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就看到桑挽的俏脸上布满了红晕,看样子是被憋的,只是不知道是大的还是小的。
农村的厕所说实在的,很简陋,尤其是南城这边,也不知道是谁哪个天才发明的坐便器,纯木打造,架在茅坑上,活像个龙椅,只是中间被掏了个洞,导致每次上厕所,苏逸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登基。
而且,村里的厕所大多不在室内,有的在猪圈附近,有的则是在室外搭个简陋的小棚子,这要是黑天半夜的去厕所,那确实很吓人……
怪不得桑挽宁可憋着来找苏逸,也不愿意去外面解决生理需要。
哭笑不得的苏逸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小房间说道:
“去吧,上完就赶紧走,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苏逸看都不带看桑挽一眼,回到床上闭眼假寐。
桑挽捂着肚子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厕所,不一会,就从里面传出让人听着着实尴尬的水流声。
真就是应了老白那首《望庐山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两句用来形容桑挽的放水声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就连躲在衣柜里的七点也憋不住笑意,悄悄打开了柜门,一方面是里面实在闷热,而另一方面她想看看苏逸脸上的表情。
现在的他脸上一定很精彩。
果然,她看到躺在床上的苏逸,表情十分的狰狞。
水声大概持续了有17 8秒,而桑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逸睁开了眼,坐起身正好和七点的目光交汇,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她这是憋了多久啊……她的膀胱还好吗?
终于,水声开始减弱,并断断续续的来了几下最后的冲击……
太尴尬了……
厕所里,桑挽捂住自己涨红的脸,她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仅隔着一道门,让人听自己上厕所的声音,关键还持续了这么久……
羞耻心作祟的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荡漾在心田里,随着她越来越烫的脸颊,这种愉悦也在逐渐加深。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开心,苏逸一定会笑话我的,我到底在干什么……”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桑挽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向了旁边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毛巾还是湿的,显然苏逸今晚用过。
她转头偷偷看了眼门的方向,随后将毛巾盖在了自己的脸上,贪婪又满足地嗅着上面苏逸残留的味道。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她在幻想苏逸洗澡时用这条毛巾擦过他的头发,他的脖颈,他的胸肌,他的腹肌,甚至是那块地方……
“好香……”
桑挽变态般地翻起了白眼,嘴中呢喃着享受的话语。
其实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味道,苏逸洗澡的东西就两样,洗发膏和香皂,至于桑挽口中说的香是什么感觉,只有她知道。
将毛巾从脸上拿开后,桑挽仍觉得不知足,她再次把目光对准了苏逸换下来的衣服,同时脑海中一直有两道声音在争吵。
“去吧,去闻吧,别控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行,这是不道德的,你是个好女孩,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良久,桑挽晃了晃脑袋,将两道声音甩出了自己的脑子。
最终还是欲望战胜了她的理智,她咽了口唾沫,把魔爪伸向了苏逸换下来的小裤裤……
“你上完了没?上完记得冲水。”
门外,传来苏逸不耐烦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桑挽一跳,她立刻收回了手,慌忙答道:
“啊?……哦!……好的,马上!”
桑挽深吸了口气,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调整好状态,按下冲水键后,开门,走了出去。
她低着头,目光有些闪躲,不敢和苏逸对视,就站在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逸皱着眉,瞥了眼衣柜的方向,他清楚里面有多热,这要是把七点给闷坏了,他可得心疼死,于是对着桑挽下了逐客令。
“还站着干嘛,赶紧走,我要睡觉,记得把门带上。”
桑挽有些窘迫,她还是头回被一个男人这么对待过,要知道她桑挽不管是在苏城还是在南大,那都是如众星捧月般被呵护的存在,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她咬着嘴唇,手指搅动着衣角,显得异异常难堪和紧张,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苏逸面前她所有的伪装都会失效,就像,就像天生的克星那样。
“我……我……我想……”
就在桑挽结结巴巴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苏逸,你还没睡吧,我进来了哦。”
房间里三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苏逸眼疾手快,溜下了床堵住了门,对着门外的周粥轻声说道:
“你等会,我没穿裤子。”
说话的同时,他对着桑挽用手指了指厕所,示意她先进去躲躲,他不明白今晚到底怎么了,他这房间诱惑力这么大吗?
是个人都要进来瞅一眼?
组团来的?
“快点,外面热死了!”
周粥擦了把头上的汗,急躁道。
眼见桑挽躲进去带上门之后,苏逸叹了口气,将门给打开。
周粥进来后,上下打量起苏逸说道:
“以前也没见你有裸睡的习惯啊。”
苏逸关上门后挠了挠头尴尬道:
“天太热了,裸睡舒服些,有什么事吗?”
柜子里,热得喘不上气的七点用手扇着风,透过柜门的缝隙,她看到了外面的周粥。
而厕所里,桑挽躲在门后,听着外面二人的交谈声,暗骂周粥出现的时机可真不是时候,心中期盼她最好没什么事,赶紧走。
“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了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背着我偷偷在干坏事!”
说完,她就旁若无人的躺上了苏逸的床口中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嗯~还是睡在床上舒服,比车里的座椅好多了,我决定了,今晚我要睡在这里,不许反驳我!”
躺到床上的她蹬掉鞋子,将苏逸的被子如同包春卷裹在身上,只露出个头,把自己包成了猪儿虫。
小时候,她就经常这样霸占苏逸的床,赖着不下去,而苏逸每次都会无可奈何的任由她这样胡闹。
她以为这次也会和从前一样,谁知苏逸接下来的行为,是她始料未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