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不管余谦说的，自己说得相当快乐。
    “用这些项目制造伤员，自产自销。”
    “选好地界，海发广告，招聘医学界精英，当天就来了一个，30多岁，年富力强。”
    余谦听林白的形容，当下就问了。
    “干过多少年了。”
    林白脸上带着笑。
    “十三年。”
    余谦又继续问。
    “都怎么看病？”
    “问诊？”
    林白挑挑眉。
    “我一般都不问这种问题。”
    嗬。
    余谦表情相当喜庆。
    “好嘛。”
    “凭经验就知道啥病，那疼不疼总要问一下吧？”
    林白冲着余谦哈哈干笑了两声。
    “你家的猪会说疼啊？”
    余谦大声的开口。
    “兽医！”
    听见兽医两个字，林白哦了好几声。
    “也给人看过，那天来一女的，特胖，头和肚子特别大。”
    “我问她几个月了？她说这么热的天，八月啊。”
    “我说我问你肚子几个月了？她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说我是胖！是怀孕嘛！人家还没结婚呢，以后上班带眼珠子来！”
    害。
    余谦摇摇头。
    “这人不能用。”
    “有暴力倾向这个。”
    林白紧接着又说了。
    “下午又来了一个，窝国松狮狗的头。”
    “这模样……啧啧啧。”
    “大毛舞团的超短裙，埃塞俄比垭的黑丝袜，米国电影女鬼的脸蛋，多少年没洗都绿了。”
    “就俩眼睛是国产的，一对熊猫眼，晚上卸了妆，立马小三圈。”
    “小眼睛跟你家耗子差不多。”
    余谦诶两声。
    “我们家可没耗子啊。”
    林白看着余谦。
    “让你老婆生一窝。”
    用力一挥袖子，余谦啐了一口林白。
    “什么话啊您这是！”
    底下都被林白时不时的耍贫嘴给逗笑了，好半天才听林白继续。
    “开个玩笑。”
    说完，林白就学那女人讲话。
    “我干过护士。”
    余谦就学着林白询问这人。
    “怎么不干了？”
    “水平高工资少？”
    林白扭扭捏捏的开口，学着那女人的模样。
    “院长说我打针老瞄不准，医学上说叫斜视，我斜50公分。”
    好家伙。
    还有这么斜的眼睛！
    观众们都听笑了。
    余谦也笑着点点头。
    “你这是不容易瞄准。”
    林白继续学着那女的讲话。
    “就那天吧，来了一个孕妇，老也生不下来。”
    “她问我怎么办，我能有啥办法？”
    “我一个姑娘，我也不会生啊，我就给她打了一针。”
    “消好毒，瞄准，打左边就瞄右边，看准了噗一针下去，那产妇没吱声。”
    “但是她丈夫说话了啊，哎哟，我的腿啊！”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喊啥啊，你老婆生孩子你哪疼啊？”
    余谦清了清嗓子，指着前边。
    “你打他腿上了。”
    看余谦手指的方向，林白突然恍然大悟的开口。
    “哦，方向错了，我的眼睛往右斜来着。”
    余谦笑不活了。
    “差俩50公分，这就差了一米啊！”
    林白嘴里哼哼唧唧的开口。
    “那也不值得喊啊，再给你一针你也生不出来啊！”
    余谦听着都无语了，笑得相当无奈。
    “你是院长把你开除的吧？”
    林白还学着那女人呢。
    “倒不是因为打针。”
    好奇的看着林白，余谦开口。
    “那是为啥？”
    装作女人的样子，林白咬着手指想了想。
    “那天一个老大爷眼上长了个疖子，我就给了他一支丰乳膏。”
    “第二天他就找来了，挺好的一张脸上挂俩西红柿。”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像话吗。
    那疖子看上去都跟西红柿一样了。
    林白话没说完。
    “哦，原来是我看错放药的格子了，对不起……但是你得谢谢我。”
    新奇。
    余谦看着林白。
    “这还得谢谢您？”
    林白点点头，说得理直气壮。
    “是啊，再往右的格子里是鸡眼膏。”
    听见这话，余谦的眼睛瞪得老大。
    “那能把他眼珠子给拔出来！”
    林白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医院是干不成了，再改个行吧。”
    “去干销售去。”
    点点头，余谦开口。
    “那您打算卖啥？”
    林白直接就开口。
    “就先摆着地摊，练练，卖腰带，五块钱一条。”
    “便宜卖了啊，瞧瞧，这真皮的，老虎皮的，拴牛都跑不了，看看了啊。”
    “买一条回去上吊能挂两人，要是断了我赔你十条。”
    “再不行我们派人帮您，绝对服务到家。”
    还打算接着说呢，余谦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林白的话。
    “得得。”
    “您这是说啥呢？”
    看余谦不懂，林白有些不耐烦的给余谦解释。
    “看你不懂了吧。”
    “这是推销术，一语惊人。”
    “大家一听那边卖上吊的腰带了，看看去，呼啦人都围上了。”
    “咱不图都买去上吊去，咱就图个人气，这是方法。”
    “人们注意到你了，你就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没听人都说吗，要想推销商品，先要推销自己。”
    停滞了两三秒，余谦似乎是在思考了林白说的话，好半天才哦了一声。
    “意思就是卖东西还得先把自己卖了？”
    林白还是嫌弃的看着余谦。
    “理解能力真差。”
    “那意思是，顾客是上帝，是衣食父母，父母你懂不懂？”
    余谦说话更没个准话了。
    “那买你东西，你就是人家的儿子了？”
    摆明了余谦这是想要占林白的便宜。
    林白不上当，摆摆自己的手就开口。
    “得了吧，儿子现在都是老子，老子顶多的算个孙子。”
    “等你有了儿子你就知道了，你就没天没地，没黑没白，没皮没脸，没脏没净。”
    “没星期没礼拜，更没节假日。”
    余谦听听感兴趣了。
    “怎么说？”
    林白给余谦慢悠悠的解释。
    “你看，半夜你睡得正香，忽然觉得身下热乎乎的，一摸，尿了。”
    “黏糊糊的，这是拉了。”
    “你把尿布拿去，你儿子在旁边捏着鼻子扇风。”
    “你对着你儿子生气，我不就在你旁边拉了，你至于这样吗？”
    好家伙。
    余谦拉的啊？
    底下的全笑了。
    余谦气笑了。
    “去！”
    林白还没说完呢。
    “星期六礼拜天，儿子要骑马去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