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直接摆手,刘嬷嬷便将脚踩在她的后背上,随即怒呵一声,
“死丫头,继续学狗叫,直到莫姑娘觉得你学的像,才能停,不然,割了你的舌头。”
这话一出,春桃的身子开始不停的颤抖,嘴里不停的发出狗一般的叫声。
就在这时, 冷易晏等人来到暖玉阁门口,守在门口的两个丫头见状,刚欲转身去通告,凌宵和凌云眼疾手快的上前,死死钳住她们二人的衣领,让她们动弹不得。
冷易晏眉头轻皱,迈着大步向暖玉阁走去。
此时,春桃还在卖力的学着狗叫,刘嬷嬷的大脚还踩在她的头上,莫小婉及其她身边的丫头还在狂妄的笑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冷易晏已经黑着脸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趴在地上的春桃时,不由分说,飞身而起, 一脚踢在刘嬷嬷的身上,刘嬷嬷只来及得啊了一声,便被踢出两丈远。
与此同时,凌宵和凌云上前,将春桃扶起,看着她满身伤痕,满脸脏污,都不忍的咬紧了牙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莫小婉,当她回过神来,看到站面前的冷易晏时,顿时脸色惨白的起身,
“晏哥哥,你怎么来了?”
冷易晏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莫小婉,我以为你只是任性,只是贪玩,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你竟然对一个丫头下死手,还是在我的王府内……”
“晏哥哥……”
莫小婉委屈巴巴的上前, 直接挽上他的胳膊,
“晏哥哥,不是这样的,这丫头对我不敬,还来我这里偷东西,我只是替你教训她而已。”
“够了!”
冷易晏用力甩开她,暴怒一声,
“来人,送莫姑娘出府,永远不得踏进晏王府半步。”
听闻这话,莫小婉突然慌了,她一边抬起帕子掩面抽泣,一边央求道:
“晏哥哥,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呢?这丫头冒犯我,时常在我面前提起她那个已经改嫁的主子,你怎么不罚她呢?晏哥哥……”
“滚!”
冷易晏的情绪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莫小婉,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沾染我晏王府的一寸土地,我早该让你滚出去,来人哪!”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永言四人,一起上前,
“王爷……”
“限你们在一刻钟内,把这个女人,连同她的东西,扔出晏王府。”
“是。”
永言四人应下后,便开始冲进暖玉阁,将莫小婉及其下人的东西通通往外面扔。
莫小婉突然拉着冷易晏的衣袖,顺势跪在地上,
“晏哥哥,我错了,你别撵我走,我错了。 ”
“不要再说了。”
言罢,他甩开她的手,抬脚离开,就在这时,莫小婉突然站起来,在他身后狂躁的质问,
“冷易晏,你瘫在床上时,怎么不轰我走?现在你好了,你站起来了,你风光了,却来撵我?你还说我蛇蝎心肠?我看你就是无情无义,你不顾念我之前对你的情份,不顾念我一心一意对你的情份,对我说恨话?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说辞,冷易晏不想反驳,他也不愿意与她多言,他们之间毕竟有一段情分。
就在这时,他侧目,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孙嬷嬷,他当即手指着她,
“来人,拉下去,杖毙……”
听见这话,刘嬷嬷疯了一样跪地,一边磕头一边求情,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求您看到老奴是皇后身边的人,饶过老奴吧!”
“哼!若母后知道你在此的恶行,怕是早将你打死扔乱粪岗了,当初王妃在府里时,你就对她百般刁难,如今又这般对她的丫头,本王再容你,那真是天理难容。”
话落,他看向被凌宵和凌云架起的小翠,
“给她找个郎中,找两个丫头照顾她。”
春桃无力的撇着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凌宵和凌云一边安慰她,一边将她带离了暖玉阁……
莫小婉及其丫头在一刻钟内被轰出了晏王府,她站在晏王府门口,看着那高大的门楣,恨的咬牙切齿。
“洛念惜,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有你在,晏哥哥怎么会这般对我。”
此时,令莫小婉恨之入骨的洛念惜刚刚和白兰从秋香苑出来。
她要去看看胡娇月,自打她上次在宫里陪楚汉祥跪了三天,染上风寒开始,洛念惜还没有去看她。
这几天,她在没人时便会回到宝安堂,上网查询资料,她要找到楚汉祥膝下无子的原因。
经过一番查阅,她最终下结论,楚汉祥及其六房妾室的身体都不至于让他一个孩子也怀不上,那问题一定就出在胡娇月身上。
所以今天,她要去证实一下。
她来到来到胡娇月的房门口时,便被阿初拦了下来,
“太子妃身子不适,惜公主若无重要的事,请回吧!”
“凡请回复太子妃,我今天来,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说。”
阿初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随即转身,进里屋通报去了。
一会功夫,阿初走了出来,
“太子妃请惜公主进去。”
洛念惜对她点头谢过后,便示意白兰在外面等她,她一人进了屋。
对于她的到来,胡娇月似乎不太欢迎,她从床上坐起,随意的指着屋地摆放的圆凳,
“坐吧!”
洛念惜倒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下来。
坐在床上,胡娇月将被子围在身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找我,有事?”
洛念惜抿嘴轻笑,
“你几日未见好转,我来看看你。”
“呵!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去跪,并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太子。”
“知道就好……”
“我还知道,太子为我而跪,你恨我。”
胡娇月抬眼看着她,
“你倒是很聪明,既然知道,还来我这里自讨没趣?”
“我还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感动楚汉祥……”
这句话,让胡娇月顿时拉下脸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为了讨好太子,跑去陪他跪着?把自己弄得病倒在床?”
“难道不是吗?”
她的质问,让胡娇月眉头深拧。
半晌,她索性点头,
“好,你怎么说便怎么是, 我不屑解释。”
洛念惜缓缓起身,半眯起眼睛看着她,
“胡娇月,我还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稳固你在太子府的地位,你怕你失去这个位置。”
“不对,你说错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爱太子,他是我男人,我爱他。”
洛念惜突然横眉冷对的看着她,
“既然爱他,为何不愿意让他高兴?为何连个后都不愿意给他留下?”