧啊。
    班长好倒霉。
    他想了想，往后挪了挪，拍了拍床铺。
    “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凑合一下？”
    当然好啊。
    怎么会不好呢。
    曲渊看着容易心软的小可怜，暗暗勾唇。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呀。”祁终打了个哈欠，“你昨晚就没好好休息。”
    不知道曲渊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早晨什么时候走的。
    “谢谢。”曲渊踢掉鞋子，一只腿曲起压在床上。
    祁终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曲渊平时有这么强的压迫感吗？
    高中生浑身充满了精力，露出来的胳膊全是流畅的肌肉线条，腹部紧实，身材匀称而有力，透着一股健康和自信的力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祁终，垂着眸:“今晚请你吃饭。”
    “唔嗯……”
    祁终也不知道自己应下了什么，只感觉随着曲渊的靠近，周围热烘烘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曲渊听到身边人匀称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把他搂进怀里。
    小纸人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被定住，也就祁终这个迟钝的小笨蛋没有反应过来。
    定住了不能动，但是可以看到。
    曲渊抱紧祁终，唇贴到他的额头，眉心，鼻梁，鼻尖，不断往下。
    他始终看着小纸人，眼神阴郁，似是挑衅，似是炫耀。
    不管怎么样，都让对面的人火大。
    曲渊停留片刻，最终也没有印上那片唇，最后暧昧地咬了咬祁终的脸，又怜惜一般地舔了舔。
    好香。
    祁终一觉起来感觉脸上黏糊糊的，还以为是因为床上多了个人出了汗。
    曲渊早已收拾好了，在门口等他一起走。
    祁终和他走到教学楼，上楼梯转弯的时候有个人飞快地掠过去，祁终吓得后退了半步，险些踩空。
    曲渊一把抓住他，让他靠着自己站好。
    “谢谢……”
    祁终有些不在状态。
    他记性一般般，见过没几次的人记不太住。
    但是刚刚那个人……好像是昨晚后面消失的两个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