柞木城外。
伴随着呼延愣支援的赶到,北蛮铁骑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整个战场。
“杀!”
呼延愣看着眼前的这些义军,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高声呐喊。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撼着每一个北蛮骑兵的心。
他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他们对上义军以来,最有机会的一次。
他们北蛮,
真的,真的已经没有胜利很久了。
他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这个足以振奋人心的机会。
他们的战马在夜色中疾驰,马蹄踏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一阵雷鸣。骑兵们手持长矛,矛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迅速刺向义军士兵。
原本就已经中了埋伏的义军,再看到这犹如潮水般的北蛮铁骑,面对这猛烈的攻势,防线迅速崩溃。
义军的防线如同纸糊的一般,在北蛮铁骑的冲击下迅速瓦解。
整个战场之上片刻之后留下的便只有满目疮痍。义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沙地,战场上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呼延愣看着战场上残留的血迹和倒下的敌人,心中充满了冷酷和无情。他知道,这场胜利是他们的,他们北蛮铁骑无敌于天下。
这久违的胜利,让所有人都神情振奋,仿佛一股久违的热血在他们的心中重新燃烧起来。北蛮铁骑的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露出了骄傲和喜悦的笑容,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我们胜利了!北蛮无敌!”一名北蛮骑兵兴奋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自豪。
“北蛮无敌!”更多的骑兵们跟着高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一阵雷鸣。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信心,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又回到了先前那样战无不胜的感觉。
呼延愣的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满足,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胜利,更是对他们北蛮士气的巨大提升。这一刻,他们重新找回了曾经的荣耀和自信。
有的时候,信心对于一支军队有多么的重要。
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不仅提振了他们的信心,更为重要的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再没有了借机发难的借口。
“兄弟们,这只是开始!我们的征途还很长,胜利将永远属于我们!”呼延愣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北蛮铁骑的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经久不息。
呼延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激动与安慰。
但他知道,这对于北蛮来说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义军前仆后继的反攻,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
然而经过这一战之后,他愿意相信,也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
也就在这时。
呼延唤走到呼延愣身边,低声道:“将军,阴山城前来接应的人到了。”
呼延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满意。
从始至终,现在义军的举动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们的这一步棋已经完成。
他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转身看向远处,那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支队伍正朝着他们靠近。
“很好,将我们准备的粮草拉出来。”呼延愣冷静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不一会儿,阴山城前来接应的部队终于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
“呼延将军,我们奉军师之命前来接应。”阴山城将领看着满地义军的尸体,声音带着一股痛快的意味。
他是奉军师之命前来接应,如果他们能再快一点的话,只怕也能杀上一两个义军,好好发泄一番心中的怒火。
呼延愣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辛苦你们了,按照计划,我们将真正的粮草交给你们,然后各自返回。”
“告诉军师,可以将后背放心交给我呼延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阴山城的物资断了。”
阴山城的将领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感激:“感谢将军的信任,我们一定会保管好这些粮草。”
呼延愣挥了挥手,示意亲卫们将粮草车队带上前来。夜色中,粮草车队缓缓驶来,车轮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辆车上都装满了沉甸甸的粮草,这是他们北蛮铁骑赖以生存和战斗的根本。
“将这些粮草交给阴山城的部队,务必确保安全。”呼延愣对亲卫们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亲卫们迅速行动,将粮草车队交给阴山城的士兵。阴山城的将领亲自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呼延将军,我们会将这些粮草安全送回阴山城,请放心。”阴山城的将领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呼延愣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思:“想必那义军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不能按照来时的路返回了。”
“唤儿,你跟着将军一同前去阴山城,去了那里之后一定要听军师命令,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军师的安全。”
“将军,这……”呼延唤顿时一愣,万万没想到呼延愣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之前和他没有任何的商量。
“服从命令!”呼延愣板着冷脸,毋庸置疑的说道。
这实际上是他的一时起意,他无比明白阴山城对于整个计划,对于北蛮的重要性。
然而这些个重要性,相较于中年儒生都显得不再重要。
经过这件事他已然明白,只要中年儒生还在,他北蛮就还有希望,哪怕是阴山城失守了,依靠着中年儒生的智谋他还有机会夺回来。
可是一旦中年儒生出事了,他实在想不到北蛮军中究竟还有哪个人能比得上中年儒生的。
虽然呼延唤不明白呼延愣的良苦用心,但最终还是选择服从命令。
“这是自然。”
阴山城的将领重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请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将话带到。”
两支部队在夜色中迅速分离,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呼延愣和他的北蛮铁骑重新整队,准备返回他们的营地。
……与此同时,李忠武也带着大军抵达了这里。
只不过映入他眼帘的是惨绝人寰的一幕,战场上遍布着倒下的义军士兵,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沙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残破的旗帜在夜风中飘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李忠武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忿怒和悲痛。
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但他知道,他绝不能在这里停下,他必须为这些倒下的兄弟们讨回公道。
这便是战争的残酷,不分敌我,总要有人会受伤乃至死亡。
只是由于义军崛起以来,由于武王殿下的种种谋略,让他们这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遭到什么大的失败与挫折,让死亡总是远他们一步。
所以他们以至于都忘了战争是死人的,由此心碎的愤怒才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今天的惨状,无疑是对他们巨大的打击。
“将军,我们来晚了。”一名副将沉痛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
李忠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作为一名将军,他不能被愤怒和悲痛所左右,他必须保持冷静,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将兄弟们的尸骸好好安葬,北蛮终将会为此付出代价。”李忠武坚定的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然的煞气。
前来支援的众人也是一脸的气愤,他们心中虽然悲伤,但也知道死后为大。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战友的尸骸,准备将他们带回中原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兄弟们,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仇。”李忠武在心中默默发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副将在一旁问道。
“走,我们回去!”
李忠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然。他站在马上,望着对面的柞木城,目光中带着一丝冷酷和决然。
虽然他心中无比的愤怒,但他深知经此一役后,他们的行迹彻底暴露,北蛮的防范只会更加严密。
他们待在这里,根本攻不下柞木城,对于整个战局更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现在的为今之计,就只有回去与大军汇合再从长计议。
虽然这次他们损失惨重,但收获也并不是没有。
最起码现在他可以肯定先前围而不攻的想法不切实际,对于北蛮从柞木城支援到阴山城需要多少时间,他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这对于他日后的计划而言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现如今的阴山城与柞木城看似两位一体,同进同退,这样的好处便是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哪一个城池受到攻击,那么另一个城池总会毫不保留的派兵进行支援,这样固然大大缓解了阴山城与柞木城的防守压力。
然而,这样做还有一个致命的漏洞,一个计划已然在他心中悄然浮现。
……
阴山城。
伴着最后一抹夜色在地平线上的消失,紧闭的阴山城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重响声,被缓缓打开。
经过一夜的赶路,呼延唤已经安全护送运粮的队伍抵达阴山城。
而中年儒生则早已在城内等候多时,他站在城楼之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甚为满意。
这让他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巨石在这一刻也得以落下。
这无怪乎他如此紧张不已,实在是他对上林仲云,对上义军嬴少输多,他每一次计划都能被林仲云提前看穿,从而做出防备。
这一次又一次对上林仲云的失败,让他整个人信心不再,处于近乎崩溃的地步。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在想他身边是不是有义军的探子,否则他的每次举动都能被义军所察觉。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策划,都仿佛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让他无从下手,心力交瘁。
就在今日的行动里,他十分担心他的伎俩被林仲云看穿,倘若真的那样的话,那他这个呕心沥血才想出的计划从一开始可就泡汤了。
不过根据现如今的反馈来看,一切尚好,全部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发展着。
他带着人连忙下城,来到呼延唤两人面前。
看着眼前这几辆马车的粮食,中年儒生心中很是满意,“你们辛苦了!”
呼延唤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在下呼延唤,奉将军之命前来协助先生守城,任凭先生吩咐。”
“哦?呼延唤将军?”
不过随后,他也是将这些没放在心上,只要这批粮食运抵便可,这些粮食足以他们撑一段时间。
何况,他也没打算在这阴山城内驻扎多久。
“来人,将这批粮食押入仓库之中,好生看管!”他看了看呼延唤几眼,随后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
“是,将军!”
随后,便立刻有人开始行动起来,动作迅速而有序的将这批运抵的粮食押入仓库之内。
而中年儒生则是将呼延唤拉入了大帐之中,缓缓道:“这里比不上柞木城,条件甚是简陋,还望呼延将军不要嫌弃。”
呼延唤当即起身,拱手说道:“末将哪敢,如果要打义军请将军第一个交给我,我呼延唤定当万死不辞,让那群中原汉子瞧瞧我草原之子的勇武。”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誉,满意道:“将军真乃是少年英雄,眼下倒是有件事真的要拜托将军了。”
“拜托我?”
呼延唤皱了皱眉,面色狐疑道:“先生您说的真的?倘若是让我回柞木城的话,就休要再提。”
中年儒生则是笑了笑,缓缓说道:“放心,这个任务杀义军的,保准让将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