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山秦如海，相互对视一眼，嘴角不住抽搐，显然都憋得很难受。
    好家伙，就您这条件还苦出身？
    您老人家怕不是对这三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苦出身的刘某人，自不会去管两个小崽子是如何想，更加懒得解释什么。
    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为师从三岁开始，便离开了父母，跟随爷爷修炼鬼道秘术。
    细说起来，也真是有些惭愧。
    当年为师也跟你们一样，顽劣不堪。
    没有人细心呵护，更不曾享受过三徙教，过庭语的教导。
    最终，为师沦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呵呵……
    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既视感。”
    秦如山：……
    秦如海：……
    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尽皆沉默无语。
    片刻之后，秦如海这才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师尊，您老人家小时候，祖父没有管过你吗？”
    刘一鸣摇了摇头，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爷爷只是在修炼一途把我领进了门，至于其他的，全都是不闻不问，全由我野蛮生长。
    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为了前途整日里都在用功读书，彻底失去了自由。
    而我却完全不一样，想干什么就做什么。
    为此，我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说到这里，刘一鸣自嘲一笑说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永远不知道未来的残酷。
    长大之后，我为当初的年少轻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失败挫折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错得太离谱了。
    年少之时，如果缺少了严师的教诲，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年来，为师便因此多走许多的弯路，甚至还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秦如山：……
    秦如海：……
    听闻此言，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只觉脊背一阵阵发凉，心中更是莫名涌出了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
    师尊他老人家说这些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说……
    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冷汗不知不觉便冒了出来。
    此时此刻，兄弟二人都有了大难临头的既视感！
    刘一鸣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语气十分平和说道：
    “为师这一生，造下了无数杀孽，更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做错了许多事，也做对了许多事，很难评判功过是非。
    所以，我不想让你们继续走我的老路。”
    说到这里，刘一鸣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沉声说道：
    “为师非常清楚要如何做，才能让你们在未来残酷的战斗中活下来。
    所以，你们准备好了吗？”
    秦如山：……
    秦如海：……
    听闻此言，心中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是强烈了。
    秦如海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壮着胆子说道：
    “师尊，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自学也能成才？”
    刘一鸣闻言，不由瞥了他一眼，随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和颜悦色反问道：
    “你觉得呢？”
    秦如海：……
    刹那之间，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卧槽！
    双腿一软，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还用得着再多说什么吗？
    秦如海挠了挠头，一脸正气凛然说道：
    “师尊，弟子一直都信奉一句名言，严师出高徒！
    能够拜您为师，那绝对是我们天大的福气。
    弟子相信在您的教导之下，我们兄弟二人必然会出人头地，一飞冲天。
    辛苦您老人家了！”
    刘一鸣点了点头，随即视线落在了秦如山的脸上，淡淡问道：
    “你呢？”
    秦如山：……
    连连作揖说道：“无论师尊做出任何决定，弟子定当无不遵从，绝不敢违逆半分！”
    刘一鸣说道：“你们若是能如此想，那就最好了。
    为师甚慰！”
    秦如海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师尊，您老人家打算传授我们什么本事？”
    刘一鸣略一思索说道：
    “你们的基础实在太差了，直到现在也仅仅不过是四阶的实力。
    如此看来，你们这两个小瘪犊子还真是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啊！”
    秦如山：……
    秦如海：……
    嘴角抽搐，脸上更是一阵阵发烫。
    这些年来他们在忙什么，那真是天可怜见！
    要不是九十九岚看得紧，说不定刘一鸣现在都已经抱上徒孙了！
    刘一鸣冷哼一声说道：
    “之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
    兄弟二人闻言，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
    万幸，万幸！
    师尊若是发火的话，还真不知道要把他们收拾成什么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